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卿和和即墨流華之間的情景,蘇絕就不禁大灰狼和小綿羊的故事,即墨流華就是那隻無惡不作的大灰狼,容卿和就是那隻被吃掉的小綿羊。
“蘇大哥,有什麼事嗎?”
“離即墨流華遠些,那人不簡單。”蘇絕冷聲提醒道,面色黑沉的看着中間只閣意見牢房距離的即墨流華,即墨流華也看向蘇絕——
四目相對,電光雷火閃過,天雷滾滾。
“蘇大哥,你和流華姐姐有仇嗎?”容卿和的一雙眼睛不由得閃出八卦的小火苗,難道蘇大哥曾經對流華姐姐追求不成,懷恨在心,所以不也許她接觸流華姐姐?
“蘇大哥,你是不是——”容卿和的話沒說完,以一對俊男美女爲首的一種侍從便走了進來,牢頭率先打開了即墨流華的牢門,小廝們魚貫而入,沒一會兒功夫,即墨流華剛剛除了稻草就是稻草的牢房,剎那間,那得金碧輝煌了起來。
容卿和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想不到,流華姐姐這麼有錢,土豪啊土豪。
“主子——”
“主子——”帶小廝們都退了出去,一對俊男美女恭敬的想即墨流華行禮問安。
“你們都回去吧。”妖嬈的聲音悠悠響起,就好似隨意撥動的天籟之音。
“主子,您不打算出去嗎?”女子忍不住問道。
即墨流華點了點頭,“這回事兒有點棘手,暫且在這裡住幾天吧。”
“那讓殘月留下來伺候主子吧。”女子雖然單膝跪地,請求道。
“不必了,我是來坐牢的,不是來享福的。”斜倚在貴妃軟榻上,置身於奢華如宮殿般的牢房裡,即墨流華這句話說,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容卿和也對即墨流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姐姐,你這樣,真的有一點對牢房的尊重嗎?
“曉風,你帶殘月出去吧。”即墨流華吩咐一旁的俊美男子道。
“殘月,我們走吧。”
薛恆和南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大眼瞪小眼了,瞪來瞪去的,就是不說話,相互置氣,互相不理,絕對的默契。
容卿和在一旁看着偷樂,姐夫,你怎麼這麼笨呢,明明大姐的心裡早就軟了下來,你就是這麼笨,不知道,也不敢開口,看得容卿和直着急。
“不知道小和兒的大名叫什麼,可不可以告訴姐姐。”妖嬈的聲音不輕不緩悠悠響起,就似纏**綿的曲子一樣,悠揚,動聽,回味無窮。
“和兒——”看了一樣慵懶的妖嬈美人。蘇絕黑着一張俊臉提醒容卿和,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即墨流華。
容卿和又不是缺心眼子,當然明白蘇絕的意思,但這麼的漂亮的姐姐,怎麼可能壞人?!
“蘇大哥,姐姐是好人,”容卿和小聲對蘇絕說道,看向即墨流華,“我叫容卿和。”
蘇絕原本黑着的一張臉,更黑了。
別人不知道和兒不知道即墨流華是何許人也,同爲瓊國人的他,還能不知道嗎?
傾國傾城傾世貌,閉月羞花絕色顏。
一身媚骨乃天成,美人天賜是公子。
天下三分,蒼國重文,炎國重武,瓊國重商。
瓊國就是全民皆商,而即墨流華就是出身於瓊國京城瓊華城首富之家,乃即墨家長子,自即墨流華集成家業以來,短短五年時間,即墨家已經發展成了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商”,即墨流華的商業頭腦不可估量。
傳說,能在即墨流華手中佔到半分便宜的人,畢竟榮華富華。
可就按即墨流華的雷霆手段,這樣的人,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還是一個自稱爲“天下第一商”的人。
在蘇絕看來,在即墨流華面前,容卿和就是一個只能吃虧上當,被了還會幫着人家數錢的純得不能在純的小綿羊,而且還是一個剛出生的小綿羊。
“傾顏,好名字,跟我的名字一樣,好美好美。”即墨流華把蘇絕的擔憂和對自己的敵視,盡收眼底,即墨流華一邊把玩手中的玉如意,一邊慵懶的說着,就像一朵美極的罌粟花一樣,絕美,危險,讓人心馳神往。
“流華姐姐,哪個這麼不開眼的,把你這麼漂亮的大美人住進來了。”容卿和不禁好奇的問道,雖然她懷疑是哪個狗官看上來流華姐姐的美貌,但哪個這麼不開眼的,憐香惜玉啊,懂不懂!
容卿和是越想越好奇。
一聽這個,即墨流華剛剛因爲容卿和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心情稍稍有些好轉的即墨流華,妖孽臉一沉,“啪”的一聲,玉如意敲在一旁的桌案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妙不可言。
“一個莽夫。”
容卿和瞬間瞪大了眼睛,好結實的玉啊!
血紅血紅的一小塊,一看便是血玉中的極品,被流華姐姐這麼用力的一敲,還完好無損,在聽這聲音,聲如謦,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這樣血玉,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看得容卿和一雙明眸直放光。
“咳咳,小和兒你這麼看着人家,人家會害羞的。”發現容卿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血如意看,即墨流華瞬間被打擊了,他這麼漂亮的美人,就沒有這塊破玉好看?!
“呃,”容卿和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是那個姓劉的都督嗎?哼,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到姐姐你的美貌,姐姐你不同意,他就把流華姐姐你抓進來,逼良爲娼。”
“咳咳,”渾厚的咳嗽聲響起,“本官對這種狐媚女人可沒興趣。”說着,來人已經從拐角處走了過來,只見那人虎背熊腰,一臉陰沉。
不是白日裡把容卿和幾人關進來的劉都督是誰!
“你就裝吧。”容卿和不屑撇嘴,不愧是狗皇帝**出來的狗官,一個個的,假仁假義。
“狗官,你女兒是我打的,與和兒無關,你要殺要剮,衝着我來。”一看這架勢,南韻急了,一個箭步跨到容卿和身前,一臉決絕。
“你們誰都別想跑掉,來人,把這死人拖出去。”陰沉着一張臉,劉都督沉聲下令。
“是。”獄卒們應了一聲,拿着鑰匙就要上來開牢門,可鑰匙還沒碰到鎖頭呢,一聲刺史大人到,徹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獄卒們趕緊下跪行禮,不敢怠慢。
“王兄,哪陣風兒把您吹到這裡來了?”劉都督含笑向王刺史打招呼。
“劉兄,你不是也在嘛。”
“和兒——”這邊王刺史和劉都督寒暄着,那邊有些不敢相信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清晰的不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到。
“和兒,你的真的沒死。”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飛到了容卿和的牢門旁,激動的叫着容卿和的名字,隔着木柵欄緊緊的把容卿和揉進懷裡,他要相信,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大哥,我沒事。”埋在容輕羽懷裡,陣陣的溫暖的包裹着自己,容卿和覺得莫名舒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滴清淚滑下,如玉般的公子,如詩如畫。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傾羽,這回你知道答案了吧。”清泉般冰涼的聲音如天籟般,淡淡響起,容卿和心頭一顫,擡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一抹不染纖塵的白色身影。
“琰,你早就知道和兒沒死?!”這回換做是容輕羽不樂意了,墨臨琰這個腹黑的傢伙,知道他妹妹沒死,幹嘛不告訴他,害他傷心那麼久。
羽扇輕搖,墨臨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確實知道,只是不確定而已,後來他得到暗影彙報的隻言片語,才大膽前來一試的。
和兒果然福大命大,還安然的站在這裡。
看到容卿和,墨臨琰懸着的一顆心,也稍稍的放下,他不是不想告訴容輕羽,而是,在他沒見到活人之前,墨臨琰自己也不敢相信,畢竟那是萬箭穿身,**懸崖,除非有華佗在世,否則——
結果也就是一個。
“知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一向溫潤如玉的容輕羽有點炸毛了,但畢竟是大家出身,天生的優雅,要他不能直接去打墨臨琰。
“容公子。你彆着急,墨公子也不確定,所以纔要我先來打聽的。”南韻開口解釋道,墨臨琰的良苦用心,她知道。
“別在這裡攀親了,你們傷了本官的女兒,就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看着敘舊的幾個人,劉都督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和兒,這是怎麼回事?”容輕羽不解的看向容卿和。
“大哥,他女兒差點兒把我靈姐姐害死了,今天靈姐姐在街上打了折狗官的女兒,狗官就把我們都抓了起來。”容卿和如實的說着,半點不假,眨着可憐巴巴的大眼鏡,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惹人可憐。
“王刺史,你必須得給本公子一個解釋。”容輕羽沉聲看着劉都督身旁的中年人。
“容公子別急,這裡一樣有些誤會。”王刺史趕緊圓場,看向劉都督,問道:“劉都督,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