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臺,偏殿的暖閣中。
慶安王妃,夏逸晟,彭心蓮,還有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的肖靜玥,他們都在這裡。
暖閣內那張柔軟的大牀上,此時正躺着以爲臉色蒼白的夏思雨。
掉入水裡的一剎那,她以爲自己死定了。
曾經,她也跟着靜月公主姐姐學習過 游泳。
可是……
如果,是炎炎夏季,對於蓮花臺內的湖水,她還不放在眼裡。
現在,卻是冰寒刺骨的嚴寒冬季,夏詩雨在調入湖水的那一刻,她的牙齒就動在嘴巴咯吱咯吱的,止不住的上下打顫。
推也在第一時間就抽筋了,身體本能的想要往上拂去,可是抽筋的疼痛如鑽心般,動一動就鑽心的疼痛。
她的身子根本就使不上一定的力氣,本以爲必死無疑,卻沒有想到……
想起,那個抱着自己的寬大胸膛,夏詩雨臉頰酡紅,給蒼白的臉色增添一抹麗色。
“思雨,身子好些了吧?”
“是啊,怎麼就那麼的不小心,這天寒地當的,你說你這麼就落水了呢?我可憐的孩子,你可千萬別落下病根纔好啊!”
醒過來的慶安王妃,趴再夏詩雨的牀前,哭得不能自己,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靜玥抓住一隻自責不已的彭心蓮,開口問道,她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個意外。
意外太多了,意外來的也太……
所有看似的合理的意外,很多時候,他都不是意外。
思雨在宮裡,在父皇的壽宴上,出了這樣的事情。
肖靜玥眼眸冰冷,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是意外,她一定讓背後的人給她好紅的等着,看她要怎麼來收拾他。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二人就在那裡聊天,突然就來了一個宮女,急急忙忙地朝着我們二人的地方而來,本來我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宮裡,出現一個宮女也太正常了……可是,那個宮女在經過我們身板的時候,卻突然跌了一跤,身子撲向了站在欄杆處的詩雨,詩雨的身子受不住就一下子跌落了湖裡。當時,我伸手去拉詩雨,卻沒有拉住……最後,就被路過的鴻錦霖給救了上來。”
彭心蓮,心中自責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心情不好,詩雨一直想想要都自己開心,詩雨也不會被人撞得掉進水裡。
當時,自己精神恍惚,根本就沒有主意四周的情況,待那人撞來的時候,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
思雨落水,她又很大的一部分責任。
心中內疚,自責……種種情緒,全都涌上心頭,把當時的情況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肖靜玥。
突然出現的宮女,神情緊張,腳步匆匆?
“你有沒有記住那個宮女長成什麼樣子?或者,她有什麼特別印象深刻的東西特點?”肖靜玥想了一下,繼續開口問道,有可能問題就處在那個宮女身上。
只要,把那個宮女找出來,所以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全都會真相大白的。
“宮女?”彭心蓮,閉眸沉思,想那個腳步匆匆的宮女,她的身上有什麼印象特別深刻的東西,還有的她的穿着,長相。
響了好久,彭心蓮發現,她根本就記不住那宮女的長相,只記得她朝她們走來的時候,腳下的鞋子和那些宮女穿的鞋子是不一樣的。
“對了,那個宮女的鞋子,和宮裡其他人的鞋子不一樣?具體,我也說不出來那裡不一樣,感覺不像是一個宮女會穿的鞋子。”
彭心蓮睜開眼睛,激動地對着肖靜玥開口說道。
聽到彭心蓮的話後,肖靜玥立馬讓人去查找那個和別人穿着不一樣鞋子的宮女,身爲宮裡當差的宮女太監公公。
他們這些人的服裝都是統一的,爲了方便管理,他們每個人的衣服上面,還有編號。
那個宮女穿的鞋子,和別人穿的不一樣,只有兩種解釋。
一是,那個女子根本就不是宮裡的宮女,她身上的那身宮女的衣服,也是偷來的。
只要讓人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人丟衣服就知道了。
二是,那個女子是宮裡的宮女,她腳上的鞋子,和別人穿的不一樣,也很有可能,她的鞋子丟了。
匆忙之間,沒有找到合適的鞋子,就出來了。
暖閣這邊,肖靜玥一心讓人找出幕後把夏詩雨落水的兇手。
而,另一邊的暖閣內,洪永康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
還沒有從兒子剛纔那些話中回過神來,神情震驚地看着跪在地上,腰背挺的筆直的兒子。
“你說什麼?你給爲父在說一遍?”洪永康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有重新問了一遍。
“父親,兒子要求取慶安王府的 的小郡主,小郡主的名聲已經毀在了兒子的手裡,兒子要娶她爲妻!”鴻錦霖跪在地上,神情認真眼神堅定,他知道想要求娶夏詩雨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光是,他們兩家的門地上都有很大的差距,高門嫁女,低門娶婦。
這是,一直以來他們這些高門大院,世家子弟,官家子弟一直以都要遵從的。
父親只是一個二品的戶部尚書,和一個異性王爺的門第,差之甚遠。
“胡鬧!以後這話不可在說!”洪永康憤怒開口,冷聲斥責。
“慶安王府的小郡主,又豈是你能夠想娶就能夠娶的,以後斷不可再提此事!”
“父親!”鴻錦霖不滿開口,想要在爲自己爭取。
“別說了!”洪永康冷聲打斷,看都不看鴻錦霖一眼,揮袖離開。
“二弟。”洪永康走後,鴻錦軒上前,安慰地拍拍弟弟的肩膀。
他就是知道,自己弟弟的 心思,在夏詩雨落水的時候,纔會跟着一起跳下去救人的。
他就是怕事情會變成這樣,怕人會說,二弟是早有預謀的,從會跟着弟弟一起入水。
爲的就是讓人以爲,這次落水純屬意外,根本不是他二弟故意爲之。
二弟,卻是不是故意爲之。
二弟喜歡那個女子,他不會出此下策,得到一個女子。
二弟做事,想來光明磊落,斷然不會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來。
“大哥,父親他……”鴻錦霖難過不已,本以爲,他救了夏詩雨順便就能夠……
可是,父親卻不准他,開口向慶安王求娶夏詩雨爲妻。
“二弟,這件事情先放放以後再說,父親他有他的理由,你想啊……如果,此時你像慶安王提出求娶小郡主的要求,人家慶安王又會如何來想你。”
“先不說這件事情,本身就與你無關。可是,只要你一開口求娶。這件事情,就會變得與你有關慶安王會認爲,今晚這場落水事件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鴻錦軒細細地爲他分析着,不易開口的利弊,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在幕後的那個真兇沒有找到之前,他鴻錦霖是無亂如何也不能開口替求娶的事情的。
除非……
“大哥,除非什麼?”鴻錦霖連忙緊張地開口問道。
鴻錦軒躊躇了一會,這纔開口道:“除非是慶安王府的人,主動提起要你負責的話。”
主動提起,要他負責?
聽到這話後,鴻錦霖整個人立馬來了精神了,心裡想着慶安王會不會主動開口讓自己娶了小郡主。
畢竟,小郡主的名聲壞在了自己的手裡。
越想,心裡就要雀躍,忍不住地現在就想要去看一下,那個剛剛被他救起來的女子。
“二弟,你要去哪?”看着一幅神采飛揚的二弟,和剛剛那副荼蘼不振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急走兩步連忙對着那離開的身影叫道。
“我出去一下,等下宴會開始的時候,我會回去的,大哥你不用擔心我。”身影走了好遠,鴻錦霖略帶磁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來到夏思雨的房間,夏逸晟守在屏風外面,看到是鴻錦霖,連忙站起身來對着鴻錦霖開口道:“錦霖兄,身子無礙吧?”
那麼冰冷的湖水,他跳下去身子真的沒事嗎?
不在房間裡好好的休息,現在竟然跑來妹妹這裡來了。
“無礙,多謝夏兄掛懷。”鴻錦霖也連忙抱拳行禮道:“我來看一下另妹,不知方便可?”眼神擔心地看着屏風內。
夏逸晟,一眼 看出來的鴻錦霖的心思,想起自己的妹妹渾身溼透的被他抱在懷裡的畫面,被那麼多的人都看到了。
妹妹的名聲,現在已經毀了。
如果,妹妹能夠和他……這也不缺是一番美談。
心中主意已定,夏逸晟就沒有阻攔鴻錦霖,陪着鴻錦霖一起進入房間內。
而,肖靜玥趁着現在宴會還沒有開始,就一直在讓人秘密查找那個宮女,消息很快就出了回來。
他們找到了那個宮女。
可是,當肖靜玥帶着人趕到的時候,那個宮女已經一根白綾瞭解了自己。
看着廢舊宮殿內,房樑上那個身子僵硬,掛在半空中來回晃盪的女子,女子的舌頭伸的長長的,眼睛瞪得溜圓一看就不是他殺。
她是自殺身亡,肖靜玥讓人把屍體給取了下來,放在地面上。
圍着那個屍體裝了一圈,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給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撞詩雨的宮女找到,而她卻死了,由此更加讓肖靜玥斷定,這件事情是有人在專門針對詩雨。
有人想要詩雨的命,現在線索斷了,一切事情要變得更加迷離起來。
有人,想要夏詩雨的命,肖靜玥想起在還躺在暖閣的夏詩雨,就連忙往暖閣的方向走去。
身子還沒有走進暖閣,就聽到有人在大叫抓刺客。
“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