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些蠱蟲太過厲害,我配出來的藥對它們依舊有效,只是時間大大的被縮短,藥效沒有之前好而已。”木玉沁見他完全是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好笑的反問:“你不會以爲這些蠱蟲甦醒都是因爲我們成婚了吧?”見他一臉鬱悶,心情大好道,“果然是這麼想的,真傻。”
雖說她已經說明白此事與他無關,可是元恆的心底還是留下了一抹消不去的陰影,只有徹底的將沁兒體內的蠱蟲清理乾淨,他這懸着的心才能放下來!“所有人加速,務必要在三天之內趕到藥王谷。”
時間被鐵蹄踐踏得支零破碎,第三天的中午時分,木玉沁等人的馬蹄終於停在了藥王谷的入口處。望着只能容許一個人通過的山壁,木玉沁嘴角一陣抽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藥王谷竟然選在這等天障獨特的地方,不得不說藥王谷的前輩們實在是有心了。
“沁兒,是這裡嗎?”元恆見她只是站在石縫前面觀望,走到她身旁溫柔的問他。
木玉沁擡眸看了他一眼,對他溫柔一笑,道:“應該是這裡沒有錯,我聞到了濃郁的藥香味。”據說藥王谷內一年四季如春,藥材更是長勢茂盛甚至在谷外都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帶着藥香味的瘴氣。此刻聞着這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藥香味,木玉沁知道這是藥王谷無疑。“走吧,將馬匹留在外面,我們進去吧。”
見她說完就要往裡面走,元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對上她疑惑的眼,輕笑道:“讓我走在前面。”
木玉沁心一暖,輕輕的嗯了一聲,反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大手,骨節分明的大手牽着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是那麼的讓人心安。“莊月,將這顆劈瘴丹給所有人服下,對了,成玉吃半顆,他年紀小一顆藥效太猛。”
“是。”莊月聞言立刻接過木玉沁手中的瓷瓶,按照吩咐先爲了木成玉半顆藥丸,然後才分給身後的衆人。
元恆牽着木玉沁的手,而木成玉從赭炎的懷裡掙扎着下了地,小跑着上前抓住了木玉沁的另外一隻手。一手牽着一個小男子漢,木玉沁原本還有些焦躁不安的心立刻安定了下來。只要他們都在自己的身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在走了約莫得有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望着面前似乎看不到邊際的藥圃,木玉沁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香啊!”她身體裡面的蠱蟲似乎非常懼怕這種香氣,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此刻卻完全蟄伏了下來,似乎這裡有什麼東西是它們的天敵一般。
元恆見她似乎一臉享受的神情,可他自己卻完全受不了這種味道,可沁兒喜歡他也只能陪着。“沁兒,這是什麼味道?”
“是藥草的味道。”木玉沁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風向,然後突然擡手指着北方笑道:“師父他們一定在那邊。”
“你怎麼會知道?”元恆一愣,這一路走來不曾見木玉沁和誰聯繫過,已經消失有大半年的醫毒雙聖在什麼地方她是從哪裡知道的?
木玉沁沒想到那麼聰明過人的他竟然也會問這樣的問題,好笑道:“因爲煙味是從那邊飄來的,動物不會生火,所以那裡肯定有人。”
聞言,元恆豁然開朗,哈哈大笑道:“是我糊塗了,竟然問了這麼一個傻問題。”
“難得糊塗嘛,又有什麼關係。”她與元恆體內的毒馬上就能解開,此刻的木玉沁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不經意間便對元恆流露出了嬌態。
她的心情很好,可元恆的心情卻並不算好,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從小木屋裡面傳出來的敵意。那種凜然的殺氣他再熟悉不過,只有刀尖上舔血的人身上纔會有。“沁兒,小心!”正想着卻Jan木玉沁歡快的便要朝小木屋跑去,而她的腳步敢動屋子裡面卻突然射出了三點寒光,若不是他及時伸手將木玉沁拉回,只怕此刻射穿地面的銀針已經紮在了玉沁的臉上。“閣下何人,爲何偷襲一個弱女子?”
“哼,弱女子!”屋內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說話聲,接着木屋的門吱嘎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然後一個身穿水綠色長裙的女子婀娜多姿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擅闖藥王谷是死罪麼。”
望着盛氣凌人的女子,木玉沁不知爲何突生一股敵意,冷然質問:“既然知道擅長藥王谷是死罪,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子將視線集中在木玉沁的臉上,只是看了一眼便厭惡的皺了眉頭,怒聲道:“你這張臉實在是讓人討厭。”
木玉沁聞言也不生氣,而是嘲諷道:“真巧,我看着你這張臉也覺得很討厭!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在藥王谷?”藥王谷是她兩位師父的住所,並沒有聽說這裡住着什麼女子,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竟敢未見面便對他們下毒手。
女子聞言猛地擡起了頭,目光如刀的凝視着木玉沁的臉,冷聲道:“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對我說話!真是反了天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很不巧,我想活得很,倒是你運氣不好遇上好只怕是活不成的多。”木玉沁也不與她多說廢話,既然她敢對自己下殺手,她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這邊木玉沁話音剛落,那邊一直都趾高氣昂的女子卻突然的晃了晃,頭暈目眩的靠在柱子上,指着木玉沁的手都在發抖,“你……你對我做……做了什麼?我頭……好暈,怎麼……怎麼回事?”
對她做了什麼?自然是給她一點厲害嚐嚐,否則如何能報答她方纔的大禮?那三根銀針可是擦着自己的額頭射進的地面,若是元恆拉她的時候再晚一步,那銀針就不是射在青石地面上而是射穿她的腦袋!對方既然想要殺了她,她如何能放過她?
“哎呀,你們這是鬧什麼呀!”
“呀,乖徒弟,你終於來了!”兩聲呼喚同時想起,接着一白一黑兩個老頭便快步衝到衆人面前,圍着木玉沁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的轉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