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翰磊出去辦事,已經十來天了,還沒有回來蹤影,這些日子雖說沒有他,陪伴在身旁,有些不適應,但尚鑫熙每日都會過來帶她出府去溜達,雖說腿腳不是很放便,不太適合到處閒逛。
不過尚鑫熙好像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每次帶她去吃城內各家美食,只要哪裡有姚苡的身影,哪裡便有馬車跟隨,當然他也會不顧及身份,陪她一起吃遍街上各種特色小吃。
這幾日已經把城中各種小吃嚐遍,腿腳雖然比較容易勞累,不過在尚鑫熙細心溫柔地呵護下,姚苡根本就沒覺得腿腳有什麼不便的,其實大多部分時間,她都整個人無恥地窩在尚鑫熙的懷裡,享受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典型公主生活。對她來說,她完全把尚鑫熙當成了自己的摯友知己,根本不會去顧及什麼男女之別,當然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感覺超級自然,沒有一絲做作。
“公主,公主…”遠遠就傳來沐兒的聲音,探頭看了半天,許久才見到沐兒一人,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進來,小臉紅彤彤地還掛着滿臉汗珠,上氣不接下氣地叫喊着。
“雜了?”姚苡放下之前在夜攤上,尚鑫熙給她買來的搞笑書籍,睜着眼眸,四處打量着沐兒,奇怪地問道。
“公主,剛塵莫侍衛過來傳話,說王爺進宮晉見,等會就馬上回來了。”沐兒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急忙告訴姚苡,她剛聽到的消息。
“他回來啦。”姚苡聽到沐兒的話,臉上的表情,順即轉變成眉開眼笑,興奮地就差從凳子上蹦起來,心裡暗想,這個王爺相公總算是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給她帶好東西回來,一想到這,姚苡就止不住的嬉笑起來。
“我說公主啊,倪妃和悅紅等姬妾,她們都已經在門口候着了,你也快進房間疏洗梳洗下,等會還要見王爺呢。”沐兒望着姚苡一副傻笑地呆呆坐在石凳上,急忙催促道,總不能讓王爺見到公主這麼邋遢的一面吧。
“嘎?”姚苡略帶疑惑,視線挪到沐兒身上,什麼意思?隨即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自起牀以來就沒打扮過,最糟地是自己頭髮,從昨天知道熙今日有事情要辦,不能陪她出去玩,自己也就懶得去洗頭髮,所以現在自己完全是頂着一個雞窩頭,嘴角一抽,伸手拉近沐兒,藉着攀上她身子的力道,緩緩起身,話語中帶着一些着急,“沐兒快扶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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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內,尚翰超坐在龍案前,往常一直溫趣爾雅的臉龐,此時露出嚴肅之色,眉頭微微擰起,表述出他此時的擔憂,玉石之音響起,“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正如先前所料,此事有可能是一場前奏,再爲接下來不知名的陰謀做鋪墊。”尚翰磊黑眸如一潭深水,深邃戾氣,神色頗帶凝重,話語中帶着一貫地沉穩和擔憂。
“此話怎講?”尚翰超聽聞,目光直直地注視着尚翰磊。
“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個說書的中年男子,爲人忠實憨厚,背後不可能會有後盾。”尚翰磊擰了擰眉頭,接着說道,“之後我們尋問了那說書人之後,他便帶我們去一個山頭。那裡有塊石頭,看起來像是從天而降,上面雕刻着父皇的皇位是從何而得。”
“當時父皇是因爲皇伯突然去世才上位的,而有人卻拿此大做趣章。”自小他就最尊重自己的父皇,任何事情以他爲榜樣,尚翰磊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接着道,“如今經過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父皇的皇位反而名不服實。”
“父皇的王位從何而來,你我都在清楚不過。”尚翰超回想起皇位的由來,淡淡道。
“可外人並不知曉。而此塊石頭一定是有人偷偷的雕砌而成,放到山頭,可也因此斷了線索。調查不出任何有關的人與事。”尚翰磊微微凝起眉頭,許久才道,“不過此事定當與我們失綜的堂弟尚戚寒有關。”
尚翰超凝眉點頭,他也是這麼想,只不過他真的不想他這個堂弟因爲莫須有的事情做錯,更不想皇叔的獨生子會出什麼事,嘆了口氣,“磊,這幾天辛苦你了。這事暫且先告一段落。”
尚翰磊知道尚翰超處事作風,一向以貫徹仁愛爲主,這也是爲何父皇會將皇位傳給他的原因。
苡時到大。
尚翰磊抱了下拳,微微施禮轉身離開,放下腦中衆多事情,唯一席捲而來的是那張消瘦而又清秀的臉頰。在外面辦事的時候,她的影像會時不時的蹦出腦海,而此時此刻他特別想見到她,不知她的腿傷如何,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再變瘦了,還有,有沒有像他一樣如此想她?
尚翰磊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一弧度,淺淺發笑,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像個初食愛果的毛頭男子,竟會如此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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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廳坐滿女子,爲首是倪夢雅柔美的臉龐泛起淡淡的笑,眼中滿是期待。
悅紅,豔琦兩人一如往常,花枝招展的裝扮,靚麗鮮紅的衣裳,紅潤的臉頰透着喜悅,再則是白靜凝安靜地模樣,並未有特意的打扮,卻還是如如同往昔,柔弱讓人瞧見,就會生出憐惜。
“王爺您回來啦。”門外響起黃管家聲如洪鐘的話語。衆女子急忙起身,走向大廳外,準備迎接尚翰磊。
倪夢雅望着正大步流星走來的尚翰磊,臉不由自主的紅潤起來,輕聲喚着尚翰磊,“王爺,您回來了。”PtiW。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想死奴家了。”豔琦也湊上前,嘴裡的話嗲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卻又酥麻到心窩。
尚翰磊淡然的勾起嘴角,打量了下四周,沒有看到預期的身影,黑眸瞬間清冷下來,薄脣緊擰成一條直線,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盡,難道正如暗衛所說,她每日都與熙去外面玩耍,親密無間,心胸那種欲疼欲癢的感覺,近乎讓他抓狂,垂於兩側的手,緊緊握起來,渾身散發着如刀刃般的冷列,悅紅,豔琦忍不住退後幾步,倪夢雅望着尚翰磊的眸中帶着不解,爲何剛剛還是好心情的他,瞬間變成了羅剎,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到底是由何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