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中,許子睿與安裴心打了個賭,賭注就是安裴心的清白。賭期是三天,倘若木伊辰沒能及時趕來救她,許子睿便將她的第一次奪取,但若是木伊辰來了,許子睿便全力以赴對抗木伊辰。
這場賭局看似對許子睿很不利,事實上是他的自負和扭曲的狂妄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也許許子睿已經徹底變成了瘋子,不經大腦思考,只尋思着用粗暴的方式奪走自己想要的一切。
家裡並沒有設置什麼陷進,許子睿僅僅只是想儀仗一把水果刀獲取勝利。
而安裴心早已理清了思路,看到許子睿只准備了寥寥幾把刀後長舒了一口氣。所以她自己也對這個賭局懷着滿滿的信心。
無論如何,安裴心始終堅信,木伊辰必定會來。
因爲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起,木伊辰便是在她遇到危險時能及時趕到的唯一的人。現在的許子睿,如同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對於木伊辰來說或許也沒什麼挑戰性。
現在安裴心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期待,深深的期待。她期待着木伊辰快點到來,快點將自己帶走,拜託眼前這個可怕的,癲狂的惡魔。
然而現實往往不會如人所願。
度過漫長的第一天,木伊辰沒有來。晦暗的天色籠罩着安裴心慘白的面容,她的手腳被捆得死死的,又痛又麻,面部表情僵硬得似是刻在牆上的壁畫。
忍過漫長的第二天,木伊辰沒有來。趁着許子睿去廚房做菜的空檔,痛苦不堪卻又無法動彈的安裴心把尿撒在了牀上。
也許,她真是全世界最倒黴的女主了。無氣運也無法動彈,偏偏現實持續給她迎頭痛擊,叫她無法反抗。
整整兩個夜晚,安裴心都在心中反覆念着木伊辰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悽慘,一聲比一聲悲哀。
爲了防止安裴心患上什麼心理疾病,許子睿有時候會拿開塞在她嘴裡的抹布,然後嘲諷她越來越醜,越來越令人失望。
“你已經不是那個貌若天仙的美女安裴心了,現在的你,比誰都下賤。”
安裴心已經失去了鬥嘴的興致,只淺淺看他一眼,全身痠痛卻還是忍着腹部傳來的疼痛感嗤笑一聲,“木伊辰就要來了。”
雖是被別人這樣看扁,但安裴心依舊感覺輕鬆了不少。因爲許子睿對自己的反感說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臉,那麼是不是有一天許子睿會徹底放棄對她的興趣?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安裴心用三天貫徹了這句話。三天的等待,三天的期待,到頭來仍舊一場空。
三天一過,許子睿便要實行他的最終計劃;而安裴心始終沒有放棄。
也許是時間在考驗她,也許是木伊辰在考驗她,無論如何,她相信木伊辰總會來救她。
然而當許子睿真正把她全身扒光,是她一絲不掛之時,安裴心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即便如此,她也發出了最後一聲啼哭。
“木乃伊,你在哪兒?”
你說過會保護我,你說過會是我的親人,你說過永遠不要跟我分開。
那現在的你,是否可以跳出來兌現你的諾言了?現在的你,是否可以走出來告訴我一聲你愛我?
看着安裴心已經快要乾癟的身體,許子睿冷哼一聲,對着安裴心的面頰狠狠給了幾巴掌。幾日不好好進食的安裴心怎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折磨,在許子睿抽她面頰的第三下後,暈了過去。
許子睿冷冷地看着暈過去的美人,心底裡卻無一絲憐憫之情,只想着快點將她毀滅,然後自己又可以去對另一個女孩子告白,重複**的故事。
然而在他正要脫下自己的長褲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悶響。緊接着,一個身材較瘦弱但是遠遠看起來顯得非常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許子睿嗅到了危險,轉頭眯了眯眼,“怎麼……會是你?”
那人怒吼一聲,“放開她,趕緊滾!”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你讓我放了她我便放了她嗎?”
這時候,那人的身後又走出另外一個人,正是身材魁梧的滕風源!
滕風源緊攥着雙拳,眸中噴射出火焰,嚇得許子睿一個激靈,差點沒有落荒而逃。
滕風源咬牙切齒道,“怎麼?你還想與我再打一架嗎?還不快滾!”
許子睿最終還是被膽怯戰勝了,他死死瞪了暈過去的安裴心一眼,欲要拿她做人質,卻被衝過來的滕風源一拳打倒。許子睿掏出小刀對準滕風源,卻被他具有威懾力的眼神嚇得縮手。
滕風源身旁的人悄悄把一卷被褥蓋在安裴心的身上,目光無比憐惜也無比心疼。
安裴心皺着眉頭輕開眼,低低地喚了一聲:“木乃伊,你終於來了……”
最後,她無力地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