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另一個房間裡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沈玉擡起頭說:“兒子醒了,我過去看看。”
說着,她就站起了身,默默地看了下山豹一眼,忍不住笑了一聲:“老公,其實你也挺會浪漫的。”
看着老婆嬌羞地跑出臥室,下山豹咧着大嘴傻乎乎地笑了笑。
可是還沒等笑容在臉上消失,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爆響。緊接着又聽到沈玉驚恐的尖叫聲。
下山豹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暗道了一聲不好,擡腿便跳下牀,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一看到大廳裡的情景,這位鐵打般的漢子虎軀一震,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嘿嘿,下山豹兄弟,咱們又見面嘍!”大佐添着嘴脣,一臉邪笑地對他說道。
另外如狼似虎的七名手下,已經佔據了大廳的各個角落,成扇形將下山豹團團圍困起來。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正死死地捂着沈玉的嘴。在她懷裡還抱着剛剛睡醒、正在吸吮汁水的小虎。
“他媽的,快放我老婆。”下山豹急的眼睛都紅了,怒吼一聲,便朝那人撲了過去。
“別動!除非你想讓她死。”
那人陰冷一笑,便將一把鋒利的刀子架在了沈玉的脖子上。
下山豹猛的剎住了腳步,雙拳握的“咔吧”作響,可是身體卻一動也不敢再動。
大佐嘿嘿一笑,一搖一擺地走到沈玉的跟前,在下山豹的怒罵聲中,盯着沈玉一臉邪笑道:“沒想到啊,生過孩子的女人,身子還這麼好。下山豹,你好福氣哦。”
“嗚嗚!”
被捂着嘴巴的沈玉劇烈地顫抖着。小虎也張開無牙的小嘴,哇哇地大哭起來。
“王八蛋,老子拼你們拼了。”眼見自己的老婆遭受這樣的凌辱,下山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知他的身體剛一動,大佐劈手便奪過沈玉懷中正在大哭的小虎,伸手掐住了他柔嫩的脖子,陰狠一笑:“下山豹,聽說這個兒子是你的命?哈哈,我倒很想知道,看着自己兒子死在眼前,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真是很令人期待呀。”
“嗡!”
下山豹的腦袋一陣眩暈,指甲已經深陷進了掌心裡,憤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都說母子連心,此時看着在大佐手中不斷掙扎、哇哇大哭的兒子,沈玉的心都要碎了。
只聽她淒厲地慘叫一聲,張嘴便在那名手下的指頭上咬了一口。在那人吃痛退縮的同時,馬上掙脫他的懷抱,不顧一切地朝大佐撲了過去。
“老婆,不要!”
在下山豹的驚叫聲中,大佐突然出腿,一腳踢在沈玉的小腹上。
“啊——”
沈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腹部傳來的劇痛令她身不由已地彎下了腰,接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開始痛苦地痙攣起來。
大佐隨手將懷中的小虎扔給了旁邊的手下,一把抓住沈玉的長髮,將她整張臉擡了起來。
“放開我兒子,快放開我兒子……”沈玉苦苦地哀求道。
“哈哈,你說放我就放,那我切不是很沒有面子?”大佐猖狂地大笑一聲,抓着她的滿頭長髮,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接着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身,朝着幾乎要瘋狂的下山豹,嗤嗤笑道:“下山豹,想不想看看你老婆被羞辱的精彩橋段?哈哈。”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下山豹死死地瞪着大佐,恨不得他活活咬死。
“哈哈,今天一定會死人,但那人絕對不是我!”大佐十分得意地狂笑起來。
看着受盡凌辱、痛不欲絕的妻子,還有不斷哇哇大哭的兒子,下山豹用力握緊拳頭,可是片刻之後,他卻選擇放棄了抵抗。因爲他心裡十分清楚,今天自己是絕對活不了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住老婆和兒子的命。
只要她們母子兩個能活下去,就算讓他當場自盡,他也無怨無悔了。
“大佐,我求你,放了我的老婆和兒子。”下山豹緩緩鬆開拳頭,聲音沙啞地說道。
“求我?哈哈,黑豹哥還會求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大佐裝出一付不可思議的模樣,突然又狂妄地大笑一聲:“下山豹啊,你他媽的不會連求人都不知道怎麼求吧。站這麼高,像是在求人的樣子嗎?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啊。靠!”
說完,朝身邊的小弟們使了下眼色。
馬上有兩個小弟獰笑着繞到下山豹的身後,舉起手裡的鋼管狠狠地砸在他的腿彎上。
“彭!”
下山豹壯碩的身軀微微一晃,斷裂般的劇痛,頓時從腿上傳遍了全身。
可是這位鐵打般的漢子,硬是咬緊牙關,連哼都沒哼一聲,依然如戰神般屹立在那裡。
“喲呵!還挺抗打的嘛!”大佐笑得更加得意了。
被他抱在懷中的沈玉,悲痛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幾乎不忍心去看眼前的畫面。
而此時,那兩名手下眼中卻流露出十分驚愕的目光。
剛纔那兩下,他們幾乎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連手中的鋼管都砸變形了,可是眼前這傢伙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操,這傢伙屬金剛的啊。”其中一名長髮青年,握緊一把磨尖了頭的鋼管,“嘿嘿”怪笑了一聲,對着下山豹的小腿肚便紮了進去。
“撲!”
尖銳的鋼管半個頭都深陷進了下山豹的小腿上。
那傢伙還似不解氣,竟然握着鋼管又殘忍地轉動起來。
下山豹畢竟是肉長的身體,隨着那人的來回轉動,臉上的肌肉已經劇烈地顫抖起來,身上的汗水瞬間就把內衣都溼透了。
“噗通”,再也承受不住劇痛的下山豹,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隨着他的下跪,沈玉更是發出了一聲撒心裂肺般的慘叫:“老公——”
接着雙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大佐鬆開雙手,沈玉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下山豹擡起扭曲痛苦的臉龐,跪在地上,看着大佐哀求道:“放了……我的老婆孩子。”
“當然,當然。”大佐樂呵呵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腿肚子上那個正往外噴血的碗大傷口,很是敬佩地豎起了大拇指:“豹哥果然是條漢子,腿上捅這麼大的窟窿,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換做是俺,早就哭爹喊娘了,哈哈。”
此時小虎正被大佐的另一個手下抱在懷裡,嘴上被一塊抹布給捂得死死的,看着兒子想哭卻哭不出來、四肢不斷踢騰的可憐模樣,下山豹的心都要碎了。
“我也很想放了大侄子,只是可惜——”大佐回頭看了一眼小虎,咂咂嘴:“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俺大佐又最聽不得孩子哭,保不準一個心情不爽,會失去掐死他。嘖嘖,恐怕豹子哥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結果吧?”
“你他媽還想怎麼樣?”下山豹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
隨着他身體的起身,腿上那個血窟窿裡又“咕嘟咕嘟”地涌出一大股血水,瞬間就把他整條褲子染成了紅色。
可是下山豹卻對此視而不見,似乎這具身體並不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