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看出了不對勁,便朝着老二使了個眼色。
只見老二眸光一閃,手指微微用力。伴隨着一道輕微破空之聲,飛針直直的對準了站在原地,似乎毫無察覺的無央。
“好了,該辦正事了。”
就在這時房頂上的男人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還沒等他旁邊的貓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猶如一隻黑色的巨鳥俯衝了下去。
至少落在無央眼裡確實是這樣。
她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似乎是某種成了精的鳥類朝自己撲了過來。只等離近了她纔看清楚。
哦,原來是個人啊。
實話說她着實有點懵圈,怎麼現在的盜賊都這麼猖獗了。穿這麼大的袍子,是生怕別人看不見嗎。
不過她這話說的倒是有些偏差了,這滿園的守衛還真沒發現這位高調的大爺。
只聽見“鐺”的一聲,銀針落在了離無央腳下不遠的石頭上面。
“那個,感謝壯士相救,不過在下的目的只是想安然離開,若是壯士真的有心幫忙,不如低調一些吧。”
無央望着眼前這個幫她躲過銀針攻擊的黑袍男子,語氣稍顯委婉道。
“原來姑娘是不想打草驚蛇啊,那在下明白了,保證不會讓姑娘失望的。”男子笑着迴應道,露出了一排白淨的貝齒。
喲,小夥子很上道嘛。
讚歎歸讚歎,那這傢伙又是知道她是不想打草驚蛇?
再說了他知道自己所指的蛇是誰嗎,還是說他也是抱着和自己同樣的目的而來的?
然而無央還來不及多想,對面的老大發話了,“想不到你居然還帶了幫手,那正好將你們一網打盡,也省了力氣。”
喂,什麼一網打盡啊,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傢伙啊!
無央又一次懵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傢伙到底是來幫她的,還是來搗亂的啊。不是都說了不要打草驚蛇嗎,現在可好了,幾個人一起上那還不鬧翻天了。
黑袍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輕笑一聲道,“放心吧,在下不會讓他們打擾到府中清靜的。”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卻有種讓人不容置疑的氣勢。彷彿只要是他放出的話,就一定能做的到,且做的完美。
看着這個笑意盈盈的男人,無央突然愣了一下,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在她思考這種異樣的來源之時,男子再一次開口了。
“不過區區人類,只要在下動動手指頭,自然不會讓他們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他的目光看向那幾名身懷絕技的守衛,語氣就和他的目光一樣的平和。可是說出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慄。
無央當即皺起了眉頭,終於知道異樣的感覺來自哪裡了。
這個一身黑袍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人類!
“哼,大言不慚,我們上!”
除了無央,對面的幾人根本就沒有把男人的話放在眼裡,他們中的老大更是直接下了令。
他倒要看看這傢伙有多大的本事敢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
“我奉勸閣下還是不要殺生的好,否則,終究會遭到天道懲罰的。”無央不由出聲提醒男人道。
“如果閣下真的只是想幫忙還請聽在下一句勸,否則我就只能算作是閣下自作主張了。”
她的語氣稍顯冰冷,與其說是提醒更像是警告。
男人愣了一瞬,而後笑道,“姑娘誤會了,在下並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
誤會了?那你剛纔那話是啥意思?擱這凡人面前裝13呢?
男人從無央的眼神中看懂了她的疑惑,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與其過多解釋,不如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吧。
如此想着他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幾人身上,隨即脣瓣輕動,像是在念叨什咒術,同時他的身上也瀰漫出了些許黑煙。
手拿武器正在向倆人攻來的幾人在看到男人身上冒出的黑煙時都不由的一愣。
難道說這傢伙真的不是普通人?老大有些疑惑了。其餘幾人也都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老大。
而就在這時,男人再次開口了,“好了各位,接下來你們將有一段爲期一個月的旅程,不要太感謝我哦。”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又一次懵圈了,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這傢伙是在故弄玄虛,黑煙也不過是障眼法,千萬別讓這兩個人給跑了!”老大最先回過神來重新下令道。
“是,大哥!”
無央看的出來,男子徹底的惹怒了這幾人,以爲自己是被他給耍了。
不過若換作她是這幫人,聽到這句莫名奇妙的話,也會以爲對方是個神棍的。
只可惜她並不是,所以也只有她明白男人的話並不是故弄玄虛。
“咔”
隨着一道響指聲。
剛纔和無央對打的老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可爲什麼是他呢。因爲他是離無央最近的那個人。
雖說穴道已經被無央給封住了,但保不齊這傢伙不動用內力,直接提把刀就衝上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不管事實是不是這樣,至少沉淵是這麼覺得的。
“老五呢?”
“老五怎麼突然不見了?”
“這傢伙做了什麼?”
一時間幾人都懵了,跟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張望。
“別急,馬上就輪到你們了。”男人沉淵微微一笑,又是一個響指。
毋庸置疑又消失了一個人。
“老二怎麼也不見了?大哥,這傢伙不會真的把他們變沒了吧!?”
有人率先反應了過來。
“彆着急,一個一個來,反正你們都是要團聚的。”
“咔,咔,咔,咔”
又是幾聲響指,不過須臾的功夫,六個守衛就只剩下老大一個了。
“你,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原本還強撐着鎮定的老大,已經徹底失了膽識,看向沉淵的眼睛裡都充滿了恐懼。
若是對付一般的賊人他絲毫不懼,可是眼前這傢伙分明就是個妖邪,他又不精通道術仙法,只有被宰割的份如何能不怕。
“何方妖物?”沉淵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且緩緩擡步不斷的朝老大逼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