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力地蹲在那扇門前,連挪動腳步的勇氣都喪失了。
冷靜下來後,安裴心急切地問:“木乃伊,你認識他對嗎?他說過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
想來她還是心存愧疚,畢竟木伊辰爲她攬下了所以罪責,而她剛剛卻只能站在一旁看,連一句話也插不上。
“你別問了,我現在沒有精力回答。”木伊辰把頭埋在臂彎裡,一副挫敗的樣子。
“唉!”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直覺告訴她,木伊辰有**煩了;而且這**煩還是因她而起,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說什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是騙人的。
“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去做那些違反校規的事,你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這不是你的錯,”木伊辰說,“就算你沒有做過這些事,他也能找到其他的理由懲罰我。等待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不要那麼悲觀,你可以對他耍無賴。很明顯,他是公報私仇,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對他客氣。”安裴心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你不瞭解他。他想要我做的事,沒有一樣是我能拒絕的。”
“說了半天,他到底是誰?爲什麼他能控制你的一切。”
“你這個笨蛋,還猜不到嗎?”木伊辰擡起頭,狠狠地敲了敲小丫頭的腦袋。
“他對你好像很嚴厲,也很特別,難道……他是你父親?”小丫頭驚呼。
“對,他就是我父親。不僅如此,他還是學校的大股東,更是掌握着木氏集團最多股份的大股東。他是那麼精明,我的人生他早已爲我規劃好了。”
“原來他就是你父親,那個在市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安裴心驚歎不已。
“是的。而我是他唯一的兒子,將來勢必要繼承家族企業。即使我對權利和財富並不是那麼熱衷。”
“別這樣,轉念一想,有錢有勢的生活還是很讓人嚮往的。
“可我不向往那些。”木伊辰攥緊了雙拳。
“真是的,”安裴心很認真地凝視着他的臉,“那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簡簡單單的,輕輕鬆鬆的,這樣就很好。”
“比如說,”安裴心小心翼翼地問,“像我們現在這樣?”
“現在不行,”木伊辰立刻反駁,“我們現在太窮了,一百塊錢都掏不出來。”
“切。”安裴心不滿地哼了一聲。
他們果然還是太窮了。
這時候一個女孩跑過來,拍拍木伊辰的肩膀,愉悅的聲音像敲擊在石上的清泉。
“怎麼了大帥哥?爲什麼在這裡唉聲嘆氣?”
“這聲音是……”木伊辰擡起頭,和安裴心同時叫起來,“文殷學姐!”
這傢伙第一次露臉是在他們在學校食堂裡。沒錯,上次那個嘲笑安裴心是平胸的學姐就是文殷,後來她還碰巧在女生寢室裡見到了他們一次。圍巾風波之事她也有參與。
“真好,我又見到這個帥學弟了。”文殷挪動胸前着傲人的雙峰,一屁股坐下來,插在兩人中間。
“喂,你這個傢伙……”安裴心皺着眉,剛想把她趕走,她卻和木伊辰聊起來了。
“木伊辰,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你別提了,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就告訴我吧,你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文殷一邊說,一邊貼在木伊辰身旁,靈巧的雙手還攀上了他結實的手臂。
“喂,學姐你在幹什麼?!”安裴心又氣又急,卻只能蹲在一旁不知所措。
文殷沒有理會安裴心,反而離木伊辰更近了,“木伊辰學弟,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心神不寧?說出來讓姐姐幫你分析。”
見木伊辰不發一言,文殷還想繼續推導他,安裴心卻得瑟的開口了。
“他剛剛已經告訴我了,但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小丫頭一邊把玩着髮梢,一邊挑釁地看着她。
“誰說的!”文殷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轉頭又恢復了柔情似水,“學弟啊,學姐如此爲你牽掛,你忍心看我這樣擔心你嗎?”
安裴心白了她一眼,“你別煩他了,他現在根本沒興趣跟你聊天。”
這女人雖然有胸,但還真是胸大無腦。安裴心雖然喜歡調戲妹子,但是面對這麼虛僞又無趣的傢伙,她實在下不去手。
文殷氣得眉頭一緊,大吼一句,“你給我閉嘴,看看你的胸平成什麼樣,還好意思跟我講話。”
安裴心在心中嗤笑一聲。就她這暴脾氣,木伊辰怎麼可能看得上她?不過安裴心這丫頭好像忽略了自己也是個暴脾氣的事實。
“學弟,你忍心看人家這樣嗎?”文殷嘟着嘴,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明媚的大眼裡漾着水花。
木伊辰深情地凝視着她,然**住她的手,情意綿綿。他最後道一句,“我當然……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