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傑笑罵道:“又來看我出醜是吧。你這哪裡是在佩服,分明是在羨慕嫉妒恨。我只不過與魔後打交道多一點而已。所以對她瞭解得更深一些。總覺得此魔邪,遠非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許多事情,是說不明白的。就拿他與白頭仙翁的感情來說。有時候我真覺得魔後其實是個很可憐的女人。此話我和誰也沒有說過,宗少你千萬不要把不住門,給我說出去。要是讓人家誤會我對魔後有什麼想法。我非掐死你不可。”
宗禪怪叫一聲,“喜歡魔後,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哎,什麼時候我們的武技,也可以修煉到像她的《失落空間》那麼厲害就好了。《失落空間》真它孃的高明。每次遇到魔後或者是蓮妖女他們,我們兩兄弟都要吃足苦頭。”
令子傑笑罵道:“怎麼,你沒信心?”
“不是沒有信心,但信心也要實力作爲依託的好嘛,我們現在的實力,雖然已經成功地擠身到了小宗師的境界。可離四大宗師,以及魔域頂級高手,魔宗頂級邪魅的距離還是很遠。即使是一對一單挑,如果不是機智上佔到上風。與魔女蓮娣一戰。也未必可以佔到便宜。”
令子傑低頭深思了一下宗禪的話,確認一聲道:“這次探寶成功之後,我們可以再行修煉。將《無極神魂》突破到它孃的第五關去。就差這麼一關,我們的身手就要落後別人一大截。想想真是可惜。”
宗禪將《無極神魂》仙力運轉到了手臂上,兩隻手臂上的二頭肌立即鼓了起來。作了個兩手託天的動作,惹得令子傑好奇心大起問他想幹什麼時,宗禪道:“落後只是落後像四大宗師這樣的頂級人物而已。如果把年齡因素排除。像我們這麼大的時候。即使是四大宗師。有沒有這樣的造詣。都是未知之數。
何況整個天下,有能力將我們單獨打敗的高手,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滿之外。剩下的無數中手低手,都要向我們俯首稱臣。它孃的,異日要有機會。我首先要狠狠教訓一場就。就是尤不楚那小子。這傢伙把住了我的脾性。居然知道有明仙子在,我不便殺他。心計上的確有兩把刷子。”
令子傑一聽宗禪提起明媚可,臉即轉往它處。
宗禪喁喁一聲道:“不至於吧,我只是無意中提到而已。小杰你怎麼了。面色怎麼那麼難看。”
令子傑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也許吧,我對她是有一點超越友情的想法。可是她那態度,她那不可一世,卻偏偏什麼都淡然看待的眼神。令我很是不快。宗少,知道我爲什麼想脫離你。單獨去修煉一段時間嗎。”
宗禪震驚地道:“你想在心態境界上,達到與她齊平,或者高過明仙子的地步?”
令子傑點頭道:“人總是應該有追求的。她不肯接受我的暗示沒有關係,但我很想知道,人到了那種等級的心境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她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真的很美,很動人。每次與其相遇。我總有種凡人與仙人站在一起的感覺。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宗禪罵道:“該死的傢伙。”
“噫,你說什麼。”
“噢,沒有什麼,我說明仙子之所以能給你這種感覺,令你過目難望,是因爲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這種氣質,配合上她高明的無慾劍法,和來自仙道門,清蓮宗兩家大宗門的垂愛。才培養出瞭如此人物。難怪小杰你要動心。這我能理解的。”
令子傑道:“那你擔心什麼。”
宗禪停下步來,“總算被你看穿了。我自然擔心我的好兄弟令子傑,會像蔡太正蔡兄那樣,重色輕友。那老子的江山大業,青龍軍霸業,豈不要頓失兩柱?”
令子傑感受着他話裡的真情和不捨,安慰道:“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答應你的事情,我令子傑一定做完。再者,無論是對付魔宗,還是對付炎帝。我令子傑都有責無旁貸的責任。皆因如果翻轉神唐國的人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國中再無寧日。換作是你不稱王稱霸,我一定全力支持尤不楚。因此人的確有些過人的本事。也是個頗具政才的大人物。”
這回輪到宗禪像吞了只蚊子,瞥向令子傑道:“難道小杰你就沒有發現,在你身邊的宗大城主,也同樣是個可造之材麼?老子把霸城,渭城,北海城這麼重要的城邦交給軍師打理。雖然是由人代勞。但也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功勞。沒有我的識人之明。三大城邦能有今日的榮耀?”
令子傑愕然失笑道:“你還真吃上醋了。”
宗禪一把揮開他的手,邊走邊道:“這不叫吃醋,這叫不服氣。”
“嗯,很好。宗少,你越是不服氣,你的潛能發揮的就越大。今次雲海樓之行。我看好你。”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雲海樓,在樓對面的大街上,隔着上百米的距離,打量着這處連雲城內建築最氣派的綠樓。
這種綠樓,建築地點十分的貼近城中權貴。因此地價不薄。再加上樓起七層,每樓都是雕樑畫棟。那造價就更是高昂了。
還有特色各種絕品充實所需要的花費,總數加起來,光是本錢就至少是一個鉅富的財力。消耗之大,讓人吃驚。
不過它所帶來的名望財富,也同樣是驚人的。
正所謂銷金窟深如海,多少錢財夜空災。明眼人都能看到,許多把持不住的貴胄富戶,進去的時候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來的時候,甚至連褲子都當在裡面了。惹人啼笑皆非。
“都這麼遲了,樓內的姑娘們,肯定已經停工。”宗禪指着對街“雲海樓。”三個大字道。
“我們又不是來找樂子的,你關心這個幹什麼。不知道那些狗腦袋所說的元老喜好的雲豹姑娘,在哪個房間呢。”
宗禪眉頭一皺,道:“即是連雲幫的元老,身份地位何等尊貴。豈會與一般的好色之徒同雅。我的猜測是真是假,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
令子傑攔下他道:“還是妥當一點的比較好。這樣吧,你從左邊的院牆翻入裡面。我從右邊的院牆翻入裡面。探到了什麼,再到門口外的大街會合交流,互相轉告。再行擬定進退之策略,如何。”
宗禪與他擊了一掌,“就這麼定了,哈,傑少你若是見到了衣裳不整的雲豹姑娘,可千萬不要學那勞什子的短命鬼元老。老子今日讓他除了吃豆腐之外,還要吃吃霸刀的威力。”
令子傑笑罵一聲,“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的貪財好色嗎,去吧,我的宗大城主。”
兩人“分道揚鑣。”立即展開對雲海樓的夜探工作。
連雲城內,像這樣的一擲萬金的風花雪月場所,大約有十幾家,而其中名頭最響的,非雲海樓莫屬。
雲海雲海,故名思義,即翻雲覆雨,酸生夢海之場所。
其實以宗禪和令子傑現在的身份,於此時此刻到雲海樓,是十分不方便的。
如若遇到認識他們的人,還以爲兩人是來開光的。定會惹出笑話來。
宗禪爲了摸清楚龍秀成幽禁的真相,不得不將這些顧忌擲到腦後去。一心行事,其它什麼都不顧了。
思來複去,宗禪最終決定出奇制勝,假若那神秘的魔宗元老,就在樓內,他應該採取一種進逼的態勢,給令子傑營造出暗中出手的機會。
“鏘!”
他撥出霸刀,站在雲海樓外大街上,朝着樓起七層的雲海樓大喝道:“魔宗哪位老兒在此,有種給我出來。”
“哎呦,三更半夜的,是誰這麼缺德啊。喂,大街上的,這裡的姑娘已經睡下了。你要尋花問柳,明天再來吧。”
宗禪一指自己,對着一張血盆大口的道:“我不是來尋快活的。老子來宰人的,給我把魔宗的老匹夫叫出來。否則老子一定一把火。將你這污髒的地方燒個乾淨。”
令子傑大罵宗禪不是東西,怎麼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逼對方就範呢。實在有失他作爲城主的風度,搖頭苦笑,繼續潛行,朝雲海樓更深層的樓內房間摸去。
“啵!”
兀地突然響起一聲窗戶被震破的聲音,一道黑影從窗戶裡猛地探出。有如夜空下一隻大雁,滑動兩隻巨臂,向一旁遠離宗禪所在的街道另外一頭飛去。
宗禪大喝一聲,“哪裡逃。”霸刀帶上,立即攜刀直追。
令子傑發現外邊有動靜,心叫一聲不會是真的吧。宗禪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這樣也能把人驚出來。
不過他剛剛想轉身配合宗禪行動,仔細再想一下,發覺好像哪些地方有些不對。眉頭大皺,立即意識到這可能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就在此時,那道黑影和宗禪兩人都已經走遠後,整個雲海樓立即熱鬧起來。
燈火輝煌之下,令子傑終於看到它的全貌。樓內到處張燈結綵,從房間裡立馬涌出無數的穿着十分嬌豔的女子,紛紛涌出樓道,向樓下大街方向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