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君子坦蕩蕩?

運河上因爲爭搶航道,卸貨裝貨,甚至其他各種糾紛而廝打乃至於械鬥,這從來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滄州這種武風極盛的地方,那就更是如此。此時此刻這一聲打死你的大喝之後,四處傳來的都是看熱鬧的起鬨聲,就沒聽到有人喝止阻攔的。

張壽倒是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運河碼頭,就即將看到一場全武行,再瞥一眼阿六,少年正一臉的興致勃勃,一副唯恐天下不亂,很希望觀賞一場高水平打架的樣子。哭笑不得的他倒是有些在意一個不好打出人命來,可緊跟着,他就發覺有人搶過了他的繮繩。

“您老人家慈悲爲懷,一定擔心打出事情來吧?這碼頭我熟,我帶您去!”那白頭巾的漢子滿臉諛笑,連自己做生意的小推車都暫且不顧了,尤其是見阿六瞅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他趕緊牽着張壽那匹馬就往人羣中走……準確來說,應該是擠了進去。

有了這麼個地頭蛇在前頭帶路,張壽靠着坐在馬上的優勢,很快就看到了運河上的那場全武行。和陸地上打架不同的,這裡赫然是兩邊在船頭拿着竹篙對戳,一方是一條靈活的小船,另一邊則是一條顯然滿載的貨船。

然而,貨船上三個船伕一塊竹篙上陣,卻依舊奈何不了小船上的一個船伕。

眼見小船上只有一個人,那竹篙卻使得穩準狠,和那邊廂三人鬥得難分上下,張壽越發好奇這鬥起來的情由——真的就只是爲了誰先走誰後走這麼一點小事?就在他納悶時,那小船的船艙中,竟是有人大聲叫嚷道:“你別忘了已經收了我一百貫定錢,快走,快開船!”

張壽依稀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正回憶自己是在哪邊聽過,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阿六那冷冷的聲音:“是那個狗屁知府公子。”

聽到阿六迸出這狗屁兩個字,張壽先是一陣好笑,可想到之前華掌櫃把那個畢師爺押送去了縣衙,如今這位黃公子又出了重金想要上船,明顯是爲了跑路,他頓時眉頭一挑。可就在他打算吩咐阿六去摻一腳的時候,牽着他身下坐騎繮繩的那白頭巾漢子就品出了滋味來。

“張博士,那條小船上的人是您老人家的仇人?”

再次聽到這老人家三個字,張壽頓時啼笑皆非。天可憐見,他現在才十七……怪不得皇帝受不了被宮裡人外頭人天天喊爺爺,他這還沒老呢,就被人叫老了!

但此時無疑不是去糾正人家這個稱呼的時候,他就輕描淡寫地說:“人家把我當仇人,我卻還看不上他。只不過他身邊某人如今還在縣衙裡揹着案子沒清,卻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跑了……阿六!”

阿六答應一聲,正要立刻下馬跳上運河那條船去抓人,誰曾想那白頭巾漢子立時丟下張壽那坐騎的繮繩,上前大吼一聲:“別放了那小船上的人走,他是國子監張博士指名要的人!”

張壽被這破鑼似的怒吼給叫得差點懵了,隨即才忍不住想,他這個欽使大多數時候都躲在朱廷芳後頭,這傢伙報他的名頭有什麼用?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就是這一聲高呼,剛剛還在一人獨篙和三個對手打得難解難分的那個船伕,猛然間停了手。

“我呸!他孃的,要知道這狗屁傢伙是國子監張博士要緝拿的人,別說一百貫,就是一千貫我也不要他的!我這就把人揪出來!”

然而,這人往船艙裡鑽時,那邊廂剛剛和他打得如火如荼的三個船伕也同樣停了手,卻趕緊撐船接近,其中兩個藝高人膽大的輕輕一躍跳到了對面這船頭,一副嚴防人逃跑的架勢。這時節,就只聽船艙中大呼小叫,彷彿裡頭的人不願束手就擒,還在那負隅頑抗。

兩個船伕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就起鬨似的說:“岑三,你到底行不行啊!剛剛一個人和我們三個打了一場,瞧着倒是還沒丟下當年那威風,怎麼現在對付個軟腳蝦就不行了?”

“放屁,老子會拿不住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公子哥?還不是怕磕着碰着他!”隨着這罵聲,剛剛單人獨鬥三個的那船伕已經是揪着一個人出了船艙。見兩個剛剛的對手不懷好意地打量自己,他也不怕他們搶人,輕哼一聲就往岸上看去。

“剛剛誰嚷嚷說這傢伙是縣衙裡頭那位國子監張博士要的人?出來,人我已經拿住了!”

說話間,他就只見一個白頭巾漢子滿頭大汗地擠到了圍觀人羣的最前面,而他的身後,赫然跟着一人一騎。只是看了一眼,瞧見馬上那赫然是個清雅的年輕公子,他登時眼睛大亮。而這時候,一旁的圍觀人羣也都叫嚷了起來:“真是張博士來了!真是張博士來了!”

第一次來運河碼頭,此時眼見無數道炙熱的目光朝自己射來,張壽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名氣,或者說人氣,微微一愣後,他索性就笑着朝四面八方的人羣招了招手。當看到人羣中一時騷動到沸反盈天,就差沒有姑娘丟手絹了,他總覺得有一種自己化身明星的感覺。

好在隨着人羣讓開一條路,那個一手拽着黃公子的船伕大步走來,他終於聽清楚了那些議論的聲音。其中,小部分人在議論他和趙國公府那樁婚事,在議論他和朱瑩郎才女貌,但大多數人的說法卻非常樸素。

他們議論的卻是他安撫那些告狀百姓,是他出面讓蔣家等各家大戶重新開業復工,是他不顧朝中反應饒過冼雲河等人的性命,口口聲聲青天的聲音不絕於耳!

而那手拖黃公子上岸趕上前的船伕,彎腰行過禮後也直截了當地說:“雖說我收了這傢伙的錢,但也一直犯嘀咕,這爲了什麼急事上京城,居然捨得砸一百貫?敢情是因爲他犯了事,走官道怕被人追,這才包了我這條小船!”

“張博士你對咱滄州人公平公正,我雖是個一字不識的大草包,但也信得過你!這傢伙我交還給你,那一百貫報酬我也原物奉還!”

見這船伕隨手就把黃公子往地上一丟,隨即就要到懷中去掏錢票,張壽心中觸動,本待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地上本來如同一條死狗似的黃公子陡然之間跳了起來,竟打算往人羣中竄逃。他微微一愕,可還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呢,黃公子就被幾個人打翻在地,扭送了回來。

“還想逃?知不知道咱們滄州是什麼地方,咱們滄州就連小孩子都會武藝!”

“打死你這狗東西!”

眼見羣情激憤,雙股戰戰的黃公子在恐慌之下,終於忍不住大聲叫道:“我爹是河間知府,我爹是河間知府,我是讀書的儒生!張壽,你有什麼權力緝拿我!”

隨着河間知府四個字話音落地,張壽發現四周圍那無盡的騷動喧譁突然爲之一輕,他就嗤笑一聲道:“河間知府之子?你敢告訴別人,你這個河間知府之子在滄州都做了些什麼?朱將軍和我好不容易纔安撫官民商賈,還了滄州平安,你呢?”

“打着爾父河間知府的名號,招搖撞騙,遊說挑唆,就憑着一己之怨氣,興風作浪,妄圖再掀起變亂,將滄州民亂這四個字釘在滄州人身上!”張壽陡然之間提高了聲音,隨即怒斥道,“你剛剛說自己是讀書的儒生……呵呵,我問你,你有什麼功名?”

被張壽拆穿自己這數日以來的行蹤以及目的,黃公子登時面色大變,而等到張壽突然質問他功名的時候,他更是一下子閉上了嘴。

他那讀書不過是被自家老子逼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再加上有母親溺愛,哪裡用功過,哪有什麼功名?就連一個監生,那也是憑父親的官職而得到的恩蔭……等等,他是監生的話,豈不是就意味着張壽這個國子博士能管他?

見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再也不做聲了,張壽就冷冷說道:“你既然口口聲聲讀書人,那之前在極樂街上,你於酒肆二樓飲酒作樂,而後因爲一時心情不佳就將酒杯從二樓高處擲下,以至於傷人的事,可還記得嗎?”

“別以爲傷的只是個難得去極樂街看熱鬧的尋常百姓,就不當一回事!讀書人常被百姓敬稱爲君子,君子三立,立德立言立功,爾有何德,爾有何言,爾有何功?”

剛剛張壽罵人興風作浪的時候,四周人羣就再次發生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此時張壽又提及極樂街傷人事件,一時圍觀人等登時爲之大譁。

極樂街那種地方,這運河碼頭的小商小販大多是沒錢光顧的,但沒錢並不意味就不能去溜達一圈。而他們這種人,也往往是在極樂街上被人推來搡去,被豪奴呵斥乃至於驅趕踢打的對象,可想而知,被這位知府公子砸杯傷了的,也多半是和他們同類!

如今張壽說傷的真是一個平民百姓,人們頓時出離憤怒了。河間知府的公子,這要是往日,足以令最任性豪俠的武門爲之退避,令最跋扈囂張的豪門爲之喪膽,小民百姓唯有仰望,頂了天在背後跺腳怒罵,可如今卻不一樣。

因爲有那位敢於和明威將軍朱廷芳一塊殺了許澄的張博士頂在前面,有敢於饒了冼雲河那八個人活命的張博士,有敢於替無田無業小民張目的張博士頂在前面!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喝了一聲:“張博士說得沒錯,除了打着你爹的旗號招搖撞騙,你還能幹什麼!”

張壽見人羣一時喧鬧,罵什麼的都有,彷彿是一直以來因爲被貪官污吏壓榨至今尚未宣泄乾淨的那點怨恨,此時此刻也跟着迸發了出來,他就冷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牽扯着話題。

“而且,你要是真的理直氣壯無愧於心,跑什麼?你要是悄無聲息地跑,好好的在船上等候起行也就算了,非要嚷嚷着你那一百兩的定錢,彷彿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錢似的!”

“出門在外不知節制,露富炫富,你知不知道,這漕河上可是大段大段都在荒郊野外,有的是見財起意的人,就算你這船伕人仗義,武藝高,可他一個人抵得住十幾個幾十個貪圖你錢財的匪類嗎?

聽到這話,剛剛三個人才和那船伕岑三鬥了個旗鼓相當,此時也跳上了岸的船伕們頓時鬨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就大聲說道:“沒錯,也不知道你從哪聽說岑三是個高手……他是個高手不假,可這運河上的水匪可是一窩一窩的,知道你有錢,還就一個人,不搶你搶誰!”

黃公子這才面色漸漸煞白。聽說畢師爺被人扭送去了縣衙,他就知道不好,立時吩咐幾個護衛帶着那幾個之前和他一塊遊山玩水的讀書人上路,假造自己從陸路倉皇離開的證據,卻企圖從水路上京,然後去找在六部當官的舅舅幫忙。

可現在張壽這一說,他方纔醒悟到,身上帶着一大沓錢票的他就是大肥羊!

他真蠢,不過是被朱瑩教訓了一頓而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應該先回去找老爹哭訴的,而不是留在這滄州城想要證明自己……

直到瞧見黃公子已經失魂落魄,張壽這才淡淡地說道:“好了,以防你擔心我和朱將軍,又或者縣衙當中那些官吏差役覬覦你的錢財,你不妨在這裡當着衆多滄州父老的面實話實說,身上帶了多少錢,回頭我絕不會少了你父親河間知府一分一毫!”

“張博士真仗義!”

也不知道是誰這般叫嚷了一聲,四周頓時讚口不絕,全都在稱頌張壽這君子作風。而黃公子被這各式各樣的話語給說得方寸大亂,再加上他帶的錢確實不少,也確實擔心別人見財起意,當下就把心一橫,沉聲說道:“我帶了八千貫錢票!”都是他老孃貼補他的私房錢……

話一出口,他就發現人羣又起了一陣騷動,隨即就看到張壽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那一刻,他登時醒悟到自己好像錯了,可慌忙再仔細一想,他卻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慌忙又補充道:“那都是我娘給我的,一分一毫都乾乾淨淨!”

只有張壽自己知道,只要這位知府公子吐露出的隨身錢財是一個相當大的數字,那他爹就真的被這個兒子給坑死了!他可是早就特地向人打聽過,這位河間知府出身清寒,夫人家境也只尋常,憑俸祿積攢了那麼多家財,兒子出門就能拿出八千貫?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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