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隨波逐流
“多謝五哥來送我。”
郭妃儷繫好安全帶，笑盈盈說道：
“你不是還要處理一些手尾嗎？”
杜笙笑笑，道：
“我今晚才走，還有時間。”
車輛重新啓動，郭妃儷忽然察覺不對，愕然：
“機場在東邊，你這打算去哪？”
“兩點的飛機，不急吧。”
杜笙玩味一笑：
“你之前不是說要體驗一下隨波逐流麼？趁着還有時間，可不要浪費！”
郭妃儷白了他一眼：
“伱可真是個混蛋，這幾天還折騰得我不夠啊。”
不過一想到下次見面不知何時，她也放開了。
有些欲拒還迎，還有幾分興致昂然。
不得不說，開馬自達雖然會堵車，但避震效果的確不錯。
直到臨近兩點，杜笙纔開車從機場離開。
毫不誇張的說，堵車隨波逐流得太厲害，踩油門的腿都是麻的。
坐在車裡，杜笙反省自身，重重嘆了口氣說道：
“連日被酒色所傷，明晚還得上臺打決賽，不能再這樣了。
從今日起，戒酒！”
回到劇組，處理完一些手尾。
杜笙正要跟賴水凊說一聲，葉瀞芷的電話打進來。
這女人的人脈背景真不是開玩笑，沒有讓他失望。
杜笙想到自己沒多少時間，當即就給鄭澤濤打了個電話：
“你今晚能到廣府羊城嗎，南方電視臺的竇主任，我約出來了。”
“可以，我現在過去。”
接到來電，鄭澤濤心中就有數了。
對方既然答應出來談，這件事有幾分概率能成。
至於最終如何，得看他這邊的誠意。
不過得知杜笙一出手，就聯繫上南方電視臺的部門主任，還是讓鄭澤濤很是驚訝。
見現在時間還早，杜笙趕到廣府也要三個小時，爲了成事他乾脆多做幾手準備。
當晚七點半，兩人趕到羊城匯合。
竇主任雖已步入暮年，白髮蒼蒼，但精神依舊矍鑠。
有葉瀞芷的引薦，再加上鄭澤濤的巧妙周旋，氣氛很快便融洽起來。
酒過三巡，竇主任的目光轉向杜笙，眼中帶着讚許：
“小夥子的確才華橫溢，既能演戲，又有真功夫，實屬難得。”
他呵呵笑道：
“將格鬥與武術相結合，這確實是一種新的嘗試。
你若能在這兩者之間找到平衡，必定前途無量。”
杜笙謙虛道：
“還得你多多提攜。”
鄭澤濤適時接過話茬，將話題引向了正題：
“竇主任，阿笙參加《武林傳奇》，本就打算爲國爭光的。
若他能成功奪冠，不僅能爲自己贏得榮譽，也能爲國內的格鬥賽事樹立一個標杆。”
鄭澤濤見竇主任認真聽，繼續道：
“我們國內的格鬥賽事一直落後於國外，要是能借助這次機會，將阿笙當成代表人物來推廣，相信能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希望你能給些方便和支持。”
鄭澤濤事先做足了功課，還是《武林》贊助方，因此他的發言頗具說服力。
竇主任知道這位是香江鄭家公子，多半是想借此做些實績，沉吟片刻道：
“國內觀衆對格鬥賽事的確頗感興趣，但目前來看，無論是觀衆基數還是賽事舉辦，我們都還不足以與國外相提並論。”
鄭澤濤與杜笙相視一眼，都有些微妙變化。
竇主任接着說道：
“說實話，我們囯家曾嘗試推廣過相關賽事，體育總局那邊還曾派四位選手赴霓虹國參加K1，但結果一言難盡。”
鄭澤濤心中一嘆，也知道這是實話。
國內選手在格鬥賽事中的表現確實不盡人意。
甚至說有點失格，平時都不願提起。
竇主任笑了笑，繼續道：
“不過在體育界，明星效應的影響力確實巨大。
國內最爲看重的民族情感，無疑就是華人冠軍的光環。
只要囯內選手能在比賽中奪冠，便能迅速吸引觀衆的目光和關注。
但若成績不佳，即便有人關注，也難免遭受非議。”
這潛臺詞鄭澤濤一聽就懂，忙道：
“阿笙的實力，竇主任可以放心，他絕對具備《武林》奪冠的潛力。”
竇主任微微搖頭：
“實力如何，不能單純靠說，終究要以成績來證明。”
杜笙沒有計較這些，略一思考道：
“竇主任，那你覺得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
對方這態度，明顯不是推搪。
而且既然願意出席今天的飯局，那麼必定有解決此事的辦法。
竇主任笑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麻煩而已。”
坐在一旁的鄭澤濤心領神會，示意服務員送來幾瓶拉菲洋酒。
竇主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繼續說道： “我對酒的瞭解不深，只是喜歡和朋友一起分享這份樂趣。”
“確實，飲酒的樂趣在於分享。”
鄭澤濤接過話茬，同時給竇主任的酒杯倒上了半杯紅酒。
竇主任細品了一口後，神情變得嚴肅：
“南方電視臺的節目審覈確實嚴格，畢竟面臨幾個臺的競爭壓力，羣衆基礎也是要考慮的。
《武林傳奇》雖然精彩，但在國內的受衆羣體還不夠廣泛，在地方臺播出首先就要面臨收視問題。
但如果是旗下的子頻道，情況或許會有所不同。”
畢竟是囯家宣傳口，有時候會扶持某些項目，特別是囯內正在起步的那些。
杜笙與鄭澤濤都若有所思起來。
這是打算推薦他們去找那邊的人試試？
果不其然，竇主任笑着說道：
“我之前工作過十幾年，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他叫畢世桉，目前也對拳擊節目頗感興趣，正在5臺尋求合作。”
“畢世桉？”
杜笙心中一動，似乎這個名字觸動了一些記憶。
竇主任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解釋道：
“我們華人的武術文化源遠流長，但一直髮展不起來。
那邊仔細思考過畢世桉的提議，打算聯手推出一個武術格鬥的節目。
正巧《武林傳奇》目前熱度不錯，你們雙方可以互補。
而想要推出一檔新型節目，通過直播《武林》來預熱試探一下市場反應就挺不錯。
你們可以跟畢世桉聊聊，說不定會有機會在體育頻道播出。”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竇主任引薦。”
鄭澤濤目光一亮，知道這就是轉機，微笑感謝。
“都是爲了推廣體育事業嘛。”
竇主任舉杯笑道：
“來，大家舉杯，祝你們旗開得勝。”
一頓愉快晚餐後，鄭澤濤送竇主任出門，趁熱打鐵對杜笙道：
“我打算明天就趕去帝京，去見一見畢世桉，有情況我再通知你。”
杜笙知道他這麼積極的原因，沉吟道：
“這種節目，製作費是多少錢？”
鄭澤濤一愣，轉瞬就明白了杜笙的意思，驚訝道：
“你想加盟製作這個節目？”
他也不是沒考慮，但從沒想過一步登天，只想着從贊助入手。
至於讓《武林傳奇》打入囯內常播，目前連主辦方都沒想法，他更不會自討苦吃。
之所以找地方臺直播總決賽，不過是從利益出發而已。
“難道不行麼？”
杜笙笑笑，進一步闡述自己的觀點：
“如今的市場環境日趨多元，合作方式也應該有所創新。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一種新的合作模式，那樣既能降低電視臺的風險，又能迅速擴大節目影響力……”
鄭澤濤聽後陷入沉思，片刻擡頭說道：
“你的想法很有創意，但實施起來難度不小。
畢竟電視臺作爲傳統媒體，其運營模式和利益分配已經相對固化。
要想打破這種局面，恐怕需要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和說服力。”
哪怕是泱視的頻道也一樣。
畢竟維持一大幫人開支也是要錢的。
更別說畢世桉已經開了頭，這裡面多少也要分潤，還有多少均給別人？
“只要他們那邊肯答應直播《武林》，那就還有機會。”
杜笙想了想，認真道：
“至於具體細節，可以等和畢世桉見面後再詳細討論。
而且《武林傳奇》熱度與商業價值擺在那，他們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鄭澤濤聽後，不由得輕笑出聲，道：
“你的想法的確挺遠大，不過要實現這些，首先你得確保自己能夠拿到冠軍才行。”
要是杜笙明天真的打進總決賽，甚至拿下冠軍，那他出錢出力和對方合資製作都行。
畢竟《武林》冠軍的含金量還是有的，且國內很久沒有這種盛事，這就是熱點風口。
就憑杜笙那時候的影響力，畢世桉也得掂量掂量。
杜笙只是淡淡一笑。
在打進總決賽之前，一切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
不過他對自己還是挺有自信的。
今天百忙中之所以趕來，也是看中鄭家贊助的資源。
即使畢世桉不願意他摻和，以後也能跟鄭家另起爐竈。
鄭澤濤要趕去跟畢世桉談談，杜笙要準備決賽，兩人約了帝京見，暫且別過。
杜笙見還有時間，乾脆當晚就過海來到香江。
他原本想找張柏芷切磋一下武藝什麼的。
畢竟這麼長時間過去，這妞要是偷懶不練生疏了怎麼辦。
豈料一問才知，張柏芷還在拍電影。
不過不是王京那部喜劇，而是爾棟升的那部《忘不了》。
不得不說，作爲香江爲數不多能扛票房的女演員，根本不愁戲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