上次原本就想了解自己和凌晨之間的事情,卻給東太后給救了。而現在,就算是東太后來了,也不能翻盤了。當然,還不見得她會來。
將兩個人穿好衣服帶走之後,凌容突然看了如貴人一眼,道:“如貴人,這件事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聞言,如貴人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饒命啊,臣妾真的和晨妃沒有絲毫的瓜葛。”
“是嗎?這個你說的可做不準。”說完,便施施然離去了。
將凌晨押到了暴室之後,凌容讓其他閒雜人都出去了。自己則在慢慢的審問着。
“姐姐,你是什麼時候和別人有苟且的?還是說上一次的事情,其實就是你在污衊我?”
看着凌容高高在上的樣子,凌晨是恨的牙癢癢。同時也在怪自己,在這個時候居然那麼的不小心謹慎,以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沒有想到,最終還是逃不過你的手掌心!”
“姐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凌容笑着道,“你這不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而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姐姐你可曾記得原來在楚皇宮的日子?”
聽到凌容談起往事,凌晨一愣,心跳的也就更快的。楚皇宮裡面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太過久遠了,她又怎麼會記得?可是凌容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來呢?
難道說,是臨死之前的懷念?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凌晨忙警惕的看着凌容,可是卻見她好像沉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姐姐,我一直記得楚皇宮裡面的事情呢!那個時候,姐姐是父皇最*愛的女兒,無論是美貌還是才情,都是數一數二的。而姐姐每一次出席宴會,都是衆人的焦點。就算是站在花叢之中,那些鮮花也都失了顏色。所以在我的心中,姐姐你一直都是天下最幸運的人。然而……”
凌容話鋒一轉,道:“後來我才發發現,姐姐你的美好全然都是表面而已。因爲四皇妹私下說了你的壞話,你便微笑着讓人將她送入了蛇坑之中。又因爲一個宮女的眼睛長的比你好看,你命人挖掉了她的眼睛……在那之後,我才漸漸的明白,美貌並非心靈。”
說着,凌容轉過頭來看着凌晨道:“姐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拒絕的這段婚事其實是父皇早就已經爲你謀劃好了的!”
“你說什麼?”凌晨一開始聽到凌容談起以前她的惡行,本來就十分的不快,現在突然聽到凌容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由的尖聲問道。
“姐姐你當初不是很瞧不起唐晗羿的身份嗎?認爲他不過是一個宮女的兒子,所以打死也不肯嫁!可是,這其實是父皇給你挑好的人。因爲父皇知道,在楚國沒有一個人能夠配得上你,所以一心爲你謀一個好前程。唐晗羿以前曾經代表過華夏出使楚國,那個時候父皇就已經看中他了。認爲他有大才,且心性堅韌,就算是現在身份低微不得皇上的喜歡,但是將來也一定會困龍飛天。不然你以爲這場婚事是怎麼促成的?只是可惜,姐姐你拒絕了!”
聽到這裡,凌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怎麼會這樣?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拒絕,現在自己還要處心積慮的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嗎?
腦海之中閃過一幕幕唐晗羿的臉,以及他對凌容神情的、呆滯的、微笑的模樣,她的心就嫉妒的發狂,更加的悔不當初。
啊……她想要大聲的尖叫,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喊不出來。
怎麼回事?凌晨疑惑着,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這麼差了。凌晨大口的喘着氣想着。
而站在她不遠處的凌容看着眼前這一幕,微微笑了起來,眼中有一種快意:“姐姐,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話音剛落,身後的錦瑟就已經端進來了一個銀色的鏤空牡丹薰香爐子。裡面正嫋嫋的升起一絲絲的白煙。不一會兒,一種淡淡的香氣便充斥了整個屋子,甜膩而溫暖。
凌晨聞到這個香味之後,立馬就深深的吸了一口,頓時臉上的情緒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整個人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理智也已經回來了。眼角餘光掃到那坐在那裡的一臉微笑的凌容,凌晨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捂住了鼻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容,尖聲叫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凌容挑了挑眉,從錦瑟手中的尋路旁邊拿起一個鵝黃色的薰香木來,緩緩的道:“你說的是這個?”
見凌晨的神色已經大變,凌容好像很有耐心的解釋道:“這個東西我原來曾經看到過一次!不過卻放在一個不曾有人進出的地方。想來你也應該猜到了,是的,就是墓室之中。”
越是聽到凌容這樣的講,凌晨臉上的驚駭之色,就越是明顯。
這些香是給死人用的……
“這個香聽說是已經失傳了,只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在這裡看到了。這香的名字叫做鵝香,別稱歡魂香。聽說當年太祖皇帝的一位*妃就是因爲這種香而下場悽慘不堪的。”
凌晨此時已經徹底的明白了,歡魂香歡魂香,一用歡魂魂不還。
“這些都是你做的吧!故意讓人將這香送給我,然後讓我用上癮。”凌晨啞着嗓子道。
“是的。”凌容不可否認道,“這香確實是挺好聞的,也挺好用。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處心積慮,憂心勞神,這香正好給你用。不過,現在這香僅存這一塊了。姐姐,你還是好好的享受你這剩下的生命吧!”
這一場博弈,誰贏誰輸,已經見分曉了。
“不,我不甘心!”凌晨大聲叫道:“我明明比你美貌,比你有心計,比你更適合站在他的身邊,爲什麼卻偏偏是你!你以爲單單就是靠着這香就能將我怎麼樣嗎?我告訴你,你做夢!就算是現在我對這香有癮,但是隻要我撐過去了,這香就對我沒有什麼作用了。”
“是嗎!”凌容微微笑道,“那希望你能夠早日撐過去!”
說完,凌容便走出了暴室。
而暴室裡面,凌晨的眼神倔強不甘,她衝到那薰香爐子的旁邊,狠狠的將那薰香爐子從窗戶裡面扔了出去。
“這東西我再也不會要了!我一定會好的,你等着吧!”
這歡魂香一開始人聞的時候,便會有舒緩身上疼痛的症狀。而且還對提神醒腦非常的有做用。可是時間久了,人就會對這種薰香有依賴性。時間一長,就再也離不得了。
凌晨仔細的算了算,自己用這個薰香用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來可以說是天天用,如果說成是中毒的話,那就已經是中的很深了。
可是凌晨原來也從典籍上面看到過,中了歡魂香的人並不完全就是死路一條,只要那個人的意志力足夠,他一樣也能夠挺過來。
挺住挺住!凌晨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身體越來越空虛了,渾身漸漸地也沒有力氣。心煩氣躁,一心就想來聞歡魂香。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只能是咬着牙齒硬撐過去。
如此這樣的一個時辰之後,凌晨頭上的髮髻早就已經披散開來。渾身饅頭是汗,就連身上的衣服都緊緊的貼在了身上。
“啊……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她在大聲的喊叫着。然而她的身體卻剛纔被人給固定住了,並不能去撞牆什麼的。
此時凌容也已經回來,看着暴室裡面的情景,凌容心中也是微微的有些驚歎,凌晨果然並非是一般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一直堅持着。
如果單純只是歡魂香的話,說不動她還真的就能熬過去……
暗歎了一口氣之後,凌容去往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面,唐晗羿一個人在看着奏摺。見到凌容來了,心裡一喜,忙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因爲御書房這樣的地方,後宮的嬪妃很少來到這裡。所以唐晗羿心裡高興之餘,更多的是吃驚。“是發生什麼事事情了嗎?”
“嗯!”凌容悶悶的應了一句,便再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不是凌晨已經被你收拾了嗎?”唐晗羿溫和的問道,他知道現在凌容的情緒不太好,只能先這樣哄着她了。
“嗯。”凌容頓了頓,悶聲道:“我發現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開心。如果說真的,她大概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血親了。”
聞言,唐晗羿摟了摟凌容,故意嚴厲的道:“胡說,不是還有孩子們嗎?”
“孩子們不算。從楚宮到現在,一直在身邊的人也就只有她了。雖然她一直想置我於死地,可是真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是覺得心裡有一點的難受。原來,就算是看着她,也覺得自己還是有根的、而如今,她也要走了,突然覺得有一點孤單。”
“你還有我呢!”唐晗羿將下巴抵在凌容的頭頂上道:“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那就別讓她死吧。讓她在後宮活着很容易的。”
凌容突然想到了自己在上一世,被囚禁的三年裡,不正是那樣活着嗎?
是啊,自己既然要懲罰她,也不一定要殺死她。毀掉她最在乎的,不給她任何的希望,這就已經是最殘忍的對待了。
想通了這些,凌容的神色這在漸漸地好轉起來,“嗯,那便按照你說的辦!”
“現在心情好了一點吧!”唐晗羿笑嘻嘻的道,“不過剛纔你好像說錯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的懲罰一下你呢!”最後的‘懲罰’兩個字,唐晗羿咬的非常的重。
“你想幹嘛!”凌容下意識的回答道。
“你不是說你覺得孤單嗎?那我現在就讓你不孤單!”說着,竟然將凌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往那高大的書桌上一放。讓她做在書桌的上面,正面面對着自己。
偌大而空蕩的御書房裡,凌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少,最終全身赤-裸的躺在書桌之上。黑色的沉木映着雪白的身軀,越發顯得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
唐晗羿從凌容的大腿之中擠了進去,吻上了她的紅脣,雙手則在她的身上油走……
等到兩個人從御書房裡面盡興出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看着身邊的宮人的臉羞紅了一片,凌容更是顯得窘迫不已。而唐晗羿卻好像沒有任何的察覺的道:“我餓了,我們去和孩子們吃飯吧!”
“好!”
兩個人便去往了西太后那裡。
第二天,凌容照常來探望凌晨。凌晨大概是*沒睡的樣子,神色已經憔悴不堪了。沒有經過精心打理的頭髮,此時是亂糟糟的一片。而身上穿着的綾羅綢緞也都已經紛紛開裂,露出裡面白色的中衣。
這個時候的凌晨全身虛弱的縮在角落之中,再沒有了原來的驕傲與貴氣。當她看到凌容臉色紅潤,雍容華貴的走了進來之後,看着凌容的雙眼流露出兇狠的神色,“你來做什麼!你給我滾!我不需要再看到你這張虛僞的臉。”
“我虛僞?”凌容卻有些莫名其妙了,“真的要說虛僞的話,那又有誰能夠比的上姐姐你?姐姐你還記得秋榮嗎?我真的很好奇,秋榮怎麼就會莫名其妙的懷上孩子呢?那些藥,其實是姐姐你給的吧!”
“哼,那個蠢貨女人死了就死了。”凌晨冷笑一聲道:“她還真的以爲她就懷孕了!真是蠢到家了。”
“逝者已逝,姐姐你還是嘴裡留點口德吧!再說了,秋榮變成那個樣子,還不是因爲你的。”
“那你是要爲她討公道?”
“對於想要害我的人,我從來都不客氣。秋榮雖然說是被你利用,但是她若是不存了這個心,又怎麼會上鉤?人若無求品自高!所以我不會爲秋榮惋惜。只是我在想,姐姐,從你出現在之後,你就一直在算計我,我應該要怎麼迴應你這一份大禮呢!”凌容微笑道,好像只是和凌晨尋常一般的聊天,兩個人之間毫無芥蒂一般。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可是我的姐姐,我又怎麼會殺你呢!”凌容搖了搖頭,道:“我是不會殺你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只要你能從這個痛苦之中熬過來,那麼我就一定不會殺你!”
凌晨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旋即臉色又黯淡了下來,那雙眸子也是充滿了諷刺,“你這是在耍我玩呢!我對你做了什麼,你可是心知肚明。居然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我?我不相信。你一定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凌容彈了彈衣袖,好像上面有灰塵一般,“姐姐以爲人人都是和你一樣的心思嗎?我既然說了出來,就不怕承認。姐姐你既然想活着,你還是想着如何好好的咬着牙撐下去吧!”
現在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境地,凌晨早就已經知道了。可以說,除非是唐晗羿凌容兩個人放她一馬,不然的話自己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而自己若是咬牙撐過了這些時間,不管是將來凌容到底殺不殺自己,自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想到這裡,凌晨咬牙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你若是這樣想的話,那可就真的錯了。我並不要你相信,因爲不關你信不信,我都是這樣做的!所以,現在的你除了接受還只能是接受,而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這……就是你輸了的下場。”
聽到凌容的話,凌晨在心裡微微的嘲諷。
只要我能活下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凌容到底一直將凌晨的表情是看在眼裡的。心中冷笑一聲,等到你熬了過去,你就會發現你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此後凌容便不常來暴室了,不過仍然會有人來時時刻刻稟報那裡的情況。
這日,凌容正和唐晗羿兩個人下棋,卻突然聽到錦瑟送來一張秘信。
看着那密信上面的顏色,凌容已經知道了這封信是金歉送來的。
唐晗羿看了看,並沒有任何的介意道:“你拿去看看吧,這是給你的!”
凌容白了他一眼,打開了那信件。
將裡面的內容大概的看了一邊之後,凌容臉色毫不掩飾的變得喜悅起來。她笑了起來,眼睛有些亮晶晶的,嘴角完成一個愉悅的弧度:“你猜這封信上說了什麼!”
唐晗羿皺了皺眉頭,故意道:“我想想啊,是不是關於慕容恆的?而且你還這麼的開心,那就一定是關於慕容恆的好消息了。”慕容恆和金歉兩個人在江南的時候就曾經一起共事過,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雖然說沒有達到知己的程度,但是也是惺惺相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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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因爲擔心自己的信件消息在半路會被別人劫走,所以慕容恆和金歉早就已經相互通氣了。一有什麼事情,先送到金歉這裡,然後再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