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吐出一口煙霧，回過頭，朝他微微一笑：“小黑，你當我兄弟嗎？”
下山豹聞言一楞，看着方旭鄭重而嚴肅的表情，喉頭哽咽道：“在我小黑心目中，你不僅是我永遠的大哥，也是我最親的兄弟。”
“即使當我老方是兄弟，以後說話就不要吞吞吐吐。“方旭微微一笑：“你想問什麼？“
“旭哥……你難道想一直呆在美麗達嗎？”
在飄散的煙霧中，方旭深邃的眼眸開始微微收縮起來，沉思了良久，才轉臉反問道：“我一直沒問過你，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的理想就是跟在旭哥身邊，打下一個大大的天下。”
“天下？咳咳！”
方旭似乎被煙嗆了一口，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在下山豹殷切期盼而神往的表情中，方旭回頭笑罵了一句：“電影看多了吧你？”
“旭哥以爲我在說笑？”下山豹轉過頭，那雙唬人的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
“不，我相信你是認真的。“方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表情凝重道：“可是你要明白，我早已不打算再混黑道。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已經離我遠去了。”
“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在呆這個小破廠裡？”下山豹難以置地望着他。
還沒等方旭開口說話，下山豹突然情緒激動地說道：“不，這不是我認識的旭哥，在我心目中，旭哥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即使他不再混黑道，我也不相信他會也絕不甘於平庸下去。難道你不想再做出一翻轟轟烈烈的事業？你的鬥志哪裡去了？爲什麼只過了三年的時間，曾經叱吒風雲的旭哥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最後，他聲音已經開始沙啞，怒睜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
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店裡的陳麗菲和沈玉，看着下山豹狀若瘋癲的模樣，二女全都嚇了一跳。
“老公，你……”
哪知還沒等玉跑過來，下山豹突然回頭怒吼一聲：“別過來，這裡沒你們的事。”
二女嚇得身體一抖，神色恐慌地站在了那裡。
方旭對陳麗菲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要擔心。
心裡苦笑了一聲，方旭這才拍了拍下山豹寬厚的肩膀，道：“小黑，你太激動了。”
下山豹呆了一下，扭曲可怖的臉，也開始舒緩下來：“旭哥，對不起，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東山再起，而不是自爆自棄地呆在這個小破廠裡。”
“我不打算再混黑道，並不代表我會甘心一輩子打工啊。”
方旭遞了根菸給他，喃喃自語了兩句之後，突然又問道：“對了，你跟那個大佐的是不是有什麼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