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傷口,是個問題。
因爲大力地對付猿獸妖,左手骨頭已經隱隱作痛,手冢顧及傷勢,根本不能舉起左手。
殺生丸微皺了眉,淡道:“左手怎麼了?”
手冢扶住左手,努力抑制陣陣隱痛:“估計骨頭裂開了。”
“啊?!——”衆人齊齊倒吸口氣,手冢不皺眉的冷臉讓她們不由驚歎:骨頭裂開了都不痛嗎?!
“我給你包紮。”殺生丸居高臨下地說道。
於是衆人又開始石化——
手冢看着上方殺生丸俊美絕倫的臉,剎那間就移不開眼睛了。
殺生丸微微勾起脣角,這人類漆黑的眼瞳裡全是他的倒影。一伸手攬住手冢的腰,就要朝密林深處飛去。
手冢忙拉住殺生丸的手臂,朝已經石化當空氣的戈薇那邊看了眼:“用些紗布吧。”
殺生丸眯眼也看過去,不屑地說道:“那是什麼。”
“可以包紮傷口的。”手冢微微笑笑,走到戈薇那邊彎腰取了一包紗布。
“謝謝。”朝戈薇道了謝,手冢等到因走動而扯動了傷口的痛意消散了些,才走回殺生丸身邊。
等到兩人已經消失在面前很久很久,這堆人才慢慢回過神來。於是戈薇發現書包裡的紗布少了一團,邪見發現搗好的龍鬚草己經不見了——
“犬夜叉,那是你冷漠的哥哥嗎?”彌勒一抱法杖感嘆地問着。
犬夜叉收起剛纔還掉落的下巴,很不屑地扭頭一哼:“他纔不是我哥哥!”
邪見立馬暴跳如雷,小手指着犬夜叉就開始噴口水:“你個不孝子!不管犬族就算了,還不認殺生丸大人!”
犬夜叉蹲下就給了邪見一拳頭,看着冒起的紅色大包才滿意地呲牙:“你看到殺生丸哪點像哥哥了!”
“殺生丸大人很溫柔的!”鈴立刻跳出來維護她的殺生丸大人,這聲堅定又清脆的童音倒是讓戈薇和珊瑚開始竊竊私語。
“殺生丸剛剛真的好溫柔啊!手冢一說‘等等’他就停了手!”戈薇一臉興奮地叫道。
“戈薇,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啊?”珊瑚一臉疑惑。
“恩——好像很親密。朋友?”戈薇皺眉開始思考,“不像。”
“親人也不可能。”珊瑚直接否定。
戈薇的眼睛開始亮了,看得珊瑚直發毛——“難道是戀人?!”
珊瑚直接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是……他們是……男的啊?”
“這也是愛情啊!”戈薇笑得開了花一樣,拍拍珊瑚的背安慰道,“就像你和彌勒之間,只不過他們兩個恰好都是男的而已。”
珊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等被和彌勒說到一起,又不由紅了臉。
這邊衆人還在吵鬧揣測,樹林另一邊的空氣已經熱得燙人臉了。
等到殺生丸扯開自己已經好幾個口子的衣服,手冢才發現一個問題:殺生丸也是一隻手,怎麼幫他包紮?!
“我、我自己來!”手冢通紅着臉,第二次開始結巴,伸出右手就要推開殺生丸——兩人隔得太近,殺生丸特有的濃厚妖氣熱浪一般撲上臉,讓他手足無措。
殺生丸把手冢上身的運動服向上拉的手也不挺,直接沉聲喊道:“別動。”
手冢下意識就停住了,結果眼前一陣布料蓋過,上身就涼颼颼一片。胸前和腹部的傷口被林風吹得麻痛,接着一陣熱烈的暖意就覆了上來,手冢一顫。
殺生丸看着那兩道道猙獰的傷口,蜈蚣精的瘴氣已經消除,若不然還是死灰色。一道傷口從右肩划向左胸,另一道從右肋隱入左腰,紅嫩的內肉翻出,還帶着滲出的血跡。
殺生丸一皺眉,眼底的寒意鋪天蓋地,那個蜈蚣精,僅僅是碎屍萬段都還輕了!
伸手撫上傷口,感到人類猛地一顫,殺生丸的目光漸漸深沉起來。健康的珍珠白膚色,添上這滲血的傷口,有種致命的蠱惑。心底有股衝動直接騰起,殺生丸暗紅了眼,妖紋瞬間鮮亮起來。
手冢已經,他知道這是殺生丸暴走的前兆——自己的傷口竟然會引起他這樣的反應?!聯想到自己一來到這戰國就不斷受到妖怪攻擊,那些妖怪似乎很想吃了自己——難道殺生丸也是這樣?!
手冢以往冷靜的心開始抽痛,已經開始不規律地顫抖。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殺生丸!
然而殺生丸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鼻間的氣息開始濃烈,犬牙開始暴長,殺生丸一手扣住手冢的頭就吻了上去!
手冢瞬間瞪大了雙眼,漆黑的眼瞳裡流露出的是不可置信!
嘴脣已經被殺生丸的犬牙刺破,感到鮮血滲出,卻被殺生丸一口吸乾了。柔軟的脣相互吸附,燙人的熱度讓人眩暈。殺生丸濃烈的氣息撲天捲來,讓手冢差點喘不過氣,往日練網球練出來的肺活量在此時完全崩潰,手冢感到自己胸腔裡的所有空氣都快被殺生丸吸走了!
殺生丸迷醉在這樣的親密接觸中,口裡傳來的人類的香氣吊足了他的胃口,他現在就想一口將他含進嘴裡。舌頭開始攪動人類的口腔,熱度攀升,融化了一切。
手冢生澀地隨着殺生丸的舌頭舞動,如此親密、如此羞赧的接觸,讓他思想一片空白,連身體都已經沒有力氣。一伸右手緊緊拉住殺生丸和服領口,柔軟的毛披已經將兩人密不透風地卷在了一起。
燦爛的陽光穿過濃密的樹頂,斑駁而明亮的斑影不斷晃動,映在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雪白的毛披,銀色的長髮,黑色的瞳孔,唯一的聲音,就是兩人親吻的輕響……
等到兩人意猶未盡地分開,手冢冷峻的臉已經完全被迷濛代替,破了皮的嘴脣微張着,正直直地看着殺生丸。
殺生丸微微一笑,俊美絕倫的臉如化開了的冰蓮,一雙燦爛的金眸如聖光一般。風輕輕晃動他柔長的銀髮,滑過尖尖的妖耳——手冢的心臟立刻“嗵嗵”直跳,感覺要跳出胸口了!
“還是先給你包紮傷口。”殺生丸的聲音磁性十足,帶着深沉的誘惑。
手冢通紅了臉,不做聲地點點頭。恐怕他一出聲,就已經顫抖個不停,這一點也不像自己,但感覺一點也不壞。
殺生丸依舊微笑不止,這樣的人類讓他很舒心。
骨節分明的手挑起被裹在粗布裡的龍鬚草,一點一點塗抹在傷口上。清涼的感覺讓手冢剎那間散去了隱痛,不由輕鬆地舒了口氣。
帶着尖長指甲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抹過,從右肩滑入左胸,再從右肋沒入左腹,全是敏感的地方,從沒有人能夠如此親密地觸摸。手冢心頭升起一股期待和興奮,又不明白這份期待是來自哪裡。自己在期待什麼?
手冢不移分毫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殺生丸的臉,一股喜悅充斥心臟,或許就是這樣靜靜地看着殺生丸,自己就已經十分感激命運了!
“把褲子脫掉。”
“啊?”
手冢怔愣了——褲子?脫掉?!
火熱的氣體瞬間從臉上噴發出來,手冢下意識地往後面一挪,腿上的傷立刻撕裂得讓他一頓。冷汗冒出,手冢一下子微白了臉。
“別動。”殺生丸忙拉住亂動的人類,不由分說就直接扯下了褲子,乾脆而利落。
涼風一下襲入腿間,手冢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複雜心情了。要是換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人這麼直接地脫掉自己的衣服!
然而總有例外,所以例外就讓他手足無措。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在殺生丸面前!
殺生丸不管這個人類的彆扭,直接撫上更白皙也更嫩滑的左大腿,極好的觸感讓殺生丸眼睛一眯,一團火開始熱烈地燃燒。
快速地塗抹好藥,殺生丸直接拿起紗布,讓手冢固定一頭,來來回回利落地包紮好,已經極爲熟練。
手冢還沒想通殺生丸爲什麼突然之間如此乾脆,就被拋來了衣褲。
“穿好。”殺生丸直起身快步走到一邊,頎長的身影已經沒入樹林。
手冢的心鬆了又緊,快速穿好衣服跟了出來。
龍鬚草的藥效果真是好,才敷上這麼一會兒,痛感就已經消退了大半。爲了不致傷口再次開裂,手冢只好慢步走了回來。
然而大家的神色卻讓他心裡發虛。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在咔咕上唱了一首歌,韓紅的《家鄉》——結果,我的翻唱成了經典,引爆了全寢室的一輪鬨堂大笑!
很汗顏,我得了23分,還是很好的了,比我一同學唱《獅子座》得了19分要強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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