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旭頓時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公,我也看出來了,這個歐陽雪娜對你的愛不比我少,如果再拒絕她,搞不好還會輕生啊,大不了……大不了讓她做小三嘛。”陳麗菲一臉認真地說道。
“小三?”
方旭激靈靈地打了個寒蟬,貌似聽起來挺令人心動的,可是……可是這麼不道德的事,我哪能幹的出來呀?
“我知道她年紀比我大,可是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讓她做小三,也是便宜她啦。”陳麗菲回過頭,瞪了一眼歐陽雪娜,氣鼓鼓地說道。
“停停停——”方旭難以置似地看着她,問道:“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吧?”
“是啊,怎麼了?”看着方旭驚訝的表情,陳麗菲反而奇怪地問道。
方旭苦笑着摸了自己摸鼻子,現在的小姑娘也太彪悍了吧,這種念頭都能想出來,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已經和她們產生代購了?
“老公,快回去睡吧,這麼冷的天,凍壞了怎麼辦呀。”陳麗菲扯着他的胳膊,強行把他拉進了臥室。
二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牀上的歐陽雪娜,只見她懷裡抱着一隻枕頭,口水橫流,睡得不要太香。
“哼,就算我老公接受你,你也是做小三的料,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麼折磨你——”陳麗菲脫掉鞋子,鑽進被窩,見歐陽雪娜把自己的枕頭吐得溼漉漉的,心裡就有些來氣。怒哼了一聲之後,伸手便把她懷裡的枕頭扯了出來,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得意表情。
“方旭,別走——”失去枕頭的歐陽雪娜,好像被奪取心愛之物似的,臉上露出很恐懼的表情。
可是呢喃了兩聲幾後,很快又睡死了過去。
“老公,我不願意挨着她睡。”陳麗菲向一邊挪了挪,在牀的中間留出好大一塊空間。
方旭這時也有了些睏意,懶得去計較那麼多,把外套脫掉後,便一臉無奈地鑽進了被窩裡。
哪知剛一躺下來,歐陽雪娜便“咕嚕”一聲,像條美人魚一樣鑽進了他的懷抱裡。
看到這裡,可把陳麗菲氣的夠嗆。
她伸手抓起歐陽雪娜的胳膊,準備把它們掰開。
哪知這女人就像搶到寶貝一樣,死活也不肯鬆手。陳麗菲也怕把她吵醒了,見實在掰不開,只能鬱悶地放棄。
“哼,以後咱們走着瞅。”陳麗菲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會給這個小三好臉色看。
想起電影裡那些正牌夫人用來折磨小妾的毒辣手段,俏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陰謀即得逞的奸詐表情。
此時已經過了凌晨五點鐘,但黑暗依然籠罩着這個城市。
一名身穿黃馬甲的環保工人推着車子,開始清掃人工湖四周的垃圾。
正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湖邊漂浮着一件東西,隨着浪潮的拍打,在岸邊一起一伏着。
“現在的人啊,真是一點環保意識也沒有……”老漢微微皺了皺頭,從三輪車上抽出一條帶鉤子的竹竿,手上微微用了一拉。
可是,卻沒有拉動。
“難道是個死人?”憑着手上傳來的重量感,老漢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由於這裡緊挨着當地最大的電子廠,裡面小姑娘特別多。這些處事不深的小孩子,一遇到挫折,或者感情不順,便會尋死覓活的。
只半年的時間,已經從湖裡撈出了兩具女屍了。
雖然老漢並沒有親眼見過那些屍體,可是聽得多了,每天在這兒掃垃圾時,心裡總會有些提心吊膽的。
“或者是被下面的樹根勾住了吧?”這樣安慰着自己,老漢手上一使勁,終於將那東西從湖裡勾了出來。
只聽“嘩啦”一聲水響,一個被水泡得浮腫的腦袋從湖裡冒出了頭。
“警……警察局嗎?我……我要報案,人工湖又死人了……”老漢拿着手機,哆哆嗦嗦地報了警。
過了沒多久,三輛桑塔納警車呼嘯着向人工湖開去。
與此同時,吃過早餐的市民們,已經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等吩咐,早有訓練有素的警察在草坪四周拉起了黃色警戒線,把這些看熱鬧的閒漢擋在了外面。
“看到沒?又死了一個,這裡最近還真是亂啊。”
“是啊,肯定又是爲情自殺啊,這些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你們啥眼神啊,明明是兩個男人嘛……”
有些人從來不關心國家的經濟是否衰退、某些地方被洪水奪去了多少兄弟姐妹的生命,他們最津津樂道是誰家的女兒一夜未歸,自己買的股票又跌了二個百分點,結婚三年的老婆的腰又粗了二公分……
就像現在,他們也只是想看看這些警察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死的是誰,怎麼死的,這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剛從車上走下來的周成錄,聽到這裡人的評論,眉頭不禁打了個結。
當了大半輩子警察,雖然沒破過什麼大案要案,也算有驚無險的過來了,本想再安安穩穩的混幾年就該退休了。哪知隨着當地的大開發,打架搶劫、謀殺等惡性案件一件又一件。這讓過慣了安逸生活的周成錄,實在有些焦頭爛額了。
方纔接到電話,一聽說人工湖又死了人,連臉都沒臉,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本以爲又是想不開爲情自殺的女孩子,可是一看到那兩具並排放在一起的死屍,周成錄就倒吸了口涼氣。
可能是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了,這兩具男屍的面目已經開始浮腫變形。
原來就有些猙獰的臉,簡直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而從他們身上的穿着打扮來看,應該都是本地的混混。
難道是黑道之間的仇殺?
此時,在死屍旁邊已經站了三名警察,手上都帶着白手套,其中一人正在頓在其中一具屍體前,查看他的死因。
在他們身後還站着一個畏畏縮縮的老漢,身上穿着當地環保公司的工作服,正在接着一名警察的盤問。
看來報案的就是他了。
看到周成錄走過來,那名一直在檢查屍體的警察馬上起身迎了過來。
“周叔,這件案件有點棘手啊。”不等周成錄開口,任輝便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
本就神情凝重的周成錄,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皺紋更是擰成了大疙瘩。
鑑於任輝曾經做過刑警的出身,不論眼界與閱歷,都不是當地的小民警可以比的。
連他都這麼說,看來這件案子,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啊。
二人來到死屍的跟前,任輝頓下身體,把其中一個男屍的上衣服掀開,指了指他露在外面的右胸,回頭對周成錄說:“周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