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安慰

昭仁殿中,朱瑩託着腮幫子坐在椅子上,和麪前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大眼瞪小眼。

兩個小傢伙之前就得知了趙國太夫人和趙國夫人先後進宮的事,還知道帶來了一個外人,四皇子倒是心癢癢地很想去瞅瞅怎麼回事,卻被三皇子死死拉住,直到皇帝叫了他們兄弟去一塊陪膳,四皇子還是沒忍住探究此事,結果卻被皇帝輕描淡寫地搪塞了回來。

而現在倒好,太夫人和九娘是走了,他和三哥剛陪着父皇吃完飯,朱瑩竟然又帶着好幾個人來了!足足四個,熊孩子從來沒見過大晚上有四個人到乾清宮的,連聽都沒聽說過!而且,這些人看着就不像是當官的,一看就是小人物。

別問他怎麼知道那是小人物,熊孩子如今也不是昔日久居深宮什麼都不懂那會兒了,見過的人和事多了,當然也會有那麼一丁點眼力——畢竟從這些人的衣服上就能看出來!

然而,雖說非常好奇,四皇子卻和自家三哥一塊被皇帝攆出了乾清宮,順帶還附送油鹽不進的看守一個,就是他從來都應付不了的瑩瑩姐姐。剛剛他已經好話說盡,可朱瑩卻依舊不爲所動。面對那守口如瓶的光景,他着實是恨得牙癢癢的。

“瑩瑩姐姐,三哥可是太子,就算有什麼大事,難道一定就要瞞着他這個東宮儲君嗎?”

三皇子雖說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四皇子百般方法用盡,最後竟是當着他的面扯起虎皮做大旗,他還是不得不板着臉訓斥道:“四弟慎言!就算我是太子,但也不是什麼事都必須要告訴我。父皇自有決斷,你怎可質疑他的安排?”

四皇子不服氣地還想說話,可被自家三哥眼睛一瞪,他只能悻悻閉嘴。而剛剛好整以暇笑看着他的朱瑩,這纔打了個呵欠。

“好了,你就別問我是怎麼回事了!娘也就是進宮之前叫了我和二哥過去,三言兩語吩咐了寥寥幾句,我陪着陳公公走了一趟外城而已,沒比你們多知道多少。”

見四皇子滿臉不信,三皇子則是默不作聲,朱瑩就懶洋洋地說:“當然,至少比你們多知道一個意外的消息。可一會兒皇上肯定也會告訴你們,所以你們兩個小傢伙別急,更不要想着打我的主意。沒有皇上的吩咐,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雖然她很想和人分享二皇子竟然死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但事情的嚴重性她還是懂的!就算眼前的是張壽,她也會姑且忍住,等皇帝表態可以說,她纔會說,更別提這兄弟倆了,早告訴他們有什麼好處?說不定皇帝回頭還想看看他們得知這消息後的真實反應呢?

就不知道是哪一路人想着奇貨可居……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但她覺得除了人真的死了這一可能性之外,有人劫下二皇子,打算圖謀不軌的這個可能性更大。

見四皇子氣鼓鼓地跑到了一邊,扭過頭一屁股坐下,三皇子本想以明天還有客爲由,催他去睡,可想想自己不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毫無睡意,他想了想就岔開話題,和朱瑩說起了張壽今日那堂課的事。這下子,朱瑩總算是精神了起來。

原本只是沒話找話說,但兩人說着說着就興致盎然了起來,尤其是朱瑩的記性可比四皇子更好,那故事說得繪聲繪色。

於是,本來在一旁生悶氣的四皇子也終究忍不住上來插嘴,一時間,一大兩小恰是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張壽的那些故事。

至於乾清宮中那點事,他們不知不覺就拋到了腦後,直到外間傳來了一個聲音:“太子殿下,四皇子,還有朱大小姐,皇上宣召。”

四皇子如夢初醒地第一個蹦了起來,轉身撒腿就想往外跑,卻被眼疾手快的朱瑩一把拖住。他正想抗議,腦袋上就捱了朱瑩一記彈指:“晚上這麼冷,就這麼衝出去挨凍,你瘋了嗎?來人,把大襖和氅衣拿來!小孩子就要聽話,快穿上!”

雖說嘴裡嘀咕這麼近怕什麼,但四皇子到底還是不敢違抗女魔王,乖乖地把宮人捧來的大襖裹好,而三皇子亦是慌忙穿戴了整齊。可當出門之後,四皇子步子太急,一腳踏空,不由自主地往前摔去,結果又是朱瑩順手一撈把人抓住,免去了小傢伙摔一個嘴啃泥的窘境。

哭笑不得的朱瑩索性牽住了四皇子的手,隨即順手又牽住了三皇子,這纔沒好氣地說:“天黑時千萬小心腳下,別冒冒失失的!好了,跟着我慢慢走,”

雖說四皇子自負已經是大人了,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根本掙脫不了朱瑩,只能無奈地跟着走。而三皇子則是看了一眼其餘跟出來的人,見每個人都裝成什麼都沒看到,他不禁又擡起頭來看了朱瑩一眼,恰只見她正在和自家四弟互瞪,怎麼看怎麼也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可就是這麼個看上去長不大的瑩瑩姐姐,卻還說四皇子冒失……

朱瑩卻不知道三皇子正在腹誹自己,她只知道,這會兒把這兄弟倆送到乾清宮陪着皇帝,她也就可以回去了。在很可能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之後,皇帝更需要的是三皇子和四皇子,而不是她。

果然,當她帶着這一對兄弟進了乾清宮,就只見這裡已經不見了自己剛剛帶來的那些人,偌大的地方顯得空空蕩蕩。唯有皇帝孤零零地坐在寶座上。在昏暗的光線之下,她看不清這位天子面上到底是什麼表情,可她卻覺得有一種落寞孤寂撲面而來。

她本能地一鬆手,這下子,身旁的熊孩子立刻撒手沒,恰是蹬蹬蹬跑去了皇帝身邊,剛剛一直憋在心裡的話全都倒了出來:“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大晚上怎麼會這麼多人進宮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和太子三哥都已經大了,願意爲父皇分憂解難!”

見四皇子一開口就把自己帶了進去,三皇子心裡着實無奈,只能也快走幾步上前,隨即行禮問道:“父皇,兒臣雖說才疏學淺,但若是父皇有吩咐,兒臣一定盡力而爲。”

“朕沒有什麼要你們做的。”

皇帝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剛剛挨個問話之後,他那越來越沉甸甸的心情終於稍稍和緩了一些。他掃了一眼握着自己一隻手不肯放的四皇子,又低頭看了一眼在寶座下方那斯文有禮的三皇子,當看見朱瑩悄然打算退下時,他就咳嗽了一聲。

“瑩瑩,朕可沒讓你走。”

正想溜之大吉的朱瑩頓時爲之止步。她有些無奈地苦笑道:“皇上,都這麼晚了,有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陪着您,那不就夠了嗎?我還得趕緊回去呢,否則祖母和娘該着急了!也不知道爹什麼時候回去的,發現只剩下二哥的時候會不會以爲出了事。”

“你祖母和娘回家早,說不定早就到家了。至於你爹,在兵部之後清理舊檔,清理人事,反正是各種清理,忙得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用不着你擔心他。就算他回去了,你二哥皮實,你難道還怕他捱打?”

皇帝直接拿朱二打趣了兩句,隨即就淡淡地說:“你那二哥從前文不成武不就,也算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子,不及你大哥遠矣,甚至連你的婚事都差點被他亂點鴛鴦譜安排了出去。但終究他本性還好,所以有了你那如意郎君點撥,他最終還是走了正路。”

“不像朕那二郎,自以爲是,目中無人,欺上瞞下,肆意妄爲,只知道闖禍,從來都不知道改過,如今落得個不知生死的下場!”

聽到不知生死四個字,四皇子還在發愣,三皇子卻陡然醒悟了過來。他大吃一驚地擡起頭來,本能地問道:“父皇,二哥生死不明?他不是坐船去瓊州了嗎?難不成是船在海上……”

見三皇子說到這就戛然而止,面上露出了驚悸之色,皇帝就哂然一笑道:“船在海上大概是出事了。廣東宋氏的一條船正好在海上救了個船工,那船工說是船沉了,他們下網撈到幾件東西之後,不敢怠慢,趕緊想辦法返程報信。”

“朕剛剛已經親自問了那個倖存的船工,他說船是在入夜的時候突然沉的,主帆着火,底艙進水,那時候上上下下亂成一團,他是個不起眼的小水手,路上撞見一個隨行二郎的近侍,稀裡糊塗撿了塊腰牌。後來也沒顧得上那麼多,直接揣了東西就慌慌張張往海里跳。”

“跳海之後,他仗着水性不錯,還想游上岸,結果根本就是徒勞。好在他運氣好到了極點,哪怕半道上凍得昏睡過去,竟然也順水漂流了下去,正好在大白天遇到了廣東宋氏那條船,所幸船上有大夫,藥也足夠,這才撿回來一條命。”

“他承認廣東宋氏在周圍海域打撈救人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順水漂了多久,宋氏打撈上來的東西,大概都是他帶出來的東西,還在海里掉了不少。”

說到這裡,皇帝沒理會三皇子和四皇子那呆若木雞的表情,見朱瑩正皺着眉頭在那沉吟,他就繼續說道:“二郎是突然被朕攆出京城去的,他倒是還有時間收拾了一大堆細軟,在船上賞這個賞那個收買人心,就連那繡帶還有亂七八糟的穗子之類,也是他賞賜給那水手的!”

“他要是早有這種大手筆,也不會連自家的皇子別院也是一副亂糟糟的架勢!”

三皇子終於梳理清楚了大致脈絡,此時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問道:“父皇的意思是說,現在不能確定船沉與否,也不確定萬一沉船,那是發生在哪兒是嗎?”

“沒錯。”

皇帝讚許地對自己的太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個小水手說自己被嚇怕了,稀裡糊塗第一個跳下水,完全忘了這是在海里不是在江河裡,又是大冷天,在沉船之前,他奮力游出去很遠,所以纔沒有被沉船那動靜帶進漩渦裡。”

“被救上來之後,他不知道自己在海里漂了多久,因爲他自己一開始嚇得連日子都忘了,中間又睡着了,又因爲是晚上,不知道沉船的地方是哪,只好對宋氏那條船上的人說船沉不久,就在附近,別人打撈上來了東西之後,他發現竟然是自己身上的,也沒敢說。”

“如果朕之前不是一個個見他們的,他還不會說真話。被朕嚇唬了兩句吐了真言之後,那小子又一個勁磕頭,說什麼自己家裡還有雙親在,只希望朕砍他腦袋的時候,能夠饒了他的父母。他這纔是第二次出海,又不認識星星,所以算不準路程。”

“他只知道,從天津起航之後,風勢不大,船開得不快,聽船上那些老船工說,等過了山東速度就能上去,但實則起行之後三天就遇到了火燒船帆,四個底艙全都進水的事。”

見父皇把那樣一個小水手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三皇子頓時心裡難受。他很明白,說到底,他的父皇並不是那種絕情的天子。

雖然他和二皇子完全談不上有什麼感情,這個皇兄對他來說,連四皇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可他想到父皇此時此刻的心情,再看到父皇的一隻手自始至終緊緊握着四皇子的手,他忍不住也走上前去,隨即輕輕握住了父皇的另一隻手。

“父皇,也許事情沒那麼糟糕……也許,二哥也像那個水手似的,被人救上來了呢?”

那個蠢貨可不會游泳!朱瑩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但是,在皇帝心裡插刀,這種蠢事她還是不會做的。她雖說不至於像兩個小傢伙似的這麼上前去握手安慰,但想想與其讓皇帝因父子之情而繼續傷心,還不如讓人去冷靜地思考問題。

“皇上,我聽爹和大哥提過,海路一直都是有風險的,而且更多時候都得看風向,但縱使如此也好過只靠一條運河。所以太祖初年就是海漕並舉,兩翼齊飛,但海運一般都是船隊出行。雖說二皇子此去瓊州府是受罰被貶,但從天津出發的時候,怎麼至於就一條船?”

見皇帝微微一愣,她就繼續開口說道:“而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派人去仔細查,那麼別說十天半個月,說不定就是一年半載,甚至三年五載,二皇子的生死也沒辦法斷定。而有這點時間,民間說不定會有一堆人打着二皇子的旗號招搖撞騙,甚至佔山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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