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樑安月一臉無辜的看着司馬逸昊,就道:“司馬總,你有什麼事嗎?”
說完,她邊不着痕跡的後退。
沒辦法,她只要看見司馬逸昊,就會想起那天的囧況,她實在無力面對啊!
她無法想像,高冷的司馬逸昊在面對那事的時候,臉上會有的表情……
這麼一想,她臉上一紅,趕緊就低下了頭。
她卻沒想到,司馬逸昊一直在看着樑安月呢,這會兒見這丫頭說話說得好好的,居然突然低下頭時,他就納悶了……
這丫頭這是怎麼了?
他正想着呢,不想樑安月就忽然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當即他又被看得發矇了……
這,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就在此時,他才發現,不對,樑安月怎麼一直在後退?
她這是出什麼事了?
想着最近這丫頭看見自己怪怪的表情,再看見她此時的動作,再加上她剛纔無意中的臉紅時,司馬逸昊就終於不淡定了……
“你到底怎麼了?”
司馬逸昊決定,今天如果不從樑安月嘴裡問出個究竟來,他就不用幹別的事了!
他光是糾結這事就夠了。
只要想到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還不知道樑安月是什麼情況時,他就糾結得不行了……
可是樑安月現在看到司馬逸昊就想跑,那裡會和他說話呢?
這不,一看見這男人這麼看着自己,樑安月就感覺壓力山大,於是說話也吞吐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
這麼問的時候,她又後退了幾步,這樣子看在安逸昊的眼裡,他就格外無奈了……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可怕嗎?”
雖然很不想這麼問,可奈何他控制不住,於是這話便自然的被問了出來。
而這話一出,樑安月就直接呆住了……
這男人在問自己他可不可怕?
她可以說他平常的時候不可怕,可現在……
真的很可怕嗎?
光是看他現在看着自己的眼神,樑安月就忽然有一種自己被凌遲的感覺。
於是她也不管自己的話會不會傷害司馬逸昊,她就直接豁出去了!
“可怕啊,當然很可怕!”
怎麼可能不可怕!
在心裡再次補充了一句話,樑安月看向司馬逸昊,就發現這男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黯然了下來……
司馬逸昊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他就是本能的爲樑安月的話而受傷。
所以這會兒一聽到樑安月承認後,他就鬱悶的閉上眼睛,道:“好吧,既然這樣,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禮貌的點點頭,就欲離開。
也是,這個時候還讓他說什麼。
而他這個樣子看在樑安月眼裡,她就有些不忍心了。
開玩笑,她要怎麼忍心?
她光是看着司馬逸昊這個樣子,就感覺對不起他好嗎?
雖然她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會這麼感覺,可她就是……
“對不起!”
還沒等她想通呢,這話已經直接從她嘴裡說了出來。
說完後,她就怯怯的看着司馬逸昊,卻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司馬逸昊因爲她這話看了她一眼,這才點點頭,接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自從聽了樑安月的話後,他就再也沒有心思問別的,只想趕緊離開了……
他這一走,樑安月可就鬆了一口氣。
她安撫了一下突然變得沉重的心,就告訴自己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樑安月之後就發現,她所謂的好,其實只能騙騙她自己……
爲什麼呢?
她其實也說不上來爲什麼,就是感覺一切都變得怪怪的了。
表面上一切看似還是一樣子,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一切很難再一樣了。
別的不說,光是司馬逸昊現在看着她不冷不熱的樣子,她就真心感覺很不安了。
故這天下午,她坐在那兒的時候,就忽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就在她發呆的時候……
司馬逸昊此時正好路過樑安月的辦公室,他原本是要去樑安月的隔壁複印室去打印東西的。
本來這些事情是由樑安月來做的,可是他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他就是不想看見樑安月,所以只有自己前去,結果卻沒想到,他在經過樑安月的辦公室時,還是會下意識的看了進去,結果就看見了正在發呆的樑安月的臉。
那張原本美麗的臉上,如今佈滿了茫然的表情,讓他看了一瞬間居然有些心痛。
他呆了一呆,才意識到自己這樣想怪怪的後,他忙就搖搖頭,試圖趕走這個想法,可之後,他原本是要繼續去複印室的,卻不想自己卻自動自發的上前一步,就推開了樑安月的辦公室門。
正在發呆的樑安月眼角餘光瞄到面前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打開,自然是被嚇了一大跳了。
而等她看到進來的原來是司馬逸昊的時候,她就站了起來,看着對方,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因爲說起來,這還是自從上次尷尬的談話後,一週以來,兩人第一次面對面……
這一個星期也不知道司馬逸昊怎麼了,讓她辦完公事後,居然都讓她用傳真的發過去。
明明兩人就是一個辦公室之隔,對方居然要求傳真?
有沒有搞錯的?
可是因爲司馬逸昊是上司,所以樑安月縱然是納悶,也乖乖的照做了。
說真的,她自己也習慣這麼做,因爲她也是後來想想,才感覺自己當時的行爲有些過分。
可她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她就是下意識的害怕司馬逸昊啊!
所以這一個星期如此下來,她倒也習慣了,雖然偶爾想想,還是會感覺怪怪的……
此時,當她看見這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時,她才發現,這男人比起一個星期之前的意氣風發,現在卻顯得憔悴了很多……
他到底怎麼了?
樑安月心裡納悶,臉上卻直直的看着司馬逸昊,似乎有些看不夠似的,這一點可是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呢……
司馬逸昊沒想到自己一進來,樑安月第一個反應是問他怎麼來了,第二個反應居然是呆呆的看着他?
雖然他因爲外表的關係,所以看着他的女人其實不少,也有不少人沒少發過花癡。
可他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他就是喜歡樑安月這麼看着自己……
那樣會讓他感覺自己也沒那麼糟糕……
所以這會兒,一看見樑安月這麼看着自己時,他之前的鬱悶居然一掃而空。
他就看着樑安月道:“你怎麼了?”
樑安月正在發呆,聽見話後才擡頭看了司馬逸昊一眼,當下臉上又是一紅。
而後她才發現這一點,當下就有些又驚又怒了。
也是,好好的,她爲什麼要不好意思?
真是的!
她想着,看着司馬逸昊的時候,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這時,就聽司馬逸昊又道:“你好象很怕我?”
呃……
因爲完全沒想到司馬逸昊會這麼問,所以樑安月一聽之下就直接卡殼了。
她呆呆的看着對方,就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這時,就見司馬逸昊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裡的不正常時,他臉上就閃過一絲不自在。
接着他才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晚安!”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他又像忽然出現似的,又忽然走人了……
看着就這麼走人的司馬逸昊,樑安月風中凌亂……
現在才下午啊……
叫她早點休息,還和她說晚安……
有那麼一瞬間,樑安月覺得,司馬逸昊瘋了……
終於,宴會開始了。
宴會的前一天,員工們都自發的提早下班了。
這點因爲是公司的共識,所以誰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就連高層,也是一到了離正常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時,就已經自動自發的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了。
因爲明天有宴會,所以今天的工作並不多,事實上,大部分人都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完成了,而稍稍慢一點,也在半個小時前也陸續完成。
故當樑安月做完事出來,正要送報告到司馬逸昊那兒,並且感嘆着司馬逸昊今天居然沒讓她發傳真機的時候,她就奇怪的發現,咦,怎麼這麼多人都收拾東西下班啊?
她心裡疑惑着,卻沒有多問,只是安靜的拿着自己手裡的東西去了司馬逸昊的辦公室。
她就是這樣,對於和自己無關的問題從來不多問,畢竟問清楚了,又怎麼樣呢?
是那三年的坐牢經歷告訴她,有些事情真心不要弄得太清楚,人生得過且過就好。
畢竟再差,也不會比她坐牢三年更差了。
那三年,沒有自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天到晚不停的工作,還有晚上要飽受獄友的暄亂,以及時不時的欺凌於她,除此之外,就是永遠睡不足的睡眠……
故她出來後,就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
在她看來,能夠重新得到自由已經是極爲難得,她又何必讓自己的生活更爲糟糕呢。
所以她只是平靜的把報告交給司馬逸昊後,就站在他面前,等他覈對了起來。
而司馬逸昊也是正常的處理着手裡的工作,就看也沒看樑安月一眼。
雖然他對樑安月還是有些芥蒂,可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自然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公事上面了。
這不,他很快就覈對好了後,就交待樑安月把這些東西都傳真到另一個公司那兒去,這正是他們今天要做的事情……
樑安月依言拿過,正要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身後,司馬逸昊卻再度叫住了她。
當下樑安月不解的回身,就聽司馬逸昊道:“明天你打扮得漂亮一點過來,切記了!”
說完,他不再看她,就繼續坐下來上班了。
在他看來,樑安月應該是能知道明天要辦宴會的事情,所以他這樣說,也算是一種提醒吧!
他卻不知道的是,樑安月自進了公司後,因爲她一來就和司馬逸昊走得特別近,而且幾乎是一進公司就成了司馬逸昊的貼身秘書,所以大家對她都是十分好奇,並且遠觀之的,所以這種情況下,樑安月自然不可能有朋友,當然就更不可能知道明天有宴會的事情了。
於是她納悶了。
司馬逸昊這是要幹什麼?
無緣無故的讓她打扮漂亮點?
樑安月感覺自己真的要凌亂了……
他總不會是暗戀自己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後,就被樑安月自我否定了。
是了,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上自己呢?
這根本不可能嘛。
所以她想了想,就覺得肯定是自己多心了,這一定不可能!
對,確實不可能!
她這麼想着,就放鬆下來,當真不再去想多的,只是想着,既然司馬逸昊要她打扮漂亮,那她打扮一下就是了。
至於別的嘛,她除了小心一點之外,好象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事情於是就這麼說定了,而後,樑安月果然精心打扮了一番,整個人看起來真的漂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