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仙界覆滅的真正原因嗎？！”
大殿之上，羣臣看完本命投影中，嚴辰等人神念所經歷的種種後，此刻無不動容。
此刻，羣臣在看完嚴辰等人神識遭遇的種種之後，相比於第一時間看到仙界荒涼一片，化作墳場的一幕，更加震撼。
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上，寂靜一片。
“爾等可看出了什麼？”嘉靖也是面容嚴肅的凝視着大殿半空中，懸浮着的，被單獨領出來的諸多畫面。
嗯，這些畫面，全都是十多個飛昇者神念中，所遭遇的種種。
不過與嚴辰神念看到的一樣。雖然不是每個人都一樣，但是內容全是大同小異。
說實話，此刻就連嘉靖，在看完這些神念所經歷的種種畫面之後，也是心思沉重。
尤其是那神念所經歷的畫面當中出現的詭異紅霧，幾乎是本能的，讓他心頭髮寒。
當然，詭異紅霧的本質，就是肆虐仙界的本命瘟疫這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讓他真正感到心底發寒的是，這紅霧出現的種種，就好似是有人故意投放一般。
聽到嘉靖的問話，嚴嵩等人眼皮一跳，都是莫名的一陣沉默。
就連那些修爲達到大乘期、散仙境的老祖級人物，此刻也是默默低下了腦袋。
在場的都不是什麼蠢人，通過這些神念所經歷的種種畫面已然明白，皇上所問的，是他們對那詭異紅霧的看法。
確切的說，是詭異紅霧爲何會出現？
這其中，是否是有人故意在整個仙界，投放瘟疫，從而要覆滅仙界？
一想到這些種種，衆人心底也不禁發寒。
倒也不是他們會這樣想，實在是那詭異紅霧，在整個仙界出現時的種種畫面，實在是太像是有人故意給仙界投放瘟疫了。
“皇上，”不過，既然嘉靖發問了，他們這羣人也不能沒有絲毫的表態，嚴嵩第一個站了出來，對着嘉靖拱手，道：“仙界如今之現狀，在臣總結看來，不外乎於兩點。”
隨着嚴嵩第一個站出來說話，其他人也都朝着他看了過來，仔細聆聽。
畢竟這個時候，最適合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就是嚴嵩這個內閣首輔了。
“其一，仙界如今所肆虐充斥的詭異瘟疫，要強於當初修仙世界的詭異瘟疫。”
聽到這裡衆人也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對嚴嵩所言，表示認同。要知道仙界可是有大羅金仙、準聖、聖人級別的仙人存在。
這等人物，如何不能窺得法則奧妙？
可是在那十多名飛昇者，神念所經歷的種種仙界往事可以看出，就連大羅金仙，準聖，聖人都在這詭異瘟疫之下身死道消。
可見，這仙界肆虐的瘟疫之強大，毋庸置疑。
而且嚴嵩的意思也非常清楚。
如果飛昇通道打開，詭異瘟疫落入人間，恐怕大明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
甚至就算有乾坤境這等時間作弊器在，恐怕還不等他們解決瘟疫，整個人間，便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步了仙界後塵。
“其二，那詭異紅霧出現的方式，”說到詭異紅霧的時候，嚴嵩的語氣微微一頓，而後又跟着道：“疑似人爲！”
疑似人爲！聽到這四個字，在場衆人的心頭，都是不由的一沉。如果那詭異紅霧，也就是肆虐仙界的詭異瘟疫是人爲的，那麼對方已經毀滅了仙界，下一步呢？整個人間又會如何？
一時間，莫名的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頭頂好似懸着一柄利劍，隨時會落下。
對方連仙界都能毀滅，那若是要毀滅一個大明世界，豈不是易如反掌？
“人爲……”嘉靖看着本命投影中，已經全部從入定中醒來的衆人，手指輕輕磨擦着，同時心中也在思考，到底是什麼人？
“皇上！”就在這時，內閣次輔徐階站了出來，沉聲道：“臣以爲，人爲與否是其一，不過我們更應該在意的是，若是人爲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毀滅仙界？”
“其次，對方將整個仙界毀滅的太過於徹底，甚至是在時間長河之上，從過去，現在，未來，徹徹底底的毀滅。”
“過程中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利益。”
“其次，對方崩壞了仙界，之後又重塑了仙界，”說着，徐階轉身一指大殿之上的本命投影，道：
“如今的仙界看似荒涼，但是從十六名飛昇者的表現來看，他們還是可以正常吸收仙靈之氣進行修煉的。”
“只是本命瘟疫，卻是存在於世界本質之中。”
“一個重塑的仙界，就好像是……”說話間，徐階的眉頭微微蹙起，似是在沉吟，不過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就好像是在掃平一切塵埃，等待着新的主人入住一般。”張居正站出來說道。
隨着張居正總結性的話音落下，頓時，整個大殿之上的羣臣，都不由得目光一凝。
就連嘉靖的目光，都是微微一沉。
如果按照張居正所言，那也就是說在仙界之外還有其他想要入侵的生靈？
這種操作他們並不陌生。
因爲，當初大明在想要入侵整個修仙世界之前，就是這麼做的。
若這個假設是真的，那能夠製造詭異瘟疫，從時間、空間上毀滅整個仙界的勢力，又該強大到何種程度？
那麼，此時他們派遣飛昇者入仙界查探情況，又是否會被對方注意到？
此外，還有一點就是，人間有無數的人飛昇仙界，那麼對方既然察覺到了仙界的存在，又是否會駕臨人間？
“可若是如此的話，那對方既然能入侵仙界，爲何不將人間也一併入侵了？”這時，俞大猷甕聲甕氣道。
聽到他的話，衆人都不由得朝着他看了過來。
這讓向來不怎麼習慣在朝堂之上發言，只是作爲一個跟隨者的俞大猷，突然被衆人注意到，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額，總不可能仙界是人間的屏障，想要入侵人間，就必須越過仙界吧，哈哈……”
被衆人盯着，俞大猷感到尷尬的同時又哈哈笑着說了一句。
原本，他這句話就是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的，根本沒想過提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沒想到說完突然發現衆人的目光陡然一凝。
“仙界是人間的屏障？”張居正目光沉沉，道：“或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又或者說，那個對仙界下手的人或者是某個勢力，不是不能對人間動手，而是因爲有仙界隔着，只能一步一步來……”
這時小閣老嚴世蕃也不由開口。
“可是仙界覆滅這麼久了，對方真要入侵，也該入主仙界，然後入侵人間了吧，爲何直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