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然這一次奇異的沒有發怒,只是靜靜的站着,直到門口響起了淡淡的敲門聲,滿室的靜謐才突然被打破
“皇上……”秦小玉望了一眼門口的位置,試問冷漠然是否要打開門
“進來……”冷漠然並未回頭,冷然的嗓音依舊清冷。身子直直的站立着,長髮被風撩起,分外寂寥
秋晨冰心一襲月白色長裳,踏着碎步輕輕走了進來,絕美的面容始終掛着那抹淡淡的淺笑,整個人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清爽,走到冷漠然身後盈盈福了福身”見過皇上。
“夜深了,冰兒找朕有何事?”幽幽側過身子,黑眸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精心打扮過的秋晨冰心,不可否認,秋晨冰心真的很美,若同青蓮一般妖而不豔,給人的感覺很是舒爽,而且她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才智,玲瓏剔透,從來不會給人一陣咄咄逼人的感覺,而這樣的女人安靜時像極了那個女人,和她同出一族的女人,秋晨墨染
“皇上,冰兒見天色已晚,皇上尚未歇息,特地煮了碗參茶給皇上消暑。”溫軟的嗓音淡淡的響起,脣角微微上揚
“擱下,朕沒有胃口。”冷漠然微蹙眉目,聲音冷了幾分。他不喜歡女人抱着刻意的目的接近他,即便秋晨冰心掩藏的再是好,卻依舊難以逃過他的眸
“好……”秋晨冰心只是抱以一抹羞怯的淺笑,輕輕擱下餐盤,踩着碎步走到冷漠然的身邊,水目盈盈,波光瀲灩,薄脣微微抿着,清純中透着絕代的風情,那笑意似乎只爲眼前的男人而綻放,此刻的她美到令人窒息。
冷漠然臉色霎時鐵青了下去,側過臉面,似乎沒有望見秋晨月光臉上嫵媚的淡笑,”秦小玉,還不送冰兒回去歇息。”後面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冷着一張面容。她身上薰着一種香,那種唯有秋晨墨染纔會天生攜帶的血色牡丹之香。
“皇上,冰兒有幾句話想和皇上單獨談談,說完了冰兒便走。”嘴角的笑意似乎落寞下去,淡淡的嗓音透着讓人難以拒絕的悲傷,小手輕輕拽住冷漠然的衣角,”只要片刻便好。”
“小玉子,你先退下。”冷漠然揮了揮手,轉過身子,大步走到案桌前,秋晨冰心的小手驀然一空,琉璃眸底霎時閃過一絲詭異的光澤。
“有什麼事情,說。”埋首在案桌前,輕輕把玩着手心裡的狼毫筆。
“皇上,祭師大人要我稟告皇上已經找到秋晨墨染。”秋晨冰心驀然一笑,似乎對冷漠然的無情並無察覺一般,依舊是溫軟的模樣,輕輕執起那杯冒着熱氣的參茶,不動聲色的放到冷漠然的身邊。
“你說什麼?”冷漠然驀然擡起頭,黑眸微微抿着。
“秋晨墨染未死,已經回到秋晨族,祭師大人前幾日才尋找到,特命冰兒事先告訴皇上。”秋晨冰心眉目微顫,袖中的小手驀然握緊,冷漠然的反應儘管只是一瞬間,卻讓她嫉妒到痛心。
“祭師大人這是何意?”瞬間的失神轉而恢復成冷然的模樣,小九的小妾失蹤,不是被莫商帶走,爲何又落到了秋晨月光的手裡,莫非太妃和秋晨月光之間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否認,從別人口中再次聽到那四個字時,塵封已久的心竟然再次顫抖了起來。
“祭師大人說墨染妹妹曾經是皇上的皇后,嫁出去的女子即不再歸秋晨族所管,墨染妹妹的去留皆由皇上定奪,秋晨族絕不插手。”秋晨冰心微微頷首,嘴角的笑意愈是溫軟動人。
“朕要見她……”冷然的嗓音卻難以那絲絲顫抖,袖中的大手更是顫抖的厲害,無論握得多緊,依舊顫抖的厲害。
“冰兒會將皇上的意思轉達給祭師大人。”秋晨冰心淡淡的說道。
“朕累了,你先出去。”緊握的大手一點一點鬆開,大手愕然執起一旁冷掉的參茶一飲而盡,秋晨墨染未死,他早已知道,可是現下她是記起來了麼,那麼記憶裡的他在她心中究竟佔着怎麼樣的位置。
“皇上,若是墨染妹妹回來了,冰兒還可以留在皇上的身邊麼?”溫軟的身軀湊近了幾分,那香似乎濃稠了起來,空氣中原本清冷的空氣莫名變得燥熱起來。
冷漠然只覺得心口處一熱,緊接着全身開始燥熱起來,那香氣似乎晃了他的眸,隱約帶着某種噬魂的誘惑,大手驀然握緊秋晨冰心柔若無骨的小手,那絲絲冰涼幾乎讓他舒服的叫出聲來,牙齒突然咬緊舌尖,突兀的疼痛讓他整個人莫名冷了下去,大手狠狠的甩開秋晨冰心的小手。
“你竟然敢對朕下藥。”全身的燥熱以及那股莫名空虛的暖流瞬間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女人聰明一世,又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皇上,冰兒只是想要留在皇上的身邊,冰兒不想被送回秋晨族。”秋晨冰心幽幽的站起身子,揉了揉被冷漠然握的疼痛的手腕,沒有人可以敵得過血色牡丹配上桔梗的媚毒,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機會,不甘心這樣被送回去。
“該死的女人……”冷漠然冷了嗓音,想要站起身子,卻終是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全身的燥熱幾乎迷了他的眼眸,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只是秋晨冰心那嫵媚的笑,那隱約中酥人心魂的香卻愈加的明顯了起來。
“皇上,你越是運用內力,媚毒便會遊走的更加的迅速,冰兒很喜歡皇上,只是想要留在皇上的身邊,冰兒會比秋晨墨染那個醜女好上千百倍。”秋晨冰心盈盈的笑着,在秋晨族她極力掩飾自己,用盡方法包裝自己,對秋晨月光惟命是從,爲的不就是讓秋晨南家蓋過秋晨北家,若不是秋晨北家權勢過大,秋晨墨染那等女子如何上得檯面。
“你以爲朕即便要了你,便會讓你如願的留下麼?”冷漠然吐了口鮮血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是真的聰明還是假的聰明,以爲賠上了自己那便能說明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