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所放鬆,我和洛華是保持十二分的警惕。這深山老林氣溫很低,蚊蟲什麼的並不多見,但說不定藏着什麼奇蟲異獸,必須提高注意力。
就這樣,謹謹慎慎地過了一晚上,寒氣和睏意將我折騰的奄奄一息。迷濛之間,一聲清脆的鳥鳴將我們警醒。頭頂茂密的樹葉投下了些許的光線,天亮了!
林子裡的大霧散去一部分,但由於樹冠過於繁盛,視線還有一定的侷限。謝小港自告奮勇,爬到一棵粗壯的樹幹上。直至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樹冠之中,過了好大一會。
鐵球耐不住性子,大聲衝着樹頂喊道,“小港兄弟,上面情形怎麼樣啊?是不是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接着,從樹枝中傳來小港的迴應,“不行啊,這林子太密,視線都被擋住了,只能看到四周的山脈,我們在什麼位置根本無法判別。”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明白。昨夜這一番折騰,已經步入叢林深處,而我們還以爲現在可能出於叢林邊緣,找清方向就可以出去。正當大家不知道所措的時候,小港在上面繼續說道,“我看到咱們的正前方有一大片空地,好像還有房子。”
房子?鐵球喊道,“有沒有炊煙?是不是能穩到豆漿油條的香味!”
“是不是炊煙我不知道,那一塊仍然是煙霧繚繞,可能是有人在燒飯。”說話間,謝小港已經從樹冠中滑了下來。
見他下來,我和洛華趕緊圍過去問情況到底怎樣。看情況,我們已經處於叢林深處,這裡的石像和樹木之間確實構成了一個五行的迷陣,只要進來,就是越走越深,想要出去恐怕還得另尋辦法。
這裡的大樹長的茂盛的出奇,小港說爬到樹頂的時候,視線還是被周圍的枝葉給擋住,只能看個大概,四周的山峰哪一
個看起來都不近。唯一離我們近的地方就是前方空地,那兒一大片的空間都沒有樹冠,上面仍然瀰漫着一層煙霧,隱隱約約能看到下面好像是一個建築羣。如果不是這裡太過詭異,小港一定會認爲那是一座山野寺院。
折騰一夜,在恐懼與忐忑中度過,早晨清脆的鳥鳴聲讓大家倍感輕鬆,空氣非常清新,也是神輕氣爽。只是得知深陷這叢林,尋不得出路,便讓人着急。經過短暫的商議,大家決定去叢林中央看看那片霧氣之下的建築到底是什麼遺蹟。
麻老六和他的幾名手下,一聽說前方有可能存在什麼遺蹟,立時忘記了昨夜那種詭異恐怖的氣氛,摩拳擦掌,蠢蠢欲動。而我深知,前方除了可能會出現什麼能讓大家富貴終身的財富,也可能出現讓我們全軍覆沒的變故。
按照小港所指的方向,大概走了有一個小時,我們漸漸地就接近了那片所謂的建築。離遠看,彷彿是一座莊園,深藏在高山峻嶺之間,在清晨裡,脆鳥鳴樂,煙霧繚繞,坐落在鬱鬱蔥蔥當中,悠然自得,倒是一個休閒養性的好去處。
可是,待我們接近了那個區域,發現這地方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一種建築羣。這裡非常奇怪,整個建築羣無非就是各種石牆圈起來的一塊空地,石牆裡面仍然有稀疏的高大灌木,和很多各式各樣的高大石像,上面爬滿了綠藤。
整個叢林中那種帶着詭異笑容的石像,到這裡似乎就是到了終點。遺蹟的周圍,全是各種石像,圍着遺蹟而立,面帶笑容。這時我意識到,叢林中的所有石像,不管哪個方位上的石像都是面朝着這個遺蹟而立。
以遺蹟爲中心,向外擴散,與樹木之前形成陣型。誤入這片林子之後,不知不覺就會走到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帶着這個疑問,我們一行小心翼翼地走
近了這片古蹟。
外圍好像是低矮的籬笆牆,長滿了青苔和藤蘿,待我上前清理一番,發現這是整塊石頭切割成的形狀。石牆突出的部分,是一個個面目猙獰的獸頭,可能是年代久遠,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一時間看不出這是什麼獸類的頭顱。
我們面前的入口處是兩個圓形的石臺,按照正常的推理,腳下的前方應該是一個便道,而便道鋪的應該也是石頭。現在上面長滿了雜草和青苔,只是石道的輪廓與周圍地表的容貌差別很大,所以我才這樣肯定。
順着遺蹟入口的的石道往裡走,不遠處是一個花池或者水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那個池子裡面有一個高聳的石像,那個位置沒有雜草和灌木,石像周身除了一層淺淡的青苔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覆蓋物,所以,造型保持的還算完整。這個石像是一個女人,手中端着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像是一朵蓮花,從蓮花花心出不停流出清澈的水流,落在下面的池子裡。
正當我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景和思索的時候,鐵球和麻老六都已按捺不住,徑直跑到泉水那邊。也難怪,折騰一夜,滴水未進,這會正是要吃早飯的時刻,我們依然提心吊膽的。此時看到泉水,我也覺得嗓子有些乾澀。見沒有什麼危險,我和洛華也緊跟過去。
這是一個方形的大池子,足足200平米的樣子,四周有出水孔,水量達到一定標準之後便會順着池子周圍的出水孔流出來。可惜,周圍全是雜草和青苔,我們也無法分辨這個池子的水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鐵球迫不及待地想要喝水,卻被洛華及時制止。這個地方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呢,而且到處透着詭異,沒搞明白之前,還是儘量少碰這裡的東西,尤其是這水,就算沒有毒,萬一染上什麼疾病了也不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