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錢能解決的都是小事

當京城正因爲國子監分堂試,以及各堂空間狹小,是每月對調以示公平,還是重新修葺,各種風波鬧得沸沸揚揚時,邢臺的一座小院子裡,張琛正在做最後的準備。

他這次回京城,從張壽這兒,得到了他意想不到的支持,可相比之下,他接下來偷偷回家找母親求助,結果卻撞上難得中午回家的父親秦國公張川,這一趟卻得到了更讓他瞠目結舌的支持。除了護送他們這一行人南下的那些精幹護衛之外,張川還隨手塞給了他一沓錢票。

那是在滄州有分號的福隆錢莊見票即兌,每張一百貫,一百張,足足一萬貫的錢票!

張琛雖說不知道那是因爲張川從前就沒限制過他這個兒子的零花錢,所以如今見他出門在外,索性用錢來表示自己的關心,還是張川是真正關心自己,反正那會兒他收錢非常利索,臨走時也刻意流露出一臉桀驁不馴不領情的樣子,甚至沒怎麼和老爹打招呼。

可如今在一場大戰即將開打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直到外間幾個護衛進來,他出門進了院子,看着地上那一個個箱子依次打開,看到裡頭那一串串被串起來的青錢,以及各種金銀錢幣,這才嘿然一笑,志得意滿。

“很好,加上之前我們纔回收的那一筆,這下又到賬一筆,全都裝車給張武和張陸他們送過去,做得招搖一些,就說是京城送來的錢!”

“是。”那護衛略站了一站,突然出聲問道,“少爺,可要說是您從京城裡給他們送來的錢?要知道,張家兄弟素來和您最交好,一直以來都是您照顧他們,這事兒在京城固然人盡皆知,在邢臺這樣的小地方,卻未必人人知道。”

“他們一個未來的駙馬,一個未來的儀賓,這都鎮不住那些地頭蛇,加我一個秦國公之子的名聲有什麼用?”張琛卻覺得這實在是多此一舉,可看到那護衛竟是不肯走,他不禁火冒三丈。然而,對上那雙沉靜的眸子,想到那是老爹的人,他不得不再次仔細考慮了一下。

這大筆的錢送過去,張武和張陸要能從京城調來錢糧,別人總難免會追究出處——說是兩家侯府給他們送錢,這種蠢話沒人會相信;說是他們的未婚妻給他們送錢,那也簡直是瞎胡扯;至於皇帝,自己的長子在滄州都沒管,哪會管女婿和侄女婿?

所以,這個來由還確實要交代清楚,這不是爲了他自己的名聲,也是爲了張武和張陸。

於是,張琛瞅了一眼面前這個容貌平平無奇的護衛,最後黑着臉說:“那你去辦吧,就以秦國公府的名義,把錢給張武張陸送去,給那些土財主添上一把柴!至於我麼……嗯,我這個二皇子的心腹,當然得繼續去會會那些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作爲侯府公子,未來駙馬和未來儀賓,皇帝派到邢臺來推廣新式紡機的欽使,張武和張陸一到邢臺,就一直都飽受矚目。最初一切都很順利,幾家挺大的工坊千恩萬謝地收了圖紙汰換機器,而自家有紡機的紡工們,也多半接受了先賒機器,再用紡出的棉紗抵賬的方案。

可最初那一個多月之後,幾家工坊那邊就開始不斷裁撤紡工,而自己用上了新式紡機的紡工們,則是發現沒人收棉紗了,往日那些固定收棉紗的織坊全都換上了一副晚娘臉!如果不是張壽給了他們不少錢,接下來張琛又支援了他們一筆,他們早就捉襟見肘了。

但更要命的是,他們緊跟着發現,市面上的棉花竟然也沒了。要不是張琛告訴他們緣由,他們簡直覺得此前那計劃簡直是笑話。

此時此刻,不是親兄弟,但從小比親兄弟關係還好的兩個人相對而坐,彼此看到彼此臉上那愁容,忍不住又一同嘆了一口氣。張陸平時自詡比張武聰明多智,可此時此刻他卻顯得比張武更加頹唐,看看這屋子裡的擺設,他那情緒更是低落到無以復加。

“幸虧我們是奉旨出京,所以能住進這一向用來接待京中御史和各種官員的京東會館,否則就我們眼下這兩袖清風的窘境,住客棧就要被人掃地出門了!哈,一文不名……就算從前我最窮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麼窮!”

張武勉強打起幾分精神道:“琛哥不是去了京城找小先生嗎?要不是他臨走時借給我們的錢,我們還撐不了那麼久。只要他回來,說不定能帶回來好消息。”

“算了吧,琛哥他是秦國公長子,不是秦國公……就算是秦國公,如今他是順天府尹,也管不到邢臺來。”張陸無精打采地以手加額,隨即就低聲說道,“我承認小先生足智多謀,很厲害,可他又不是財神,變不出錢來。我們事先雖說估計到了眼下的情況,但還是……”

他沒把話說完,可張武卻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想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商人逐利的貪婪程度。在輕易得到了新式紡機帶來的巨大紅利之後,卻立刻選擇了過河拆橋解僱工人,甚至還大肆打壓那些自有紡機的小戶。

至於他們在出京之前做計劃時,信心滿滿認爲可以推行的最低工錢和最低收購價等等一系列東西,根本就沒有推行的機會!也難怪張壽雖說對他們提點了一下這些新名詞,卻把計劃都交給他們去做,壓根一點都不曾插手,完全一副放養的架勢。

他們現在是真正體會到了,要和那些老於世故的地方豪族打交道有多困難,要真正做一件事,有多困難。

如果不是他們承諾給那些被解僱的工人提供工作機會,又以逐漸降低的價格收購那些自僱者紡出來的棉紗,說不定早就有人起鬨圍堵這座京東會館了!可即便如此,他們卻已然發現,那些豪族也趁機把自己工坊紡出來的棉紗大批量賣給他們,以至於他們花錢如流水。

而到今天爲止,他們所有的錢全都徹底用完,一文不名,兩袖空空,馬上就要成笑話了!

就在兩人對坐長嘆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極大的喧譁。這兩天一直神經緊繃的張陸立刻蹭得跳了起來,快步衝到了門口,可他正想要叫人詢問事由的時候,就只見此番和他們一同出來的胡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赫然滿面狂喜。

“張五哥,張六哥,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出了頭一句話,見張陸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狐疑地打量他,他好不容易調勻了呼吸,這才急急忙忙地說,“秦國公府派人送錢來了!足足十幾輛大車,全都是錢!”

別說張陸聽懵了,就連跟着出來的張武也聽得目瞪口呆。兄弟倆對視一眼,隨即趕緊出門,等到了大門口,就只見鄒明榮正在和一個護衛打扮的中年人接洽。然而,那人瞧着雖說有些面熟,確實是秦國公府的人,但他們倆卻都知道,此人卻絕對談不上張琛的親信。

要是這麼說……人難道是秦國公張川派來的?不可能啊,那位秦國公多少年都對張琛這個兒子不聞不問,現如今怎麼突然就變性子了?

而這時候,那中年護衛已經是看到了張武和張陸,當即撂下鄒明榮過來,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說:“五公子,六公子,我家公子聽聞二位在邢臺做事被人掣肘,思前想後,覺得其他方面無可設法,唯獨錢財卻有的是,所以讓我等送錢過來。”

眼見大街上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也不知道多少人看着那一個個大箱子眼睛發綠,如果有人煽動,轉瞬間就會釀出大禍,張武不禁暗自躊躇,可張陸卻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立刻大聲說道:“琛哥真是仗義!各位遠來辛苦,把箱子卸下來,就先進來休息吧!”

“不,如此不妥!”張武雖說平日不如張陸聰明機敏,但此時見圍觀者越來越多,他卻當機立斷道,“這麼多現錢,放在這京東會館實在是不妥!依我之見,先存放到滄州最大的福隆錢莊去,需要用的時候隨時取用,這就安全多了!”

張琛的脾氣他最清楚,絕不是那種虛張聲勢的人,這筆猶如及時雨的錢,絕對是真的!但正因爲是真的,那麼就要讓旁人無可置喙,更要保證這筆錢不會出岔子!

聞聽此言,本來混雜在人羣中,準備喧譁質疑一下所謂京城送錢真假的人,頓時爲之失語。要知道,錢只要存到福隆錢莊,那誰都可以打聽這筆錢到底是真是假。果然,下一刻,這些人就只見那中年護衛苦笑了一聲。

“五公子這話倒是不差,可說實話,我等早兩天就到了,只是忙着把這筆錢從福隆錢莊裡提出來,所以纔不曾過來拜見你和六公子。眼下要是再這麼送回去存放,錢莊那些人恐怕就要叫苦不迭了。”

纔剛從福隆錢莊裡提出來的錢!

聽到這個消息,混在圍觀人羣中的幾人頓時立刻擠了出來,紛紛代自家主人前去查探。當然,也有人耐心更好地留了下來,試圖打探一下張武和張陸下一步的方略。果然,他們很快就聽到了那中年護衛說出了更重要的一番話。

“我家公子聽說了五公子和六公子遇到的麻煩,不以爲然地說,天底下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既然此地有人不識相,那麼,秦國公府就拿出錢來,直接在這邢臺開一家比誰家都大的工坊好了!那些被無良奸商和財主攆出來的熟手,咱們照單全收!”

此話一出,張陸頓時神情大振。其實他們如今初來乍到時,本着推廣以及日後制衡的需要,確實是利用那家張壽早就買下的工坊招人做工,但總共也就十幾臺機器,十幾個人,後來既然錢都沒了,擴建工坊,擴招工人,那自然無從談起。

可現在張琛給他們送來了及時雨一般的支援,那就意味不同了!

張武從前有時候對張琛的霸道脾氣也不是沒有怨言,可此時此刻面對這樣帶着鮮明張琛風格的霸道言語,想想自己兄弟二人這些天的遭遇,他卻不禁覺得大爲解氣。

耳聽得四周圍議論聲漸大,他便故作爲難地說:“這會不會被人說是與民爭利?”

“那是我家公子自己的錢,只不過是看不慣那些害民的小人作祟,這纔拿出來做點事情,從來就沒想着要賺什麼錢,便是都虧光了也不打緊,又談什麼爭利?”

張武連忙附和道:“是是,我想岔了,京城誰不知道琛哥義薄雲天,仗義疏財,便是我和小陸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承了多少恩惠,如今又怎會與民爭利?既然如此,那這些錢也不必放在福隆錢莊了,先在原來的工坊那兒再租下兩座院子,然後招人就好。”

見張陸也是一臉贊同,那中年護衛便輕描淡寫地說:“五公子和六公子只要招人就行了,至於工坊需要用的房子和地,還有另一撥人。租什麼租,直接買就是了,秦國公府不差錢。”

即便早知道張琛慷慨大方,可聽到這中年護衛這一番砸錢、砸錢還是砸錢的言語,張武和張陸還是忍不住歎爲觀止。當下,兩人看了一眼那十幾輛大車上的錢箱,張陸就試探性地問道:“既然不用不用花錢在房子上,工錢卻也不需要這許多,那這些錢……”

“有備無患。”中年護衛呵呵一笑,若無其事地說,“要是有不長眼睛的小蟊賊打這些錢的主意,那麼咱們秦國公府的人,可不是光好看的。再者,我行前公子特意去了一趟趙國公府,又問趙國公借了幾個人,全都是殺人如麻的頂尖高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

“琛哥真是想得周到。”

事到如今,張武可顧不得真假,煞有介事地讚歎連連。可即便沒有他這樣的幫腔,那押車的護衛們高大健碩的身材,騎馬佩刀的威武,早已經深刻映入了旁觀者的心底。

而等到張武張陸親自將一行人請入京東會館,而鄒明榮則是忙着招呼剩下那些護衛的時候,剛剛報信時喜氣洋洋的胡凱,卻被人羣中一隻手突然拽到了過去。這一幕幾乎沒人瞧見,至於還未散去的人,則是不管不顧圍在了京東會館門前,豎起耳朵試圖再聽點動靜。

“有了這些錢,不管是僱工人,還是採買棉花,總歸就可以盤活了!”

“是啊,琛哥真是大手筆,回京之後一定要好好謝他!”

“不過,邢臺的棉花聽說全被一個自稱二皇子的心腹給囤了,只怕接下來要狠狠用錢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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