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已經尾隨玄魔二老來到敵人的總壇裡,在玄魔二老收拾細軟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了奪命丹的解藥。
此刻他可以自豪地向葉赫娜拉公主的婢女青奴展示自己的能幹一面了。
地下室內,寒氣逼人,青奴穿着一件裘皮長袍,此刻苦守清燈。正眼巴巴地望着躺在寒玉牀上的葉赫娜拉公主。
見有人從官道里下來,急道:“誰。”
“我。”
一聽聲音,知道是熟人進來,青奴一喜,“宗禪城主,外頭怎麼了。怎麼到處都是轟鳴聲,像地震一樣的。”
“噢,沒什麼。外面下雨打雷了。對了,你家主子還好麼。”
青奴將密室內的另外幾盞燈火點燃,“你看吧,似乎沒有好轉,但也沒有轉壞。情況還是那個情況。”
宗禪放心地一笑,“去,端一碗熱水過來。”
青奴立即起身,熱水拿到時,見到宗禪手裡面一個盔色的小瓶子已經被啓開。
蓋子一擰開,裡面立即現出一條有如毛毛蟲般的黑煙來。
青奴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
“解藥,治奪命丹的解藥。”
“啊,這東西看上去如此邪惡。怎麼可以治小姐的病。宗禪城主,可千萬不能搞錯了。否則小姐性命不保呢。”
宗禪笑道:“你放心吧,在此之前。我已經試過此物的藥性了。它與奪命丹,一種是烈性毒藥。一種是緩性毒藥。藥性剛好相剋,如果分開使用,能讓人頃刻斃命。如果共同作用,則會互相鉗制,變成無毒的東西,人身上沾染了它們,也不會有大礙的。”
經宗禪這麼一分析,青奴徹底放心下來。親自輔助着,將解毒藥末和熱飲水融合,再將主子葉赫娜拉公主一把抱起,細緻入微地照顧對方服下解藥。
宗禪心中一片大定,哪知就在此時,突然從密室後邊的涌道里射來一支飛針。
“鐺!”
水杯破碎,藥瓶破碎,裡面的藥粉撒了一地。
青奴驚呆了,宗禪大怒,狂喝一聲,立即追了出去。
這人也太狠毒了,不管是誰,他絕不會放過對方。
“原來是你。”
經過一陣緊張的追蹤,宗禪立即將對方截住。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魔女即秀夷,在月光下分外的豔麗。美妙的身材,襯托着她那雙蠢蠢欲動的紅色*,一張一合地輕輕道:“不錯,宗禪,你猜對了。可惜,救治葉赫娜拉的解藥,已經被我毀滅。”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對方突然停頓下來,呵呵一笑,“看來,你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吧。”
宗禪怒喝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鏘!”
霸刀出鞘,宗禪二話不說。立即施展出無極裡最犀利的疊浪九式。刀流如柱,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對方。
魔女即秀夷饒是有魔後洪如菁的親傳功法,掌握了魔宗最厲害的《魔鳳寶典》,此刻也要秀眸大猸。一連退後十幾步,宗禪飛出一腳,在對方堪堪避讓過疊浪刀法後,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喉嚨。
“宗禪,你想幹什麼。”
“殺你。”
“你殺不了我的,不信你試試。像我這麼美麗的女人,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換作是別人,動心還來不及。你會捨得殺我麼。”
宗禪呸了一聲,哪知對方卻呵呵地嬌笑起來來,豔麗的面色一陣紅暈,發出精光的秀美眸子裡精光一閃,立即輕輕地道:“你不想葉赫娜拉那個小賤人早死的話。立即回去救她吧,否則什麼都遲了。記住,多輸一點《無極神魂》的仙力給她。”
宗禪眉頭大皺,“調虎離山之計?”
魔女即秀夷即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眼神瞥開,不與他對視。
以即秀夷的魔性,居然會不好意思與宗禪的眼光接觸。可見她對今晚執行的這次任務,心中多少充滿了歉意。
宗禪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是真的動了殺機的。
百百思無解之下,擔心的衝動立即佔了上風。
“好,即秀夷,你給我聽着。下次再也不要讓你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殺一次,直到將你們照女派全部殲滅爲止。”
哪知即秀夷一聽此話,立即發出一聲悽慘的笑聲,“照女派不用你殲,它也已經被人滅了。”
宗禪頭皮發麻地道:“什麼。”
即秀夷即不悅起來,“你殺是不殺,不殺我就放開你的臭手。”
宗禪一鬆手,心中百感交集,腳下發力,全速奔往清風樓。
此刻他的腸子都後悔青了,自己怎麼每次都這麼大意。
在月仙教與狂沙幫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完全陷入了夢魘之中,忽略了先前出現過,但卻突然消失不見的照女派勢力。
宗禪以最快的速度直到了密室,但葉赫娜拉公主和青奴兩人已經不見了。
據守候在現樓執行警戒任務的月仙教弟子稟報,公主和青奴已經被副幫主着人帶走。
宗禪心中一驚,知道一定是葉赫娜拉所中之毒毒性發作,鎖天虹想以其它秘法來營救她。
此刻沙漠之城的大勢即已經安定下來,月仙教成功地接管了狂沙幫的地盤。統領了整個城池,宗禪終於算是可以鬆口氣。
可是遠慮一消,近憂立現,葉赫娜拉公主現在的情況,是宗禪最擔心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鎖天虹的府宅,衛士們一見到是宗禪來了。立即恭立敬禮。可見宗禪已經在月仙教樹立起了幾乎無敵的權威。
“葉赫娜拉公主呢。”
門口一位值守的護衛迴應道:“回宗少的話,幫主和副幫主等人。正在裡面安排辦法,給公主療毒。”
宗禪眉頭大皺,心叫果然是如此,與自己所料的不差。
快步走了進去,來到了西廂房的病牀上。
牀邊不遠處,坐着兩位神態頗爲專注的老者,正在商議着對策。
而青奴則坐在小板凳上,一邊爲公主交換着額頭上的熱毛巾,一邊目光不安地掃視一眼房間,見到宗禪進來,立即喜道:“宗禪大哥。”
她這一改口,鎖天虹和童無邪兩人立即向門口處望來。
兩人同時起身,作爲月仙教的幫主,童無邪哈哈大笑一聲,一走過來,就像老朋友般攬上宗禪的肩膀,“宗禪兄弟,我一見到你進門,就知道是你來了。果然龍精虎猛,是個好樣的年青人。”
鎖天虹也笑道:“無邪大哥早已經對宗兄弟你欣賞備至了,這不,你們現在可以互相認識認識了。”
宗禪笑着抱拳爲禮道:“見過幫主,副幫主。”
“好,大家兄弟一場,又一起拋過頭顱,灑過熱血。今後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這不,剛纔我和鎖副幫主,還在商議着怎麼救治葉赫娜拉公主的病痛呢。”
宗禪心中一驚,注意力立即轉到了病牀上。
他關切了一陣,又與青奴說了幾句話,鎖天虹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們到那邊去說話。”
宗禪知道他是想與自己商議如何具體營救葉赫娜拉的辦法。
三人對座坐好,火爐上烤着茶水,爐火正旺,宗禪收回瞥向葉赫娜拉的眼神,向童無邪和鎖天虹道:“兩位幫主,以我之見,公主身上所中的,應該是奪命丹的緩慢症狀。當天我從玄魔二老住處拿來解藥。卻後悔因行事不密,被即秀夷這個女魔頭給毀了。對公主的這種症狀,現在我也束手無策。不知道你們有其它的什麼好法子沒有。”
鎖天虹點頭稱許道:“你已經爲公主做得夠多的了。雖然被魔女給破壞了計劃。但公主若是內心有知。一定會非常感謝宗兄弟你的救命之恩的。對了,無邪大哥和我,帶來了一些月仙教最珍貴的藥石。已經按照一定的劑量,喂公主喝下了。能不能好轉,就看她的造化。
但是。”
宗禪道:“鎖大哥似乎有話要說。”
“但是,我也不敢保證,公主她就一定能醒來。除非。”
說到此處時,童無邪咳嗽一聲,示意鎖天虹不要再說下去。
“除非什麼。”
鎖天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般,一字一句地道:“除非,有一名仙魂命脈一重境界的高手在場。否則如果葉赫娜拉小姐三日之內再不醒來。則會一生成爲活死人。”
宗禪的心,頓時噔了一下,震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將永遠不醒不活,沉睡到死?”
鎖天虹道:“大概是這個意思。”
童無邪轉向宗禪道:“宗兄弟,我聽說你的《無極神魂》。已經成功地點亮了重一重的三顆命門,是不是真的。”
宗禪毫不猶豫地道:“到現在爲止,九顆命門中,已經亮了五顆。離第一重境界開啓,還有四顆命門未被點亮。但三天時間,要點亮剩下的四顆,談何容易啊。可是。”
他頓了一頓,再信誓旦旦地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要把她救活。”
鎖天虹與童無邪兩人對望了一眼,皆露出欣賞的神色來。
特別是前者,笑道:“宗兄弟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就因爲對比爾王子的一句承諾。你就甘願冒如此大險。好,爲兄和無邪大哥,將全力助你完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