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有所求

“就是這兒!”

方青一把拽着滿臉無奈的華四爺,盡力不去看面沉如水的嶽山長,氣急敗壞地叫道:“今早我就聽說,張博士在這裡會客,那個阿六肯定是把宋兄帶到這裡來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出手擄人,肯定是有什麼事……”

早在方青攔車時,聽到月華樓這三個字,華四爺就完全不想來,奈何嶽山長正好來拜訪自己,同車而行的這位既然表示要過來看看,甚至不在乎傳言中和方青之間那微妙的關係,他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此時此刻,看清楚了守在四周圍的那些銳騎營將士,他就更頭疼了。

偏偏在這時候,他還只見嶽山長氣定神閒地走上前去和那些將士交涉,希望能進月華樓去,哪怕在被人禮貌拒絕之後,仍然在不厭其煩地與人說道理。這也就罷了,他很快就明白,爲什麼嶽山長當日在國子監九章堂招新日,會和方青這個愣頭青劃清界限了。

因爲這位年輕氣盛的方舉人,在眼看那些頂真的銳騎營將士說話客氣歸客氣,但就是不說月華樓中此時到底都有誰,更不放他們接近時,竟然出聲嚷嚷道:“宋混子,宋混子,你要是在,只要沒被人堵住嘴,你就吱一聲!”

這一刻,華四爺不由得把腸子都悔青了,他幹嘛要因爲廣東會館宋會首的引薦見嶽山長?不見嶽山長,就算招惹來這個攔路的愣頭青,他也可以不管閒事!

下一刻,他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個聲音:“今天還真是貴賓雲集月華樓啊!阿六,都是你惹出來的禍,還不趕緊下去和我迎一迎客人!”

方青擡頭看見二樓臨窗處,張壽微笑頷首,在人身後,阿六則是露出了半邊腦袋,居高臨下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登時爲之一怔。等看到一旁宋舉人竟然也探出了頭來,殺雞抹脖子似的對他連做手勢,他就立刻意識到,他只怕是又弄錯事情了。

果然,當張壽帶着阿六下來之後,只用了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阿六因爲情急而帶着宋舉人去見楊詹的前因後果,就連宋舉人自己都乾笑出來解釋。這下子,半路上看到一個華字就攔車去搬華四爺這個救兵的方青,此刻只覺得自己實在是蠢極了。

要不是想到宋混子和宋會首名義上是親戚,實際上已經鬧翻了,也就是據稱曾經在興隆茶社給宋舉人求過情的華四爺好像傳言中是個古道熱腸的儒商,他在半路上看到那寫着華字的馬車時,也不會撲上去攔截求救,更不會……就這麼遇上正好同車而行的恩師嶽山長!

方青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而張壽在簡略解釋清楚事情原委之後,他對着打圓場的華四爺搖了搖手,卻笑眯眯地對宋舉人說:“宋兄能夠有方公子這樣仗義的朋友,還真是好福氣。你回去可得好好謝謝他,別辜負了他一片好意!”

宋舉人不知道張壽這是調侃,還是真心話,一時只能唯唯。而嶽山長卻若有所思地地問道:“今日一不是國子監休沐日,二不是月華樓文會的日子,一向勤勉的張博士卻出現在這裡,又有這麼多銳騎營將士把守在此,是樓上有什麼緊要人物麼?”

“沒錯,三皇子和永平公主在此,還有我那未婚妻也在。”

張壽毫不諱言,見原本神情低落的華四爺瞬間振奮了起來,他就含笑說道:“阿六做事素來簡單粗暴,這次是他不對,我替他給宋兄和方公子道個歉。”

他纔剛一拱手,就只見宋舉人直接一蹦避了開來,方青則是一怔之後連道不敢,他卻還是把賠禮進行到底,深深作了一揖,隨即就對着嶽山長和華四爺笑道:“既然來了,兩位一塊進來坐一坐?今天我也是個陪客,多上兩位陪客也不要緊。”

本覺得這場面尷尬到無以復加,恨不得找個藉口就立刻開溜的華四爺,此時卻求之不得地連聲答應。能在這巧遇未來太子,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躲?

而嶽山長就更不會拒絕張壽的邀請了。事實上,他之所以會在遇到方青之後,依舊跟了過來“管閒事”,就是覺察到月華樓這三個字背後可能有文章。月華樓幾乎是永平公主的代名詞,而張壽私會永平公主既然絕不可能,那這背後的某一重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果然,當他和華四爺跟着張壽進入一樓大堂之後,就只見三皇子正站在裡頭,一見他們時就客客氣氣地頷首爲禮。哪怕他曾經在九章堂遠遠看到過這位小皇子一次,可此時再見,因爲外間那消息的緣故,他情不禁地覺着,三皇子確實是有儲君之相。

頭角崢嶸,身姿挺拔,眼神和表情全都溫文爾雅,可以說,這是士人最期待的那一類儲君,遠遠勝過假仁假義的大皇子以及暴躁衝動的二皇子。因而,他情不自禁地舉起雙手就回了一個長揖。

華四爺亦是如此,那禮數簡直是畢恭畢敬。若非太祖皇帝當初在登基的頭幾年竭盡全力廢除了日常起居時的跪拜常禮,他甚至恨不得伏拜於地,以示恭敬。

而三皇子這幾天來見了太多太多人突然改換了一副面孔,最初莫名驚詫,而後渾身不自在,至於到了現在,他都已經感覺麻木了。所以,此時此刻他忍不住瞅了一眼滿臉淡然的張壽,心裡忍不住想到,只有張壽見他時,依舊一如平常。

他倒沒想過張壽應該在此時把這兩人攔在門外,當下就笑着說道:“三姐正在樓上見洪娘子。雖說男女有別,但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在男女,二位既然恰逢其會,就一同上樓去吧。畢竟,三姐和洪娘子都是胸中大有溝壑之人。”

三皇子對永平公主表示尊崇,嶽山長和華四爺都能夠理解。

身爲年幼的弟弟,對皇姐的敬慕那是應該的,可對於洪氏做出這麼高的評價,那卻很不正常。而且,永平公主來見洪氏,那是公主和公主侍讀的正常見面,但用得着三皇子作陪麼?如果三皇子比永平公主年長,如果洪氏是個年歲相當的絕世美人,兩人彼此相看還差不多!

可這明顯不可能!那麼,今天這又是什麼緣由?而且,爲什麼還有張壽和朱瑩在一旁?

別說華四爺一時半會想不清楚,就連自負智慧的嶽山長,同樣也沒想明白。但是,這並不耽誤他們兩人跟隨三皇子和張壽拾級而上。這時候,拉了方青進來的宋舉人卻發現,這裡還剩下了一個人,正是阿六。

阿六沒有立刻跟着張壽上樓去,而是意味不明地對這難兄難弟笑了笑。他素來不常笑,此時這刻意一笑,非常沒有顯得和氣,反而顯得有些恐怖,至少在方青和宋舉人看來是如此。

然而,最終阿六對他們說出來的話,那卻顯得非常正常:“楊詹被這裡的掌櫃和夥計擡下去施救了,宋公子和方公子麻煩去幫幫忙吧。一會你們要上樓也隨意。”

見阿六說完這話就快步上樓,方青哪裡會跟上樓去,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能在三皇子面前刷好感。而宋舉人更長舒一口氣,隨即拍了拍方青的肩膀道:“烏鴉嘴,你真是仗義,竟然去搬救兵救我!雖說最後沒救着,但我們倆就算是扯平了,你以後再也不欠我了!”

方青登時氣得七竅生煙:“我欠你什麼了!”

“欠什麼?你小子可別裝蒜!要不是我把你撿回來,首先,你沒地方住;其次,就你這張嘴,恐怕會被人打死;第三,你見不着皇上;第四,你也見不着……”

“好了,你給我閉嘴!你簡直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惱羞成怒的方青唯有打斷了宋舉人那越來越奇葩的算賬,一甩袖子就徑直去尋找阿六剛剛讓他們去救治的人。

雖然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不怕什麼阿六,但此時此刻理智還是壓過了感情,尤其是當他見到形銷骨立的楊詹,看到掌櫃和夥計正團團轉,他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等聽到宋舉人添油加醋,說了自己灌人糖水的功勞,複述了楊詹剛剛那番話後更是如此。

在大說特說之後,宋舉人到底還是真的去指點廚子熬藥粥了,渾然忘了剛剛和人爭得面紅耳赤。而等到點撥完回來,他見方青看着牀上那瘦弱年輕人發呆,他就嘆了一口氣。

“雖說我剛剛和這小子吵了一架,但想想他這傢伙也實在是夠死心眼的。他爹留給他的可是一座能開採水晶的礦洞啊!可他倒好,竟然就全都敗光了來磨什麼鏡片,結果一出事,家族裡其他人恨不得他就在牢裡死了算了,也免得糟踐了財產!”

“嘖,什麼大家族,我算是看穿了!”

方青則是發了一會兒呆之後,突然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宋舉人見狀大吃一驚,趕忙上去一把將人拽住:“你發生什麼瘋!剛剛鬧着要進來,這會兒怎麼一聲不吭就要走?”

“我要回張園去種地!”方青不耐煩地想要甩掉宋舉人,見人不放手,他就一字一句地說,“做事情得一心一意。我要去試一試,照着陰陽太極的形狀種地,會不會增產……”

“別做你的白日夢了!”這一次,不耐煩打斷他的卻是宋舉人,“你們召明書院固然重農科,而且你也是出身寒門,但你自己想想,自從你表現出讀書的天賦之後,你家裡人讓你種過地沒有?你除了知道水稻棉花之類的東西長什麼樣,你知道怎麼播種插秧施肥除草收割?”

“你知道農具應該怎麼改良?知道品種應該怎麼優化?知道怎麼精耕細作?知道怎麼引水灌溉嗎?”那天在皇帝面前就一直都忍着的宋舉人,直接一連串問題把方青砸得頭暈眼花,隨即才虎着臉說,“太極八卦要是能夠種地增產,你覺得古往今來那麼多人都想不到?”

“因爲我就真沒見人像你這麼迂腐到相信這種見鬼的道理!”

沒等方青發飆,他就沒好氣地說:“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去試試!真有腦子的話,你就好好記着皇上的話,好好預備明年的會試,別再出幺蛾子了!”

“就算你家山長擅長農科,你也不擅長!你就只適合做個挑人刺的清流,只要御座上都是有容人雅量的皇上,別被你氣死就行了!”

宋舉人和方青正在脣槍舌劍的時候,上了三樓的嶽山長和華四爺見到了永平公主朱瑩和洪氏三個女子,客客氣氣行過禮後,本以爲還要花上一番功夫刺探,誰想永平公主在起身相迎,以表示對嶽山長這樣名儒高士的尊敬之後,竟是直截了當揭開了謎底。

“有人對父皇舉薦洪娘子人品高潔,才學不凡,所以父皇就差遣我陪着三弟一同來見見洪娘子。”

儘管話還不至於說得特別直白,但嶽山長和華四爺那是什麼人?一句話都能一個個字掰開來琢磨的他們,已是倏然之間就明白,竟有人舉薦洪氏來給三皇子當老師!

雖然他們壓根不知那個舉薦的人是誰,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由此聯想。反正不可能是張壽!

雖然年紀還小,但三皇子卻察覺到了皇姐這話語中似乎有些弦外之音,更察覺到了嶽山長和華四爺表情有異,頓時不安地瞥了一眼張壽。等看到張壽一如既往地含笑看着他,他不知不覺就有了信心,當下就鎮定自若地開了口。

“洪娘子慧眼識珠,才學確實也不凡,我聽父皇說,你很擅長水墨山水畫?”

洪氏已然從永平公主的態度中體會出了那一絲毫不隱藏的敵意,正覺得無奈,一聽到三皇子這話,她頓時精神一振。她不知道楚寬到底是怎麼推薦她的,但此時三皇子既然已經開了口,她就順着此言含笑往下說道:“三皇子謬讚了,妾身的水墨山水其實粗淺得很。”

“教授妾身的那位大家,乃是豫章書院的徐夫子,三十年前的探花郎。妾身只從他身上學到了八個字,其一,曰氣韻;其二曰格局;其三曰疏淺;其四曰藏勢。”

“若是明瞭這八個字,一副山水信筆可得,不用人教。”

聽到這裡,張壽不禁暗自嘖嘖。不止借畫喻人,洪氏那更是趁着三皇子的話表明了自身之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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