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撞擊的痛疼還沒有讓她反應過來,她就眼睜睜的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她看不大清楚他,而他卻好像能夠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一樣,在這黑暗中那步子走得也沒有半點遲疑,一個大步邁進來之後,看也不看的,一個反手就把那房間給關上了,還順帶的落下了鎖。
在那咯嗒一聲的聲響傳進婉晴的耳朵的時候,她那抓成拳頭的手都不由得緊了緊。
“臭娘們,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訓得服服貼貼的,看你還在老子面前怎麼野!”男人說話的聲音中,除了本身的沙啞外,咬牙切齒中帶着的怒意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隨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婉晴下意識的往後退,剛剛那猛的一摔的餘痛還讓她有些沒有緩過勁來,只能夠咬着牙,一聲不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眼裡也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絲戾氣。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要這麼對我?”
“無冤無仇?”一聲嗤笑聲響起,那男人似乎是被婉晴這模樣這語氣給逗笑了:“老子就是看你順眼,想嚐嚐你這大明星的味道,怎麼樣?”最後一句怎麼樣,帶着幾分狂妄,而更多的是地痞流氓的那種****,猥瑣。
婉晴聽着,張了張嘴,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到最後,卻不知道有什麼說出來是有足夠的震撼力,能夠讓眼前這個兇狠的男人停下手的,只能夠用力的咬着脣,試圖讓自已忽略掉背上傳來的疼痛。
在那個男人靠近的時候,他剛剛彎下身子似乎要把她拽起來,婉晴卻趁勢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戴在臉上的眼鏡甩到一邊,嘴一張,一口就咬上了那個男人的鼻子,惡狠狠的,像是拼盡了所有憤怒的力氣。
“啊。”那男人吃痛,原本抓着婉晴的手一下子像是甩什麼東西一樣的想要把她給甩開,而婉晴這個時候卻像一隻八爪魚,整個人全都吊到了那個男人身上,任由那個男人怎麼甩她,她就是死死的咬着。
撕啦……
身上價值不菲的禮服被男人撕扯開,那樣鑽心的疼痛很明顯的也是讓那男人發了狂,他不顧一切的在那裡拽着婉晴,對着婉晴各種踢打,到最後兩個人撞到了牆壁上,看着婉晴還沒有鬆口,那男人直接架着他整個人往牆上撞上去。
砰……
後腦勺重重的被撞到牆上,原本發狠的人整個腦袋一懵,一下子就把她給撞得鬆了口,整個人順着牆壁就那樣滑了下來,然而那個男人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婉晴,彎下腰,像是拎小雞仔一樣的一把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婉晴拎了起來,直接把人甩到了房間裡放着的牀上。
像是扔什麼貨物一樣的把婉晴扔到牀上後,那男人似乎是嫌這裡太過黑暗,往窗戶那邊走去,看樣子是準備把窗簾拉開。
他纔剛剛扯開,打開窗戶,一襲陰影攏罩了上來,是被他甩到牀上的婉晴扯着一邊的窗簾纏住了他的腦袋,擋住了他的視線,那男人在反應過來之後當即便出手想要反擊,一把抓住面前的窗簾想要扯開,然而婉晴卻是死死的纏着,扯着把他往一邊推,想要趁着空隙讓自已逃離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而此時,還坐在那裡繼續演着她的病患角色的洛施施,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婉晴也沒見出來,笑了笑,一手依舊捂着胃部,一手拿着包包,剛剛醞釀好了感情,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回過頭,卻看到晨羽傑就站在身後,洛施施當下便嚇了一跳。
“天啊,傑,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你,嚇死我了。”她臉上帶着幾分驚慌,卻是很快的就被她給掩蓋了過去,帶着幾分嗔怪的模樣在那裡說着。
“不好意思,我剛剛準備叫你的,沒想到你先回過了身。”看到洛施施像是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晨羽傑連忙禮貌的抱歉,隨即又道:“晚會就要開始了,我剛剛找了你很久,估計已經開始了,我們走吧。”
話說着,晨羽變轉身就要先離開,洛施施下意識的跟着他走,然而走到一半,她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
“等等。”她喊住晨羽傑,臉上的表情很微妙的看着他:“傑你剛剛是從這邊過來的嗎?”洛施施手指着正門大開的方向。
“恩,怎麼了?”看着洛施施臉上的表情,晨羽傑一臉的疑惑。
“我剛剛帶着婉晴過來找你,我以爲你在這邊,我……”手指着那黑黑的走廊,洛施施原本的話說得還挺順,可是一句話往後說着,突然就卡住了話頭,像是像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婉晴?”從洛施施的嘴裡聽到婉晴的名字,晨羽傑很是明顯的很錯愕,看着洛施施那副猶猶豫豫的樣子,還有那不大對勁的表情,晨羽傑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你帶着她過來這邊幹什麼?我什麼時候到這邊來了?她人呢?”
雖然明知道這是宴會,是慈善晚會,安保什麼的都很嚴密,但是看着洛施施那臉上的表情,晨羽傑就不由自主的擔心了起來,一連串的問題出口,那語氣也是着急得很。
“她,我……”洛施施一副被晨羽傑這副樣子給嚇到了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才接着開口道:“我之前看着一個很像你的背影往這邊來了,看到婉晴所以才帶着她過來找你,可是到這裡的時候我胃病犯了,我常備的胃藥不是拜託你,放在你口袋裡了嗎?所以我就讓她去找你拿我的胃藥了……”
“她從這裡進去多長時間了?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響動?”晨羽傑已經沒空去理會她那麼多,心裡的那種不安的感覺在蔓延,顧不得什麼紳士禮儀的急切的抓着洛施施的肩膀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