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對聖母行爲說NO
哈利從天旋地轉當中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礁石之上。
耳畔是奔涌的海浪聲，鼻尖縈繞着海水那腥鹹的氣息，擡頭看去，天邊掛着鮮豔的朝陽，正在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
“有點冷。”
小天狼星緊緊身上的衣服，畢竟現在可是冬天，即便有北大西洋暖流的存在，海水不會結冰，但空氣的溫度依舊寒冷。
哈利扭過頭去打量身後，在他的身後矗立着一座高聳陡峭的懸崖，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周圍那些巨大的岩石，連同他們幾個腳下的那塊，看起來就像是從懸崖上坍塌下來的一樣。
四周滿目荒涼，沒有一草一木，連一粒沙子都沒有。
“應該說，他是一個聰明人。”小天狼星再次說道：“瞧瞧這個地方，我真懷疑海鷗和信天翁都不會來這裡產卵，更別提會不會有人過來了。”
“如果我是伏地魔的話，或許我也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鄧布利多如是說。
他停頓片刻後，再次說道：“不過我也只是從某些地方聽到了關於這片岩洞的隻言片語，具體裡面有些什麼，還需要我們進行探索。”
“關於什麼的？”小天狼星好奇地問道。
別說是小天狼星了，就連維維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看向鄧布利多。
這種八卦的事兒，人人都愛聽。
“只是一些傳言，並不一定保真。”
鄧布利多說着，環視一圈兒四周：“我也是聽別人和我講的，大約在我們身後這懸崖上的中間地帶有個類似山谷的去處。我認爲那裡就是在聞聞海的味道和看看波濤的名義下，那些孤兒被湯姆帶往的地方。不，我想湯姆和他那些年輕的犧牲者所造訪的只能是那兒，除了那些絕少得十分優秀的登山家，沒有一個麻瓜可以來到這些礁石上。”
“他們也不能乘船來到懸崖這兒，這附近的水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我覺得湯姆爬下來時用的是繩子，雖然魔法會更方便一些，他還帶了兩個孩子，也許只是爲了享受恐嚇他們的樂趣吧。”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維維皺着眉頭問道，“難道是在他成年以後嗎？”
“不，準確的說……”鄧布利多眉頭緊蹙，嘆息一聲，“實際上，這發生在他入學霍格沃茨之前……也就是他十歲出頭的時候。”
聽到鄧布利多給出的答案，維維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她怎麼也沒想到，湯姆在這麼小的時候，就已經如此邪惡了。
“看來他果然是天生邪惡的壞種，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校長先生您當初會認爲自己可以感化他？”維維不解地看向鄧布利多：“您應該知道，伏地魔是迷情劑的產物，天生就不懂得什麼是愛——另外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他在很小的年紀就已經暴露出了邪惡的本質，我們最需要做的是把他扼殺在搖籃當中。”
“每個人都有被救贖的權利，格林德沃小姐。”鄧布利多仍然堅持着自己的觀點：“哪怕他是這樣的天生壞種。”
“是嗎？”維維冷笑着說，“多少人因爲你一時的聖父行爲遭了殃？多少人因爲你的縱容妻離子散……我真的沒辦法理解，如果是我的話，恐怕他還來不及走出孤兒院，就會被我用魔咒淹死在這片海域裡。”
沒曾想，邊上忽然響起了掌聲。
小天狼星重新認識着這位輩分比他大得多的好兒媳婦，這殺伐果斷的性格當真……挺適合做哈利女朋友的。
“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對，格林德沃小姐。”小天狼星認同地頷首道：“僅僅把他溺斃在這片海域當中，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鄧布利多選擇無視他們之間的對話，這事兒爭論起來那可真是沒完沒了。
他現在有些心累，但也不想再說服任何一個人了。
累了，毀滅吧。
或許他們還真是對的。
“走吧。”鄧布利多繼續說，“這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地，那片岩洞是湯姆在十一歲的時候發現的洞穴，在他想要存放魂器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裡——就在前面。”
他示意大家沿着礁石邊上一遭歪歪斜斜僅容立足的石窩向下走，微凹的石窩一直延伸到那些離懸崖更近的半浸在水中的巨大石塊之處。
很滑，由於石頭常年浸潤在海水當中，石頭的表面有一層黏糊糊滑溜溜的膜，用手去觸碰都滑得不行，更何況是用腳去踩。
小天狼星給大家唸了一個防滑魔咒，防止因爲過於滑膩而摔倒在水中。
海浪衝刷着他們腳下的岩石，哈利甚至可以感受到有細細粉粉又冰冰涼涼的水霧拍打在臉上。
這一片區域有些昏暗，或許是因爲岩石遮蔽所致。
“Lumos（熒光閃爍）！”
鄧布利多念動魔咒，閃耀的魔咒光點在四周溼滑的巖壁上倒映出無數個光點。
“看到了嗎？”鄧布利多指着前方說道：“那裡有一處臺階，只要我們走過那處臺階，就可以進入到巖洞當中了……不過有一個問題，你們介意被稍微打溼一下嗎？”
“打溼？”哈利皺眉問道，他不明白鄧布利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打溼一下？
“噢，進入那處巖洞的入口已經被海水灌住了，想要通過那裡的話，需要潛泳才能夠做到。”鄧布利多無所謂地說着，就好像一會兒要去游泳的不是他老人家一樣。
“我介意。”
沒等哈利回答，維維便率先說道：“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不需要我們去學習什麼美人魚。”
說罷，她抽出魔杖，看向哈利。
“哈利，還記得我教給你的魔咒嗎？”
“什麼魔咒？”哈利懵懂地問道。
“就是在五年級的下學期。”維維引導着哈利回憶當初的場景，“我們兩個去解救菲奧娜的時候……”
哈利想起來了，那個時候的盜獵者營地在湖底下，維維教哈利用魔咒將那片湖泊盡數抽乾，不費吹灰之力就剿滅了那羣盜獵者。
他記得很清楚，當他們乾爽地出現在那盜獵者窩點的時候，那盜獵者頭領表情是如何的驚恐。
想到這裡，哈利也拿出了魔杖。
冬青木，鳳凰尾羽。
魔杖尖端的紅寶石正在發出妖異的光芒。
“一起吧。”維維站在了哈利的身邊，兩人一齊用魔杖對準了地下洞中的水。
洞口忽然泛起陣陣漣漪，隨後一條長長的水龍驟然從洞口沖天而起，落在了不遠處的海中。
水龍的勢頭愈來愈猛，似乎根本沒有停息的意思。
“看樣子，伏地魔對這裡做了一些保護。”小天狼星說道：“或許他就是這樣惡趣味，想要讓我們用這種游泳的方式進入這片岩洞，而不是用魔法……”
話音剛落，那水龍捲的直徑便縮短了一些。
水龍捲越來越細，到了最後，已經成了一點點的水線。
“當然，也可能是我是錯的。”小天狼星改口很快，他並不是一個嘴硬的人，尤其是在這個方面。
“看起來還不錯。”哈利笑呵呵地說道，無論是什麼魔法保護，只需要暴力破解的魔咒足夠強大就好了。
傳說中的力大飛磚，就是這個道理。
“確實不錯。”小天狼星對準好教子和維維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地誇讚道。
他並不知道教子吸收了魔法石的事情，但也能從這魔咒當中看出教子那澎湃的魔力。
別說是詹姆了，就算是把他們那屆的格蘭芬多畢業生捆在一起，都未必有這個教子的百分之一的魔力強度。
“那就繼續往下走吧。”鄧布利多對他們說。
他們一路順着巖洞的牆壁往下走，裡面黑乎乎的，不過就着鄧布利多手中魔咒發出的光芒，倒也足夠看清四周的牆壁。
順着下面一路往上走，他們終於走到了那處洞口的真正入口。
踏上臺階之後，鄧布利多高舉着手中的魔杖，四處檢查着牆壁和頂棚。
“這裡應該是一個門廳，”鄧布利多輕聲說道：“我們得再向裡些……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伏地魔親自設下的障礙，而不僅是那些天然的了。”
“所以說，剛剛的那些水，並不是伏地魔設置的障礙？”小天狼星皺眉問道。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鄧布利多模棱兩可地用廢話文學回答道。
他走近巖洞的牆，伸出手溫柔地在牆壁上輕拂着，咕噥着一些大家都聽不懂的奇怪語言。
鄧布利多沿着石壁轉了兩圈，儘可能多的觸摸這些岩石，偶爾會站定來回地用手指撫摸一個特別的地方，直到他最終停下來。
他的手掌平按在牆上，回過頭對哈利他們說道：“這裡，入口被伏地魔用魔法隱藏了。”
說罷，他從牆壁處退開，用魔杖指向岩石。
片刻後，那兒顯現出一條弧線，明亮耀眼，彷彿縫隙後有着十分強大的光源。
“看起來你成功了，教授。”小天狼星咧着嘴說道。
“並沒有。”鄧布利多說罷，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短小的銀色小刀，伸手在手掌上一劃，鮮血汩汩地從傷口當中涌出。
他把手按在牆上，那牆壁上透出光芒的縫隙劇烈搖動起來，片刻之後，露出了足夠容納兩人並肩通過的入口。
“正如我所想的那樣，我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夠通過。”
說罷，他收回手，用魔杖點在手上的傷口上。
奇蹟出現了，他手上的傷口正在以飛快的速度開是癒合。
“或許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鄧布利多。”維維皺起眉頭說，“我能感受到，在你獻祭了自身的一部分血液之後，你的身體虛弱了一些……我希望你能夠在行動之前通知我們一聲，畢竟算起來你並不止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同時也是我的小學弟。”
“我知道了，格林德沃小姐。”鄧布利多並沒有感到冒犯，反而還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但這種情況有些時候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維維輕聲說道。
鄧布利多對着維維點了點頭，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巖壁，又看了看打開的門，回頭說道：“那麼，我們可以進去了……如果我的猜測不錯的話，裡面就是伏地魔想要放置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的地方，並且……也是雷古勒斯的葬身之處。”
小天狼星的喉結滾動，雖說馬上就要有個答案了，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這也可以理解，任誰將要看到至親之人的屍體，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條通道剛剛走的時候很是狹窄，也只能容納一兩個人並肩通過，但走了幾步之後便豁然開朗，一直走到最後，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的黑湖邊上，湖大的他們甚至都辨認不出遠處的湖岸。
這裡是一個高的看不見頂棚的洞穴，一道撥霧繚繞的綠光遠遠的閃耀着，倒映在完全靜止的湖面上，看起來像是在湖中央。
這綠光和魔杖發出的光芒劃破了四周天鵝絨般的黑暗，儘管魔杖的光芒並沒有那麼遠。
不知何故，比起別處來，這裡的黑暗密度要大得多。
黑壓壓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藏着魂器的地方？”小天狼星謹慎地問道：“看得出來，這裡給人的感覺並不算很妙，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
“我還是無法想象，十一歲的伏地魔竟敢來到這個地方。”哈利環顧四周說道：“更別說，他還有計劃有預謀地想要謀害他的兩個孤兒院的同伴……我想維維說的的確很對，有的人的確是天生邪惡，這一點無論如何都無法更改。”
說話間，遠處正在遊蕩的綠色光芒忽然間光芒大作，將整片湖面都映出片片的慘綠色。
“湖中心就是伏地魔藏着假魂器的地方。”鄧布利多看向湖中心的小島上說道：“而他將陰屍都藏在了這片湖泊的底部，我並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引出陰屍，但我知道應該怎樣取出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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