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名單,顏凝霜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拿到。
她也知道,現在最有機會得到名單的人就是自己。
顏凝霜將手上的給伸到蠟燭上,她將這一封信給燒的乾乾淨淨之後,然後就裝作一臉傻乎乎的模樣,溜達出來。
嬤嬤在外面做着一些針線活,顏凝霜坐在她的旁邊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嬤嬤,你知道西門夜風去哪裡了嗎,我想要和他說說關於糖葫蘆的事情。”
嬤嬤揉揉顏凝霜毛茸茸的腦袋,微微一笑:“主上如今應當在書房當中,你若是想要找主上,儘管過去就是,主上那般疼愛你,定然會答應你的所有的要求。”
顏凝霜抱了嬤嬤一下,心中卻是愧疚,她輕聲在嬤嬤的耳邊喃喃道:“嬤嬤,你真好,我真喜歡你。”
嬤嬤聽着她傻乎乎的聲音,亦是微微一笑,然後揉揉她的腦袋:“好了,去吧。”
顏凝霜點點頭,然後立即就離開。
顏凝霜沒有直接就去西門夜風的書房,根據上一次她去藥房倒騰的經驗來看,其實這個宅子當中,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如果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西門夜風很有可能將其藏在那邊。
顏凝霜四處溜達着,可是這個宅子當中的人盡皆對她十分警惕,只因爲上一次藥房的事情,讓其中那幾個看守的人屁股都開了花。
她就這樣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四處遊蕩。
這樣的她,讓這裡的人微微懷疑,她看向其中的一個人,只見到其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謹慎,顏凝霜低下頭來,恍若在地上尋找着一些什麼,然後又擡起頭來,看着那男子:“你看到我的蛐蛐了嗎?”
那人一聽到這一句話,忽然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據說當初這個混世魔王就是因爲找蛐蛐,所以將整個藥房給糟蹋得一塌糊塗。
“沒有看到,蛐蛐不在這裡,我剛纔看到它往那個方向過去了。”男子隨便一指,反正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顏凝霜離開這裡,反正禍害別人的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能夠禍害自己。
顏凝霜撓撓自己的腦袋,她有這麼恐怖嗎?
這樣想着,她就這樣在整個宅子裡面找了一圈的蛐蛐,然後最後纔到書房來。
如今整個書房外面都圍着一圈的人,顏凝霜的雙眉緊緊皺起,一般來說,書房不是現在的模樣,一想就知道,其中定然再商議什麼要緊的事情。
顏凝霜的眼珠子微微一轉,然後就藏在樹的後面,趁着守衛的不注意,她偷偷地往裡面溜。
但是事與願違,守在這裡的人都是武功高強的暗衛,顏凝霜那三腳貓的功夫,只是瞬間就被擒拿住了。
顏凝霜的心中叫着倒黴,但是嘴上卻是嚷嚷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的蛐蛐要跑了!”
既然現在整個宅子裡面的人都知道她在找蛐蛐,現在既然被捉住了,她就要以這個來保護住自己。
西門夜風本來就十分警惕,如今顏凝霜這一鬧,他立即就停下了和這些人的商議,他匆匆忙忙來到外面,一眼就看到了被捉住的顏凝霜。
西門夜風皺起雙眉,看着顏凝霜,冷聲道:“你過來幹什麼?”
自從練兵場的事情發生了之後,西門夜風對顏凝霜就多了一些懷疑,畢竟那毒藥的解藥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了。
西門夜風雖然沒有得到直接的證據證明是顏凝霜乾的,可是總是覺得有一些奇怪。
顏凝霜全身上下狠狠地抖了一抖,她擡起頭來,眼淚花子瞬間就墜落出來:“我想要找蛐蛐,但是這人直接一把就把我給捉住,我的蛐蛐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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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凝霜立即就大聲哭出來:“我的蛐蛐,你換我的蛐蛐!”
西門夜風只是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生疼,看着眼前這個依舊在不斷的大哭的女子,他甩甩腦袋,這樣的一個哭得滿臉都是的傻乎乎的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心思去當細作。
並且當初失憶的事情也是大夫親自診斷出來的,西門夜風忽然就覺得是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於是將顏凝霜給放下來:“這裡沒有蛐蛐,若是你喜歡蛐蛐,就好好地聽話,今晚上本座給你弄來好多的蛐蛐。”
西門夜風就在哄小孩,顏凝霜忽然就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可是現在的她扮演的是一個失憶的小娃娃,於是伸出小手指,說:“你不能夠騙我,我們來拉鉤!”
西門夜風失笑,於是也是伸出一根手指來,和顏凝霜定下約定。
而書房裡面剛纔因爲好奇紛紛伸出頭來的那些人,在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之後,一個個盡皆目瞪口呆。
這還是他們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上嗎!
怎麼看起來那麼和藹可親?
就像是一隻被順了毛的貓咪。
他們面面相覷,忽然就覺得大事不好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西門夜風卻是沒有想到那麼多,他安撫好了顏凝霜之後,就重新走回到書房當中,開口道:“根據剛纔我們所說的,你們覺得,應當如何應對?”
“依照老臣看來,現在對方雖然有端木永裕在坐鎮,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墨畫這一顆棋子,所以我們應當好好利用這顆棋子,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其中一個老臣立即就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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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又有其他的臣子開口道:“依照老臣看來,直接就讓墨畫去刺殺端木永裕,我們只等端木永裕一死,就可以完完全全掌握大權!”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各種各樣的主意盡皆說了出來,但是卻是沒有一點能夠打動西門夜風的。
他伸手敲敲桌面,道:“首先,端木永裕纔剛剛重傷痊癒,他回到了朝堂之上,必然會無比小心,如此一來,墨畫想要的手,很是困難,讓墨畫去刺殺他的計劃完全行不通。”
西門夜風看向下方的人,繼續說道:“但是利用墨畫是對的,如今本座想的是,名單!”
西門夜風擡手,他的受傷就有一份名單,他繼續說道:“這一份名單上都是我們的人,還有一些有希望可以拉攏的人,這一份名單是絕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除了這一份名單之外的人,能拉攏的則是拉攏,不能拉攏的,伏擊清除!”
西門夜風的話,讓在場的人盡皆心中狠狠顫了一顫,這是明顯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他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纔好。
“你們是否認爲本座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狠厲了?”西門夜風微微翹起一邊嘴角,看起來帶着幾分邪魅,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血芒:“成王敗寇,本就如此,若是大肆征戰,那纔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如今只是死幾個人,就能夠絕對的掌控情勢,這纔是本座想要達到的目的!”
西門夜風說了之後,他環視了周遭一番,只看到這裡的每個人都低着頭,不敢擡起來,生怕和他來一個對視。
“很好,現在都沒有話說是不是,那麼本座就認爲你們盡皆同意了本座的這一次計劃。”西門夜風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得意,然後看看在場的人,他就是喜歡這樣的絕對掌控的感覺,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一絲失誤。
“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這一份名單之上僅僅是我們的人,還有沒對方的人,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端木永裕的死忠,哪些是可以拉攏的人,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只是等!”
“本座已經和墨畫計劃好了,今後她會不斷地探聽端木永裕的忠臣的消息,如此一來,我們的行動就能夠大大減少失誤。”西門夜風一錘定音,再也沒有讓其他的人說什麼,然後就讓他們離開。
而在他們商討的過程之中,顏凝霜一直就坐在外面,以她的位置,根本就不能夠聽到對方究竟在說什麼,所以這裡的那些暗衛也就沒有爲難她。
畢竟現在的顏凝霜可是西門夜風心尖尖兒上的人。
那些大臣們魚貫而出,顏凝霜一個個的看着,並且不斷的記錄下這些人的名字,今日肯來這裡的人,都絕對是西門夜風的死忠,如果最後他不能夠拿到最終的名單,這幾個人也能夠有用。
顏凝霜正在專心致志的記錄着,忽然,她就感覺頭上有一片陰影,她心中一驚,於是立即就改成畫畫。
“在幹什麼?”西門夜風依舊冰冷的聲音傳來,顏凝霜依舊蠢蠢地擡起頭來,對着西門夜風就是傻乎乎地笑:“我在等你出來,你說過要給我弄好多好多的蛐蛐的。”
西門夜風剛纔也沒有發現顏凝霜在幹什麼,畢竟這裡距離書房實在是太遠了,西門夜風想着,就算是顏凝霜有鬼,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他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筆下的畫,其上歪歪扭扭地畫了這裡的景色。
其實那一張帶有名單的字已經被顏凝霜給藏起來了,這個是顏凝霜事先爲了防備特意畫的。
顏凝霜感覺到西門夜風的注視,於是立即就在這一張畫上畫上兩個簡單的小人,然後指指其中的一個,說:“這個是你,長得高高的,看起來兇兇的。”
然後再指指旁邊的另外一個,說:“這是我,我還要畫一串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