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好,這是顏凝霜一向以來的準則,當初就是因爲身在皇宮身不由己,所以纔會變得那樣憋屈,現在她既然已經有自己的勢力,就不會坐以待斃!
顏凝霜把墨畫給趕走之後,心中就在盤算着究竟要如何才能夠將西門夜風的底細摸清楚,裝傻只能夠探聽到一些比較一般的消息,深層次的東西依照他這老奸巨猾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告訴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說漏嘴的傻子的。
顏凝霜躺在牀榻之上翻來覆去,一整個夜晚都沒有能夠想到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而此時,端木永裕從河流當中浮起來,他的腹部有一個巨大的傷口,而之前一直小心翼翼護在懷中的那個女屍,如今則是真的變成女屍了。
端木永裕將其一把甩在河岸之上,這不是顏凝霜!
當初高臺爆炸之時,端木永裕就將這女屍死死護住,他的身體全都用內力阻擋,還好他是一國之君,貼身穿着軟甲,所以只是受到了輕傷。
之後端木永裕就發現了對方企圖將他射殺的計劃,他用內力瘋狂地將地面劈開一個洞窟,然後鑽了進去,然後用一塊石頭將洞口堵住,於是就這樣避過了衆多的箭羽。
他正鬆了一口氣想要看看懷中的女屍之時,腹部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他擡眼就對上了女屍的眼。
這不是女屍,是一個活人!
這女子知道他有軟甲,於是摸索良久,終於尋找到一個突破口,繞到他的軟甲內側,刺入他的腹部。
端木永裕第一時間便將對方給殺了,因爲剛纔他看到的那一雙眼睛就不是顏凝霜的眼,所以他能夠肯定眼前之人定然是那鬼麪人的人!
可是就算是將女子滅口,他的腹部依舊疼痛難忍,如今外面定然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尋找他,並且不知敵我。
端木永裕若是貿然出去,定然會被圍殺,可是若是依舊待在此處,他腹部的傷口甚大,定然會流血過多而死。
端木永裕一把抹掉腦袋上的汗水,稍微探聽一番,再看看泥土的溼度等等,判斷出河流的方向。
如今之計,只有順着河流一路而下,偷偷溜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此,他用了大半夜,纔在不引起上方之人的注意之下挖了一條隧道,並且留下了他的標記,若是他的暗衛找來,也知曉是他。
當然這些標記十分隱秘,若不是他所豢養的暗衛,定然不會發現。
於是就這樣,在天矇矇亮之時,他終於打通隧道進入河流之中,然後拖着那女屍,一同漂流而下。
因爲這女屍的匕首上有毒,並且方纔他又被水泡了那麼久,如今傷勢更是嚴重。
端木永裕看了一看現在自己所呆着的地方,因爲之前他已經將附近所有沿着河流的村莊都走過,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這裡距離上一次顏丞相來找他時,雙方商談的那個小房子十分接近。
這裡距離當初對戰之地已經很遠,一般來說,沒有人會來到此地。
端木永裕如此想了之後,立即就強忍住腹部撕裂的疼,拋棄女屍,藉着四周齊腰高的雜草隱藏身形,跌跌撞撞地往那小房子而去。
而在另外一邊,西門夜風正帶着人往剛纔墨畫說的方向而去。
西門夜風的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他留下的人在那一片被燒焦的原野之上四處逗留,想要找到有關於端木永裕身死的證據。
畢竟就算是一個人被炸裂了,也會留下一些碎片痕跡。
但是根據手下的人的稟告,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不由得讓西門夜風心中一陣不安。這一次他總共設置了四個關卡來將端木永裕殺死,從剛開始他離開之時的暗器,然後是燃燒爆炸的高臺,再接着就是萬箭齊發,最後是那“女屍”的攻擊。
本來她西門夜風以爲,如此層層計策,定然能夠將端木永裕抹殺,可是不知爲何現在卻是總有一種他沒有死的感覺。
他立即就讓人不要戀戰,然後暗自再派人在四周百里範圍之內搜索,可是卻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所以回到宅子當中之後,他就立即去試探墨畫。
在他看來,如今端木永裕就算是不死也已經受傷,所以一定會去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養傷。
若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必定要尋找自己就近的據點,如此有自己的人保護着纔會放心。
所以他去問墨畫的關於據點的消息,他知道墨畫現在對自己十分迷戀,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會相信。
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距離此處十分遙遠的據點,不過沒關係,能夠偷襲中其中一個據點也是不錯的事情。
只要有一個據點,將其攻破之後就會得到其他的據點的消息,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經驗。
西門夜風微微翹起一邊嘴角,面上帶着一抹陰冷的笑,看着眼前這個小鎮,他右手輕輕一揮,無數的暗衛立即就飛身而上。
小鎮在半年之前已經荒蕪,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爲什麼所有的村民在一月之間就全部搬離此處。,
當初西門夜風亦是十分奇怪,只是他未曾想過這裡就是端木永裕的據點之一。
他依舊躲在草叢當中,靜靜地看着外面的一切,只見到方纔進去的那些黑色的影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飛了回來,西門夜風的雙眼危險地眯起,這好像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無盡黑影來到西門夜風的身邊,單膝跪地,齊聲道:“主上,這個鎮子當中是有一處據點,可是好像已經荒蕪、。”
西門夜風雙眼危險地眯起,他的眉間帶着一股陰霾,這是他所預想之中最壞的結局。
“哼!”西門夜風冷哼一聲,周身盡皆是濃重的殺氣,讓依舊跪在地上的暗衛全身不可抑制地發抖。
既然現在小鎮當中沒有人,並且也有據點,西門夜風也就直接走了出來,長風襲來,他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的面色緊緊的,看起來甚是恐怖。
前面已經有人查探過是否有危險的地方,所以西門夜風現在也不害怕有什麼突發情況,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小鎮當中。
小鎮因爲半年已經沒有人住了,所以到處都顯得非常的荒蕪,他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心道:“本座就不信此次不能夠查探到蛛絲馬跡!”
在暗衛的引領之下,他來到了一個地方,眼前是一個已經乾涸掉的湖,只是這個湖的湖水的顏色變得非常的奇怪。
以往的湖水因爲各種原因,看起來都是綠油油的,捧起來就是清澈透明的,但是這裡的水一眼看過去竟然是血紅色的,捧起來,水的顏色當中微微帶着一些黃。
“主上,據點就在這大湖之下,如今兄弟們正在探索進去的道路,不過根據種種情況來看,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來往。”暗衛李丁說道。
西門夜風微微點頭,他微微垂下眼,看着這湖水,兩隻眼睛之中就像是射出兩根冰錐子一般,似乎要看穿湖水,看到下方的據點。
風依舊在不斷地吹拂着,這血紅色的湖的表面微微盪漾起波紋,看起來甚是恐怖。
就好像這個湖水當中曾經死了無數的人,這是一灘血水,好似還在隱隱約約地散發着腥氣。
“轟!”
忽然,一聲爆炸聲響傳來,西門夜風等人迅速回頭,只見到其中一件民宅立即就被火光包圍,剛纔在裡面查探的暗衛已經被燒得連渣渣都不剩。
西門夜風微微皺起眉頭,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燃燒着的宅子,暗衛李丁立即就站在西門夜風的周圍,以此來保護他,不讓他被忽然爆發出來的事情而傷到。
西門夜風站在宅子前,看着這大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硫磺的味道!
他微微揚起手,讓所有的暗衛都不要隨意進出民宅,這個鎮子很小,他就走在前面,一個一個地聞,結果發現了好幾家有這樣味道的宅子。
“這幾間屋子,其中定然有一間當中藏着什麼線索,小心一些,裡面都有方纔那間屋子裡面的東西,若是不小心引爆,本座唯你等是問!”西門夜風冷冷地說,然後轉過身去,坐在一邊休息。
而剛纔西門夜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現在也已經回來,他擔心跪地,道:“回稟主上,根據屬下得到的消息,此處的那一個大湖忽然顏色就變成了血紅色,並且鎮子之中時不時就有人葬身於大湖當中,鎮子當中之人都以爲此處鬧鬼,於是都逃掉了。”
西門夜風雙眼危險地眯起,葬身於大湖之中?
最瞭解自己的人往往就是自己的對手,這一點對與端木永裕和西門夜風都適用,西門夜風知道端木永裕的性子,此人愛民如子,不可能因爲想要掩蓋自己的據點就濫殺無辜。
所以這其中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條閃電撕裂長空,雷聲隆隆。
風呼嘯而過,西門夜風的臉上依舊戴着鬼面面具,再這樣的氛圍之下看起來十分恐怖。
“再查!”西門夜風道,單膝跪地的暗衛立即就化爲一道風離開此處。
而那邊在小心翼翼地查探屋子的暗衛此時亦是傳來消息,方纔發現的五座宅子,現在已經成功地破開四處,還差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