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沒有撐多久,突然扭過頭,嚥下嘴裡的最後一點紅酒,朦朧的視線,盯着身邊男人英俊的眉眼,忍不住傾身湊過去,軟軟地嘀咕,“羈景安,你能不能告訴我,桐城大把大把漂亮的女人,你爲什麼就看上我了?不許騙我,我要聽真心話。”
大概是有點察覺到光說話沒有多大的震懾力,她猛然站起身,擡手用力拍打餐桌,邊拍邊樂呵呵地笑着。
韓臻臻和方同酒量大,兩人都是清醒了,看到夜羽凡醉酒的傻乎乎模樣,互相對望,有些尷尬。
尷尬得想要馬上離開。
“羈男神,凡凡大概是喝多了,外面還有一堆朋友等待我去招呼,那個……凡凡就拜託你照顧哈!”
韓臻臻可不想摻和進去,連忙站起來端了杯紅酒轉身走人。
她走了,方同更沒膽子呆着,望了眼沉沉坐在上位的羈景安,見他冷厲視線淡淡瞥了過來,慌得兩隻手抖了抖,連忙跟在韓臻臻後面走開。
走到門外,他體貼地關了房門。
夜羽凡覺得自己一點都沒醉,至少她能看清楚韓臻臻走了,方同也跟着走了,但是羈景安沒有走,坐在她身邊陪她喝酒聊天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快點說啊。”
夜羽凡仰起緋紅緋紅的臉龐,看這男人只優雅地喝酒吃菜,不理會她,有點兒惱怒,站起來想要更靠近他,方便問話。
剛起身,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兩隻腳虛軟得差點站不起來,總覺得腳底下墊了層厚厚的棉花,軟綿綿的,踩上去不着力,隨時都要摔跤的感覺。
“真的要說?”
“當然啊,我一直都很好奇這個的。”
酒壯慫人膽,夜羽凡不知不覺把心裡話給吐得個一乾二淨。
爲了能聽的更清晰,她邁動腳步,有點晃悠地朝男人移了移。
胳膊碰到高高的椅背,踉蹌要往前歪倒的那一瞬間,軟嫩馨香的嬌軀直挺挺落入了一條結實充滿力量的男人手臂……
夜羽凡垂下的眼眸只看到他解開領口鈕釦的襯衫下一小片白皙性感的肌膚,她的纖腰就被大力一攬,衝向了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中。
羈景安往後移動座椅,兩手摟緊她的腰部,不費吹灰之力把她拎起來跨坐在他結實有力的兩腿之上。
男人幽深的黑眸裡不再關注美食美酒,而是被眼邊這個醉得七八分的傻女人盛滿了。
凝着她嬌豔欲滴的臉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眸光越發深幽沉黑,削薄的脣一寸寸,靠向她粉粉嫩嫩的紅脣,溫柔地,一點一點輕吻。
夜羽凡初始有些沒回過神,但漸漸被他給親得心亂情動,呢喃細語幾聲,便自自然然地配合他的舉動調整坐姿,怎麼舒服怎麼來。
靠海的那扇窗戶打開了,帶着鹹鹹溼溼的海風將夜羽凡的裙子微微吹起,柔軟的雪紡裙襬非常軟綿,隨着陣陣海風,吹拂在羈景安的腿上,腰間,以及他摟着她的手臂上。
那纏纏嬈嬈的觸感,羈景安覺得很舒服。
她的衣物,如同她的人一般,總是令他舒暢安心。
“因爲我曾經在夢裡見過你。”
吻夠了,羈景安的薄脣才鬆開夜羽凡那兩片美味的脣,滑到她的耳畔,半真半假地說道。
“那爲什麼我沒夢到過你?”
醉酒的夜羽凡雖然看上去傻愣愣,但不是真傻,睜着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很快就駁了回去。
“我曾經遇見過你。”
“什……什麼時候?”
“在你這麼高的時候。”
夜羽凡蹙眉嘟囔着,“爲什麼我沒印象啊?”
“你居然不記得?該罰。”
男人似笑非笑地挑眉。
騰出一隻手在夜羽凡眼前比劃了一個大概的高度,然後那隻大掌攜着滾燙的溫度,沉沉地覆上了她的纖柔肩頭,順着肩胛骨的弧度,從容不迫地往前滑動。
在小巧玲瓏的鎖骨處流連忘返了十幾秒,才緩緩向下,落在了她被剪裁極其完美的連衣裙烘托得飽滿誘人的前胸。
夜羽凡霎時就察覺到那個部位被揉壓,被撫摸,本就紅彤彤的臉蛋更是臊得要滴出血,趕緊伸出小手去推搡他。
可是,又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他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冷峻挺拔的身軀,像顆拔地而起的大樹,牢不可撼。
夜羽凡推了幾下,不僅沒掙脫束縛,反而把自己累的夠嗆,激烈地喘着氣,前胸更是急劇地起伏不定,盪漾一抹迷人的弧度,配上她那張佈滿緋色的嬌豔臉龐,幾乎能吸走男人的魂魄。
如斯美景,全部被羈景安統統攝入眼底,他心口壓抑不住地躁動,再次朝她俯身……
沉涼的嗓音裡,含着熱血滾燙之時的喑啞,“醉成這樣還不忘撩我,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辦了?”
“我纔沒有呢。”夜羽凡擡起頭羞憤地瞪着他,“你放開我,等一下臻臻她們進來了,不……不太好吧。”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一聲緊跟着一聲,聽起來很焦急。
夜羽凡推他,“快點放手啊,有人來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她,慢慢鬆開有力的大手,漠然地看向房門,看不出任何情緒地開腔,“進來。”
趁此機會,夜羽凡拖着虛軟的兩條腿,找到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去。
這男人只要與她在一起,就會褪下表層的紳士風度,化爲要不夠的餓狼,隨時隨地都想着要撲倒她狠狠辦了她,她身體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
離得遠點,纔不危險。
門被人從外頭緩緩推開,方同腳步鎮定地走向羈景安的方向,但臉色微微有些變了,恭敬地站立一側,剛要開口彙報情況,偏頭掃了眼角落裡的夜羽凡,又把話吞嚥了回去,欲言又止。
羈景安看出來了端倪,站起身淡淡對夜羽凡說道,“我去抽根菸,你在這裡休息,哪裡都不許走動,乖乖等我。”
說完,大長腿疾步走出房門。
方同禮貌地衝夜羽凡點了點頭,轉身尾隨而去。
“什麼事?”
羈景安靠在盡頭的欄杆上,指間夾了根菸,平靜地吸上。
以方同還算穩重的性子,肯定是出了不小的事。
不過這輛遊輪的韓臻臻花錢租來的,客人也是她請的熟悉的人,能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