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痕答應夕歌在前,並不會讓宮凝歡就這麼跟着去王宮的,最重要的是,宮凝歡此時去了王宮並不能爲夕歌改變什麼,既然如此,自然是少一分風險更爲妥當。
只是,要攔下宮凝歡,光靠他慢吞吞的勸說是沒有用的,他也自認爲宮凝歡並不會有那個耐心能夠聽他講那麼多,於是這次墨痕直接把南顧給搬出來了。
宮凝歡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停下來腳步,微微蹙着眉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墨痕說的話是,有這工夫你怎麼不關心關心你那位半死不活的夫君啊?
墨痕想跟她比劃來着,但他覺得以宮凝歡的功力肯定是看不懂他想表達的意思,所以他會緊接着繼續道,“你,你,想,啊……當,初,毒,君,不,還,說,南,顧,活,了,也,只,是,廢,龍,一,只,了,嗎?”
宮凝歡等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完了才重新捋了一遍他的話,眉頭蹙的更緊了,“但他現在看着比從前更好了。”
“對,啊。爲,什,麼……你,沒,想,過,嗎?”
墨痕也不是非要把南顧的傷赤`裸裸地攤開在宮凝歡的面前,他沒有這個權利,在南顧自己都沒有打算告訴宮凝歡之前,便擅自告訴宮凝歡真相。畢竟宮凝歡知道了對她自己也並沒有任何好處。
可同樣的,既然夕歌並不希望宮凝歡此時把一門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免得連累了宮凝歡,那麼墨痕也只好拿南顧來轉移宮凝歡的注意力了。
不過現在看來,宮凝歡看起來對南顧的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
宮凝歡輕輕抿了下脣瓣,一時沒有說話。
她想過,她怎麼會沒有想過……
從南顧一夜之間成長開始,她就想過爲什麼……
可是南顧不曾說過,她也無處尋找答案。
“我,只,能,說,他,爲,你,做,的,不,少。”墨痕很認真地看着宮凝歡,可不就是麼?他還記得南顧和師父談的時候態度有多果斷,不僅連猶豫都沒有還一心只想着如何能更快讓宮凝歡好起來,南顧這樣滿心都是宮凝歡,墨痕連懷疑他的一點理由都不存在了。
正如師父說過的,師父也並沒有逼迫南顧這樣做,南顧也完全可以不這麼做,但就因爲只有他的龍鱗能起到幫忙宮凝歡恢復修爲的效果,所以,他心甘情願。
墨痕想着,看到宮凝歡還抿着脣不知在想什麼,墨痕又忍不住徑自點了點頭道,“你,這,時,候,應,該,去,找,他。”
宮凝歡這才反應過來,南顧不見了……
南顧似乎是因爲她不願意跟他回王宮所以生氣走了,但他說過這半個月都要她待在他身邊來着……
他會就這樣走了嗎?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瞞着自己呢?
她應該知道嗎……
宮凝歡感到有一絲迷茫,心裡有兩道聲音在交錯着——
一道聲音冰冷無情地說,“南顧不管如何都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