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找麻煩的天子

而皇帝在得知兩個年幼的兒子被張壽這樣爲難時,第一反應便是惱火地罵道:“這個張壽,他怎麼就老是揪着三郎和四郎不放呢!”

可罵過之後,他就屏退了那個來自司禮監的小宦官,自顧自地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步,隨即突然側頭問乾清宮管事牌子柳楓道:“你說,張壽這是不是因爲託瑩瑩入宮來和朕說的那件事始終沒能一錘定音,所以才又打算拿四郎當筏子,試圖聲東擊西?”

儘管因爲四皇子無意之間出賣了他,柳楓那罪可是沒少受,差點就被皇帝攆出乾清宮去,但打擊報復的心理,他卻不大敢有,因爲四皇子那是被皇帝當成小孩子看待的,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全都會得到原諒。更何況,他和張壽也沒有什麼善緣,只想對人敬而遠之。

所以,他對皇帝這疑問句實在是根本不想回答,可在皇帝的注視下,卻還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張博士應該僅僅是就事論事吧?畢竟,之前四皇子是落選九章堂的,如果他就這麼大剌剌地天天去蹭課,傳揚出去,前頭的筆試面試豈不是就成了笑話?”

柳楓思來想去,到底還是決定態度公正一點。可這麼一公正,他再次遭到了皇帝一聲冷笑:“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張壽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與其說他是折騰四郎,不如說是讓這孩子真正知道求學之苦,順便也磨礪一下三郎那從前太過膽小畏怯的性子。”

“但朕就怕他矯枉過正!萬一回頭三郎和四郎的性子彼此對調一下,那朕就頭疼了!”

柳楓想象了一下這種情形的可能性,登時覺得頭皮發麻:“皇上是怕三皇子性格開朗了,四皇子卻受挫太重,以至於失了銳氣?”

見皇帝不置可否,他想起之前從司禮監那邊傳來的某種風聲,當即小心翼翼地說:“皇上不是本來就決定,三皇子上午的課在九章堂上,下午的課還是回宮嗎?如今三皇子成天泡在九章堂也就算了,四皇子竟然也跟過去了,如此一來,那些被招來的賢達會不會覺得……”

柳楓故意沒有把話說完,留着個鉤子讓皇帝自己去想,心裡卻不無惡意地盤算,張壽和司禮監掌印楚寬雖說沒有過從甚密,可這皇子師據說也是從前楚寬在皇帝面前力捧所致,那麼他就在背後拖一下後腿,反正他絕不想看到楚寬萬事遂心願。

他說到這裡,卻只見皇帝突然一頓,正好走到桌子旁邊的天子猛地一捶桌子,卻是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他原本還以爲自己的話奏效了,可誰知道皇帝說的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對,張壽哪有這麼好,還幫着矯正他們兄弟倆的性格!他今天爲難四郎,說不定也是爲了順便把人攆回來!要不是三郎現在有擔待還變聰明瞭,幫忙不說幫忙,卻只說是看不慣四郎動作太慢,說不定他要和三郎一塊被詰難!就和張壽第一次見瑩瑩一樣,他嫌麻煩!”

皇帝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當即繞到書桌後頭坐下,隨即又以右拳輕輕敲擊着左手,滿臉朕已經完全看破你奸計似的智珠在握。

“朕說呢,想當初這兩個小子在半山堂,是張壽藉着分堂試的緣故把人給朕退回來的,九章堂招新的時候,他故意嚴設門檻,就只招了三郎一個……當然,要不是三郎突然大發神威,他估計根本就一個都不想招!幾句好話哄得這兩兄弟廢寢忘食,這小子好生狡猾!”

柳楓終於聽不下去了,哪怕知道自己這話興許會讓皇帝不悅,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這會不會是那張壽……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朕還七擒七縱呢,你以爲他是諸葛孔明,三郎和四郎就是那個倒黴的孟獲?”

皇帝明顯《三國演義》沒少看,瞪了柳楓一眼,見其慌忙垂手低頭不敢多言,他這才淡淡地說:“這小子怕麻煩,所以麻煩的人,他一個都不想沾手。而麻煩的事情也是如此,有主意他提出來,然後就丟給別人去做,你看他哪次不是這樣?”

“所以,聽說朕召了四位山長到京城,他那些學生們固然很緊張,可他說不定還覺着正好省事省心,不用管朕那兩個把他當成天底下最好老師的傻兒子了!他出了一堆主意就想歇着了?沒那麼舒坦,朕手書密柬一封,你送去內閣給吳閣老。”

皇帝說完二話不說提筆就寫,而柳楓雖說按理應該上去磨墨抻紙,可他剛剛纔因爲不謹慎的發言而疑似觸怒了皇帝,這自然就不敢上去繼續捱罵了。

更何況,皇帝這會兒寫的是密柬,他如果看上兩眼,一旦回頭真的泄露了消息,因爲四皇子之前說漏了嘴而遭到過處罰的他,一定會是第一時間被懷疑的人。

所以,哪怕柳楓很想知道皇帝到底寫了什麼樣的密柬,但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原地,眼瞅着皇帝一氣呵成寫完,蓋章,晾乾,摺好,裝信封,封口……一應工序全都是獨立自主地完成,他根本沒有任何幫忙的機會,能做的僅僅是在皇帝把信封遞來的時候,上前躬身接過。

而皇帝既然是讓他送去,而不是讓他派人送去,柳楓當然只能親自跑這一趟。當他來到文華殿前的內閣,指名要見吳閣老,自然而然第一時間被帶到了這位赫赫有名的好好先生,又或者說天子應聲蟲面前。

“喲,這是什麼風把柳公公你吹來了?”

吳閣老一如既往地熱情洋溢,在內閣時間最長——至少比如今的孔大學士和張大學士加在一塊都長的他,甚至非常熟絡地和柳楓開着玩笑,直到對方從懷裡拿出了一封密柬。

看到東西的一剎那,吳閣老的眉角就微微顫動了幾下,那臉上固然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是苦極了。怪不得地位和司禮監秉筆平齊的柳楓會親自來見他,原來是送這種棘手玩意!

毫無疑問,他這個天子應聲蟲又要背黑鍋了!

背黑鍋背慣了了的吳閣老,也就是習慣性地自怨自艾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哪怕柳楓是親自來送信的,他也並沒有對人露出半分口風,而是客套幾句之後,笑容可掬地把人給送走了。看完信,內閣裡資歷最老,排位卻從來都不是最前的應聲蟲就開始行動了。

他找來了兩個親信的內閣中書,然後悄悄地吩咐了一通。到了申時左右,他需要的幾份奏疏就在分類票擬時妥妥地到達了他的手上,而後,他就寫上了自己早有預備的票擬。

偌大的朝堂,每天那麼多待處理的奏疏,天子一一過目自然不可能,因此從太祖時就立下制度,內閣閣老票擬,天子批駁。

當然這批紅的權力和司禮監就沒關係了,天子也沒有什麼不更改票擬的慣例。遇到英宗和睿宗這種馬上出身的天子,哪一天不駁回百八十條票擬纔是咄咄怪事。君權和相權衝突最激烈的時期,英宗一年換了七個閣老,睿宗也不甘示弱地兩年換了十個。

於是,英宗晚年,諸子奪嫡,文臣離心;睿宗去世,朝局動盪,雖說武臣清一色站在太后和皇帝這一對寡母幼子一邊,但太后皇帝亦是不得不在某些方面讓步。

至於內閣的閣老們,也並不僅僅是隻有首輔才能執掌票擬,而是由內閣中書將所有奏疏一一分派投遞到各大閣老的奏疏箱子中。說是不記名各憑天命,但只要願意,閣老們各施手段,多半能把想要自己票擬的奏疏弄到自己手中。

而閣老票擬,天子批駁一次過後的奏疏,則是轉致六科廊,分門別類地由六科給事中過目,如果不需要封駁,則是再從六科廊轉到通政司,然後通達各大衙門,通行天下。

只不過,除卻太祖年間還有一批強項的給事中之外,這些年六科廊的封駁早已經形同虛設。哪怕如英宗和睿宗都強調了一下給事中的作用,但是,如今的給事中們更多的是侵奪了御史的職權,把原本針對天子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大臣身上。封還駁回天子硃批?不要命了嗎?

雖然找天子的茬,變成了找大臣的茬。然而,六科廊中依舊有一批堅信自己職責的人。

當這一天傍晚,來自宮中天子硃批過的奏疏票擬最終到了六科廊時,六科彼此一劃拉,原本多達成百上千的奏疏就分門別類地到了各自的去處。這其中,吏科和戶科最多,刑科和工科其次,而從前一直都佔據大頭的兵科,卻竟然落到了禮科之後,奏疏最少。

至於原因,那當然簡單得很,明年又要大比了,禮部忙,奏疏多,票擬多,封駁當然就相對更多,禮科當然也忙。而因爲北邊沒仗打,天下各處也沒有那麼多揭竿而起造反的,匪患不多,兵部閒了,兵科當然也就閒了。

但這一次,兵科都給事中餘懷卻是捏着手中一份奏疏氣得發抖,因爲那是朱廷芳奏在運河路遇水匪,而後大發神威在水下立斬多人,生擒七人,而人在轉交兵部之後,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審的,竟是上奏說,人是臨海大營餘孽!

“屁的餘孽!一桶桶髒水全都往那些叛賊身上潑,是指量他們有口難言而已!一個個都只會在背後捅人刀子……有膽量就繼續彈劾趙國公父子,用什麼收買水匪的陰招!”

隨手把這朱廷芳主筆,兵部某人結語的奏疏往書桌上一扔,這位都給事中就憤憤不平地罵道:“兵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不如陸綰在位的時候呢!陸綰和劉志沅倒好,一個請辭,一個賦閒,結果全都樂呵呵地忙他們那什麼公學,結果兵部這都是一羣什麼貨色當道!”

罵到這裡,餘懷就隨手抽出下一本來,卻只見那果然是彈劾兵部現在那位署理尚書的左侍郎尸位素餐,庸碌無能,他看着頗爲解氣,讀了一遍方纔去看票擬和最終是批還是駁,可只看了一眼,他就差點沒跳起來。

這等彈章,理論上內閣的票擬,僅僅是伏乞聖裁,很少會寫上什麼意見。可這一次,對於那言辭激烈的彈劾,卻有一道署名吳的票擬。而那夾片票擬只有不長的兩行字。

“秦公既可爲順天尹,則趙公、楚公,何不擇一掌兵部?”

“吳老兒簡直是誤國……不,禍國!”餘懷一邊罵,一邊迅速掃了一眼天子的硃批,當看到那鮮紅的硃批赫然寫着趙國公朱涇可爲兵部尚書時,正在罵孃的他終於完全暴跳了。

“豈有此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秦國公雖承世爵,但好歹一直都是擔當修書之類的活計,像文官更多過像武官,上任順天府尹之後也是蕭規曹隨,規行矩步,更何況順天府衙只是京城治安,怎能比得上一部之重……吳老兒定是收了趙國公朱涇好處,我要彈劾他!”

於是,餘懷沒有選擇封還又或者駁回天子的硃批,而是直接開始捋起袖管,開始準備彈劾吳閣老和趙國公朱涇文武勾結,圖謀不軌——至於事實是不是如此……關他什麼事?這麼大的一件事,只要他直接捅出去,肯定有的是人蜂擁跟上。

正慷慨激昂奮筆疾書的他,順手就把底下一大堆奏疏給掃到了一邊。反正六科廊這邊大多數時候就是走個過場,封駁大權行使得少之又少,看不看自然無關緊要。

於是,他完全沒有注意,被自己順手掃到一邊的某一堆奏疏之中,赫然還露出了吳閣老的票擬和皇帝的幾行硃批。

吳閣老票擬:“海上鏢船事,可令義民自薦,船款自籌,兵部覈准,派員隨船。銳騎營擇人爲監船,覈准隨船人員所攜武器。”

天子硃批:“可。”

就在次日傍晚九章堂的課上完回到張園之後,張壽就從氣沖沖過來的朱瑩口中,得知了自家未來老丈人被彈劾勾結閣老,圖謀兵部尚書之位的事。而好容易安撫了滿肚子火氣沒地方發,很想去上演一場當街毆諫官的朱瑩,他卻又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曹五幾乎是一見着他就納頭便拜,激動不已地迸出了一句話:“張博士,鏢船的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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