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星月大陸最爲神秘的地方,根本無人到達過,但是現在,那裡也有一絲的血光閃現着,但跟鬼星宗門的相比,完全就是小兒科了。
“這塊神秘的領域也動了,究竟會發生什麼,還是個未知數。二狗就在迦倻海,百里宗主也還在宗門等她,她肯定是會回去的。而我們……沒有必要跟着去迦倻海,你跟我一同回宗門等二狗,順便研究下這山河圖上的異狀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還需要讓百里宗主參詳。”眉頭緊鎖,風逆看不透這上面太多東西了,而且……爲什麼應該滅亡的雲國,那邊境處居然還有異象發生,有什麼東西,是他沒有推測到的嗎?
“也對,怎麼說我跟慕蒼雲也是仇人,不可能去他的地盤啊,還是你考慮得周到。不過,你怎麼就確定風二水要去迦倻海啊,你把這件事跟她一說,她肯定跟咱們一起回朝陽宗門啊!”打着響指,賀蘭博嘿嘿一笑,朝陽宗門有難,他的風二水絕對會回去的!
然而風逆卻是黑了眼,冷聲道:“不會的,風家家主已經跟我說過了,這次慕蒼雲要帶走二狗,是因爲我大哥……她爹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夠煩了,我們就別給她增加負擔了。何況,朝陽宗門又沒有血光之災,有血光之災的是鬼星宗門。說不定是朝陽宗門滅了鬼星宗門呢,到了聽到這好消息,二狗也會馬上竄回朝陽宗門的吧。”
“嘿,也對,那鬼星宗門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羣邪魔歪道,還鍛造什麼活死人,噁心。滅了也好,算是爲民除害了。”想到那些全身肌肉的活死人,賀蘭博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反正他是討厭那東西,怎麼看怎麼噁心。
“嗯,所以明日我們啓程,回朝陽宗門……”
“就不能讓我跟風二水道個別嗎……我的二水啊……”
“……”
微風漸起,整個雲國,吵鬧得讓人無法入眠,那一瓶瓶的酒水下肚,彷彿刀割着一般難受,坐在臺階上的身影,在這一刻彷彿蒼老了百年。
整個皇宮內的侍女與太監,都慌忙的收拾着東西,不敢去大殿上打擾那喝着悶酒的人。孤寂,落寞,從未想到他慕容楚會落到這個地步,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猛地將手中的酒壺砸了出去,慕容楚看着那緩步走進來的身影,黑眸中不禁閃過一道冷芒,呵呵笑道:“來看我的熱鬧了,怎麼,我落得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爽呢?”
“別喝了。作爲雲國的一國之君,醉成這樣,成何體統。”修長的手指伸出,就要將慕容楚扶起。
只是搖晃着的人,雙手朝着前方推出,冷笑道:“你不就是想看到我這樣嗎,嗯?慕蒼雲,現在你滿意,你高興了,我一無所有了,什麼都沒了!”
“擊敗你的,不是我。”站立着的人冷淡的看着坐着的慕容楚,他一步步走上臺階,看着那冰冷的龍椅,淡淡的說道:“從一開始,你只認這位置的時候,就已經輸了。爲什麼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們,我對雲國毫無興趣,就是因爲,我不在乎。你們以爲,我自願改姓慕,是因爲自己覺得身份低賤嗎?不,相反,我覺得這對於我來說,是榮耀。慕容這個姓氏,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成也蒼雲,敗也蒼雲,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活該我巴結迦倻海,卻沒想到,真正的迦倻海之主,就是我一心想要除掉的人。慕蒼雲,你這一招,真的夠狠的!來吧,之前我是怎樣對你的,你就怎樣對我。是要斷了我的雙腿,還是要廢了我的實力,嗯?”陰冷的笑着,慕容楚搖晃着身子站起身來,那一雙眼中充滿了血光。就算他現在是雲國之主,也敗得一塌糊塗!
無奈的嘆息着,慕蒼雲只是伸手,平淡的按在慕容楚的肩頭,淡淡的說道:“好好珍惜你現在的位置,別讓雲國斷送在你的手中。在我被逐出雲國之後,我就不是雲國中人了。我有我要做的,而你,是當好一個王。”
當好一個王……
心頭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慕容楚不由地一顫,想要捕捉到那道身影,卻發現眼前的慕蒼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他駭然的看着前方,雙手無力的垂下,什麼時候,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給忘記了。要坐上這位置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是想擁有絕對的權力與地位,讓所有人臣服,成爲一個主宰國家的王。
可是慕蒼雲,你爲什麼不早點說出你的身份,偏偏要等到這個無法回頭的時間,雲國已經淪爲如今的慘狀,你認爲,我還能回頭嗎?
“慕蒼雲,我恨你……晴兒,也不原諒你的!”
修葺着的聲音乒乒乓乓,不斷地敲打着,死亡的屍體都被有秩序的搬出,要有人能認領的,就到鄭子戌的地方取銀子,安葬家人,若是認不出,或者無人認領的,就讓護衛火化。
這大量的屍體,不能累積太久時間,不然疾病擴散,將會在這裡造成大規模的瘟疫,到時候必定不堪設想。
破敗的房屋早已經沒了當初的樣子,京城內至少有一半的房屋被破壞,就算是卸下了盔甲,跟工人們一起幹活修補房屋,也沒辦法全部完成。
雲國最重要的,莫過於城門,那被活死人毀壞的城牆,早在第一時間就被修復好了,弩箭跟投石車都安放在城牆門口,只要大敵來犯,所有護衛都會進行支援。
幫慕容楚將雲國打理好,至少讓他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雲王。
“喂,小痞子,你有看到羅星嗎?”繃緊了臉,浦正一臉不悅的敲打着桌子,看着正忙活着掏着銀子的鄭子戌,他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就像是移動着的金元寶一樣,鄭子戌是喘着大氣,直接從納戒中掏出一箱金子放在地上,讓其他護衛忙活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他看着眼前的小個子,不由地問道:“誒,小屁孩你幹嘛,又想來捉弄我了是不是,你的羅星我怎麼知道去哪了啊,那個臭屁孩,我還想躲遠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