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笑笑再想起莫查理這個人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
她既然把這個人要了過來,自然是要處置他的。畢竟如果不是莫查理一直緊咬着日行者不放,也不至於招來這麼多的事兒。
再加上他還差點兒把米娜爾給殺死,西歐親王在東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爲伊恩的女兒,她當然有必要出面解決這件事。
更何況三天前還是她的婚禮,雖然後來婚禮進行得還算順利,但是中途就那麼被人打斷,還是讓她很不爽的。
顏笑笑吃完晚飯後,在花園裡散了個步,打算去看看莫查理。
順着走廊盡頭的樓梯,一道高挑纖瘦的人影慢慢走下關押着莫查理的地下牢房。
牢房沒有窗戶,四面都是牆,一進去之後就黑漆漆一片,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四方四正的墳墓。
莫查理躺在一間地牢的牆角,當聽到有腳步靠近時,他立即激動地從牆角爬了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法老院的公務人員,你們如果敢對我怎麼樣,法老院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快點兒放我出去!”
“哦,是嗎?”一道輕飄飄的女聲由遠及近。
即使是在黑暗中,作爲血族,莫查理一下子便認出她的身份來。
“米娜爾?”
米娜爾一步一步走到莫查理的面前,如翡翠便碧綠的眸子,波光盈盈,流轉間帶着無限風情。
莫查理看着這個女人一步步朝着地牢走過來,只覺得她高跟鞋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樣。
“莫查理,真是好久不見呢!”米娜爾碧眸輕挑,輕輕睨着如今階下囚的男人,輕哼一聲,紅脣邊勾起一抹妖嬈的冷笑。
莫查理被她看得心尖沒來得地一慌,沒來由地往後退了兩步,“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其實,算起來,他們就在四天前的婚禮現場後便再沒有見過,之前米娜爾一直作爲階下囚,被他囚禁着,用來當成威脅的伊恩的人質。
米娜爾嫵媚一笑,回道,“我當然是來看你的。”
“看、看我什麼?”莫查理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很多,而且是有仇必報的類型,自己當時趁着手中有銀骨傘把她抓住,現在只怕她是來報仇的。
“當然是看看你——”米娜爾拖和尾音,盯了他一眼,才緩緩接着說道,“死了沒有。”
他被嚇得不輕,磕磕絆絆地說道,“你、你不要亂來!我是法老院的公務人員,你沒有權利對我作任何處置!”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處置不了你!”說話音,米娜爾一個閃身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徒然放大數倍的漂亮臉蛋,莫查理嚇得兩腿一軟,頓時就跌坐在地上。
他看着被牢房大門攔在門外的女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也是,他現在人家牢房裡,米娜爾不是東歐的人,她哪怕真的想殺他,也得問過主人家的意思才行。
可是,莫查理還沒來得及慶幸,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米娜爾已經將牢房的鐵鎖鏈給扯斷了。
“你、你別亂來!你不能殺我!”莫查理看着米娜爾往自己這邊走過來,也顧不得站起來,手腳並用地往後退着。直到他的後背抵着牆壁,退無可退,他才抖着嗓音大聲說道,“米娜爾,你記了嗎?我們是盟友!你、你不能殺我!你不能!難道你忘記了嗎?是你揭發伊恩女兒日行者的身份,我只不過是個共犯,你纔是主謀!”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米娜爾一步一步往他走近過來,勾起脣角,“你難道還打算找誰來告發我嗎?可是,你覺得你說的話有誰會相信嗎?”
“會的!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相信我!”莫查理就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改之前軟弱的姿勢,惡狠狠地瞪着她,“所以,你要是敢動我,伊恩他們一定不會饒過你!”
“是嗎?不如我們就試試看吧。
”米娜爾輕哼一聲,一把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我倒要看看我現在殺了你,伊恩會不會怪我!”
“不、不!”莫查理頓時臉色蒼白,嚇得連嘴脣都在顫抖,“你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還有,還有你揭發顏笑笑是日行者的事,我也會幫你保守秘密!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知道!”他原本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此時聽到這話,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是嗎?”米娜爾輕哼一聲,笑了起來,“可是,我倒覺得只有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者。”
“不!不可以!”莫查理面如死灰,只感覺自己此時彷彿離死亡更近一步了,他拼命地搖頭,希望她能夠放過自己,“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我會主動消失在你的面前!抓你的事,其實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法老讓我乾的!是阿爾法讓我乾的!”
“不管是誰讓你乾的,既然你惹到我,就別想活着走出這個牢門!”米娜爾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她盯着他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所以,你就受死吧!把牙咬緊,別發現什麼難聽的聲音,到死都讓人瞧不起!”
莫查理原本就是個孬種,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肯定是下定決心要殺自己,頓時痛哭流涕道,“我錯了!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保證以後唯你馬首是瞻,求求你,放我一馬吧!你就看在我們昔日的情份上……”
“昔日情份?”米娜爾輕笑着打斷他的話,碧色的眸子在他臉上一度,紅脣一揚,“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跟你之間,有什麼情份?”
“我們之前不是……不是做過……”
莫查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米娜爾一把抓過衣服領子,“就你這隻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跟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一名手下罷了。
”
“你、你說什麼?”莫查理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原來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而自己一直回味着又念念不忘的那個美妙滋味根本就不是來自於她。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趁着我還有耐心,一起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