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她做了南瓜湯和小米粥。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誰都沒有說話,飯吃到一半時,他接了個電話便上樓去了。
顧七裡想,他的胃病就是這樣飲食不規律造成的。
默默嘆了口氣,將他剩下的半碗粥和湯放在了保溫鍋裡,想等他講完電話再繼續吃,而她今天的食慾也不好,吃的不多。
第二天早晨,顧七裡起來做早餐,發現昨天放在保溫鍋裡的飯菜還在,他根本就沒有回來繼續吃。
匆匆吃了幾口烤麪包,慕碩謙的房門依然關得緊緊的,顧七裡沒去叫他,把飯放在餐桌上用東西蓋了一下便背上書包出門了。
意外的,她在門口看到了袁益,他穿得乾淨整潔,端端正正的坐在車裡,見她出來,他急忙打開車門走下來:“夫人早。”
“早。”顧七裡衝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夫人,您去學校嗎?”
“嗯。”
“我正好去那邊辦事,順路,不如捎您一程?”
顧七裡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關上的大門,抿了抿脣。
袁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解釋:“謙少今天休息,不出門。”
顧七裡上了車,自然的坐在了後面,這裡的兩個位置,他一向習慣坐在右面,她自然就只能佔着左邊,他有着嚴重的強迫症,認準的東西很難再改變。
快到學校的時候,袁益忽然說道:“夫人,您和謙少吵架了嗎?”
他從來不會這樣多嘴多舌,大概因爲她的臉色的確不好看,她一向都是積極樂觀的,很少深沉成這個樣子。
顧七裡搖搖頭,吵架?那只是夫妻和情人之間的互動,他們之間不存在這種事,多數時候是還沒有吵起來她就已經被迫妥協了,而像慕碩謙那樣的人,想讓他吵架真的是比登天都難,他對付她,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我只是看不懂他。”
袁益一副瞭然的表情:“謙少就是這樣的,外冷內熱,感情從不輕易外泄。就像夫人這次遇上了麻煩,謙少本來已經坐上了出國的飛機,結果一收到消息就在中途轉機飛了回來,您昨天早上看到他時,他纔剛剛到家,已經在空中整整折騰了一天。”
顧七裡驚訝的坐直了身子,手扶着椅子的後背幾乎把半個頭都探了過去,說話時嚇了袁益一跳。
“他是特意爲了我的事回來的?”她纔想起來,他那天早上走得十分匆忙,看樣子就是要出差。
袁益點點頭,大概是離她太近了,他不着痕跡的往一邊挪了挪,避嫌。
“夫人,謙少對您真是不一樣的,我跟了他七年,自恃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所以纔敢大膽的這樣判斷。”
顧七裡嘆息了一聲:“可他說那是因爲我掛着慕夫人的名號,如果我有麻煩,丟得是他的臉。”
“您信嗎?”
說實話,昨天他說那番話的時候,她的確是被傷到了,可晚上躺在牀上一想,似乎又覺得漏洞百出,說不出哪裡不對,但就是感覺怪怪的。
袁益笑了一下,其實她沒有發覺,她現在越來越在乎慕碩謙了,所以纔會爲他的話而傷心勞神。
緩緩將車停在澳大門口,他再次開口道:“夫人,今天是我多嘴了,關於您和謙少的事情,還需要你們當事人自己去了解,我的話,您就當作參考吧。”
心裡想着袁益的話,顧七裡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剛到宿舍門口便看到那裡站着兩個人,似乎也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