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和離

妒夫,和離吧

他的心有些澎湃,可隨後卻被另一番情緒掩蓋住。

約他見面又怎麼樣?在受到挑撥時,她仍然能決絕地拿出和離書,在和離後,她馬上就在精心打扮後上了英家的馬車。

更何況,她最終想回的,仍然是英霽的懷抱。也許她並沒準備讓他聽到那番話,也沒有打算這麼快與他和離,可是……她的心始終是在英霽身上,也許在知道英霽被退婚後,她就有離開趙家嫁往英家的打算了,而另一旁,總在心裡猜測她心中自己佔了幾分的傻瓜,是不是太過可笑?

“九哥,反正都和離了,算了唄,這女人現在又被關進了牢中,說不定還真犯了殺人的罪,你想,那被殺的人還是個年輕男人呢,他們搞不好就是對姦夫淫婦,九哥你找什麼女人找不到,何必逼自己做烏龜?”

趙曄沉默着看他,那眼神可怕,在他心中暗暗發毛時終於開口道:“那天你拿的和離書呢?”

走再房那。趙晟小聲回答:“給我爹了,然後我爹當天就讓人去蓋了印,應該早就送到那女人手上了。”

趙曄仍然不說話地看着他。這般模樣讓他再也承受不住,只覺得如坐鍼氈,偷偷將腳步往前挪一些,作好逃跑的準備,說道:“就這些了,我全說了!”話未完就飛一般跑了出去。

趙曄並沒有去追,仍以同樣的姿勢坐着,甚至眼神也看着同樣的方向。

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們已和離,而且她也已與英霽再在一起。今日英家就讓人去看她了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等英霽的腿好些,他們又會往他這裡送來喜帖

將至二更天時,趙曄還沒睡下,而是在街頭散漫地走着。最初的時候,他會在軍營裡一直待到天黑再回去;後來成親了,他總是一刻也不耽誤地回去;現在又恢復到了以前,甚至會在軍營待得更晚,今日卻是意外,早回了,卻不知做什麼,待遊蕩着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竟已站在了樊樓前面,而離樊樓不過幾間店面的地方,赫然有家店鋪打着“當”的幡子。

白天時,他就覺得那朝奉與老闆神情可疑,沒想到現在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這裡。趙曄只略作停頓就往前而去,站在當鋪對面的小攤前看向當鋪中,只見當鋪內正收拾着似是準備打烊,而收拾的那人除了一個夥計,另一人正是今日上公堂的朝奉。

半個時辰後,朝奉鎖了門出來,趙曄立刻跟在了他身後。

朝奉一路走着,竟不是回家,而是到了個酒樓,徑直進了樓上某個房間,房間外便是走廊,人來人往並不適合貼上去偷聽,也並不一定能聽得清,趙曄只能在下面酒桌上坐着等,沒一會兒,朝奉出來了,到一樓結了賬便離開,趙曄想跟上,卻又覺得他不可能一個在裡面坐了這一會兒,裡面應該還有人,遲疑了一番,決定再等一等,反正朝奉是在明處的,明日再跟也行。

差不多過了盞茶的時間,那房間的門又開了,從裡面出來個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圓領袍,頭上戴了副短角襆頭,正是長臉,三十上下的年紀。

趙曄立刻肯定他就是沐景說的那人,一邊裝作喝酒吃菜的樣子一邊注意着他的動靜,只見他往四周看了看,這才下樓來,頭微低着出了門去。

趙曄隔着稍遠的距離跟着他,這人似乎有些緊張,中途有認識的人從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就嚇得立刻回過頭來,在看到身後人的面目時才慢慢鎮定下來,怒聲道:“好好的嚇什麼人?”

趙曄立刻躲進牆壁後,隔了一會兒才探頭出來,只聽後面那人愣道:“我說周老二,你是做了什麼虧心,哪裡是我嚇人,是你一驚一乍纔怪。”

“你說什麼,誰做了虧心事,你才做了虧心事!”那周老二臉色陡變,語氣竟是極其認真嚴肅,好像受了什麼侮辱一樣。

那拍了他肩膀的人看他這樣子,也不再笑嘻嘻,神色正經道:“沒啥事,就是問你還要不要羊腿的,我要明天就給你留着。”

“不要,不要了。”周老二說着就轉身走了,後面的人嘀咕了句什麼,往回走了幾步,繞到了旁邊路上去。

趙曄立刻又追上那周老二。

他記得那當鋪似乎是叫“週記典當”,而白日與朝奉一起進公堂的老闆也是姓周的,難不成,那老闆是周老大,這周老二是那老闆的弟弟?

周老二最後回了個還算體面的院子,開門的人對他喊了聲“二爺。”

趙曄繞到這院子後面跳上院牆往裡看,正好見到那周老二被人帶着往正房去,隨後門關上,他只能見到有下人偶爾出入院子。

正房裡面燃着燈,沒一會兒便有個聲音急叫了一聲:“你竟然……”後面的話就戛然而止,不知是意識到話不能亂說還是被人捂了嘴,接下來又是平平靜靜再也沒有聲音。

那正房共有三間,他們說話的似乎是最中間那一間堂屋,若要聽見裡面的談話聲恐怕只有貼到門上去試試,但那樣太過明顯,院中又還有下人往來,趙曄便放棄了,只在牆頭等着,不知過了多久,房中才又傳出動靜來,卻是周老二從正房裡出來,進了東廂的房間。

夜漸深,沒一會兒正房的燈就熄了,又沒過多久,東廂房裡的燈也熄了,整個院子一片黑暗。

趙曄又持續等了些時候才從牆頭跳下,將凍得冰冷的手縮入衣袖內。

其實看到了沐景說的人差不多就能再次上公堂對質了,但她沒有當票,那人依然可以不認賬,所以他並沒有打草驚蛇的打算。

回去之後,趙曄便叫來了小石,指明瞭位置,吩咐道:“明日一早就在他門前守着,看他出門做什麼,見何人,掌握他的一切動向,別讓他發現。”

小石應下離開,他才洗漱了躺下。

房中一切都變了模樣,屏風換了輕便山水紋的,桌上再沒有首飾盒脂粉盒,牆上也不再有紅綢的花或是囍字剪紙,香爐換成了鎏金貔貅形,牀帳換成了青色,枕頭從一對換成了一隻,被褥也成了靛色……一切,和她沒來時一個模樣。

他不想逃到東廂去,可在這裡睡着,真的比在東廂難受些。

第二日,又是與昨日一樣早早地就出軍營,然後徑直往周家而去。

周家對面不遠處有間小茶館,趙曄還沒走到,那小茶館裡一人便朝他揮了揮手,嘴裡小聲叫着什麼,趙曄看過去,正是小石。

過去坐下後,小石便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朝他說道:“他一整天也沒出來,但有人找他。”

老闆上了茶過來,小石停了一下,待老闆走遠才又接着道:“是個女人,小的親眼看見她走過來,在吃茶的人裡找了個十多歲的小哥,然後走到那邊角落裡說了些什麼,小哥便去敲周家的門了,過了一會兒才又帶了個小廝一起出來,讓那小廝去見了女人。後來待女人走後小的拿出幾文錢偷偷問了那小哥,那小哥回答說他與女人並不認識,女人找他是要他去找裡面的週二爺,邀週二爺見面,週二爺賞了他錢交待他不許聲張,又讓自己身邊的小廝一起出來親自找女人回的話,說的什麼那小哥並不知道。”uin7。

“之後呢?”趙曄問。

小石搖頭:“之後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那週二爺一整天也沒從裡面出來。”

“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

“二十上下的樣子,打扮得好,臉塗得白裡透紅的,頭上戴着新鮮紅色茶花……”小石笑了笑,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看着不怎麼正經,很可能和那週二爺有一腿。”

莫非,是那周老二在外面的女人?既是外面的女人,那自然不會隨便讓她往家中來,她來了也不直接去敲門,而是讓人帶信,更加證明正常情況下她是不能來找周老二的,那現在來卻是爲什麼事呢?

趙曄如此推測着,又問道:“那女人的神色如何?”

小石想了想,肯定道:“有些着急,像是遇了什麼大事似的。”

趙曄點頭,吩咐道:“你可以回去了。”

“那這裡呢?”小石問,“那週二爺的小廝一定是找女人說的見面的事,女人走的時候神色似乎放鬆了些,說不定今晚或是明天他們就要見面呢!”

趙曄回道:“我知道,我裡有我。”

小石仍是不放心:“九爺親自看着?還是小的來吧,九爺纔回來是不是還沒用飯?”

“回去。”再次下令,小石才離開,趙曄喝了口茶,靜靜看着周家大門。

一個大男人,卻整天閉門不出,自然有古怪,如此情況下,若他出來,爲的必定不是小事,說不定就是讓他不得不縮在屋裡的事,而這事,定是與那命案極爲相關!他就在這裡等着,只要那周老二出來去見那女人就一定能查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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