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衝你來的?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謝露露有些擔憂地抓住阿牛的手,問道。
前排的古伊娜立時豎起了耳朵。
阿牛自然是想到了至尊KTV裡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華國強還是費樂山在報復自己。
不過怎麼看費樂山那幾個富二代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倒是華立強有這種能力。
“可能是華國強的侄子華立強吧。”阿牛猜測道。
古伊娜不解道:“你和華國強的侄子有什麼矛盾啊?”
“一言難盡啊,算了,你儘量往市區開吧,我就不信他還能跟着,在市區裡甩了他。”阿牛揉了下太陽穴。
謝露露深思熟慮了一下,掏出電話準備報警。
不過卻被阿牛攔了下來。
“老闆,報警根本來不及了,你還是坐好繫好安全帶,等會兒車速上來了你可能會不適應的。”阿牛好心提醒道。
謝露露皺眉想了下,緩緩地把手機收了起來。
謝露露是軍方的精銳,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當年還隨着顏亞楠在非洲同生共死過,不過她想了下,現在打電話讓家族層面干涉有些早了,想着先看看情況再說。
阿牛見她固執地不行,硬着頭皮幫謝露露繫好了安全帶,伸手抓住了謝露露的手。
謝露露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幸福地把腦袋倚靠在阿牛的肩膀上,緩緩地吐了口氣。
“露露姐,你們坐好,我加速了。”古伊娜摁了一下變速箱上面的一個按鈕,一腳又把油門踩到底,小聲提醒了一句。
話音剛落,甲殼蟲帶着一陣轟鳴聲加速朝前面衝去。
黑色奔馳車裡的範立白霍然睜眼,仔細地看了看前面的甲殼蟲,眯眼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加速衝上去,我來對付他們。”
範西斯點了下腦袋,嫺熟地換擋,踩了腳油門,奔馳電閃雷鳴般追了上去。
不急不慢地跟在後面的五輛黑色寶馬也同時加速。
不過五輛寶馬聰明得多,沒有緊追不捨,只要不離開她們的視線就夠了。
茱莉亞和十名黑色妖嬈的精銳常年在外遇到這種情況,追蹤和跟蹤是她們的看家本領。
她們在保證不跟丟敵人的同時,同樣可以做到不讓敵人發現,這纔是真水平。
環山公路上,一紅一黑在追逐。
既然已經被發現,範西斯也沒有再裝下去,加速衝了上來,只和甲殼蟲保持了數十米遠的距離。
“夠了,保持下去就可以了,別追得太緊。”範立白冷笑一聲,緩緩地降下車窗,手中不知道攥了什麼東西,輕輕一彈,‘咻’一枚圓形的小東西飛了出去,精準的擊在了甲殼蟲的後輪胎上。
‘嘎吱’一聲響起,甲殼蟲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環山公路上搖擺。
“啊……他們打爆了輪胎……混蛋……”古伊娜有些手忙腳亂地一邊踩剎車,一邊打正方向盤。
不過車速剛纔太快了,突然爆胎沒有翻車都是好的,現在怎麼可能把車回正。
謝露露和阿牛在後面搖的七暈八素。
眼看甲殼蟲就要翻車了,阿牛卻下意識地解開安全帶,撲上來抓住方向盤,用力一扭,強行把方向盤擺正,衝着古伊娜喊道:“快點踩剎車。”
‘嘎吱’一聲,甲殼蟲的四個輪胎突然停止旋轉,在地上摩擦着。
強大的慣性帶着甲殼蟲直接撞在了護欄上,發出‘砰’一聲。
引擎蓋嚴重變形,不斷地冒着白煙。
就在撞擊的那一瞬間,阿牛身子直接衝了出去,腦袋硬生生地磕在了車窗上,差點撞碎前擋風玻璃飛出去。
謝露露和古伊娜卻幸運了許多,繫了安全帶,安全氣囊也在瞬間蹦了出來。
她們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害。
“咳咳……”阿牛狼狽地滑落在副駕駛位上,用手捂着流血的腦袋,好一陣頭暈目眩。
腦海裡立時閃過無數的畫面,神智都開始有些不清晰了。
“阿牛,你怎麼了?”謝露露伸手從氣囊裡鑽了出來,有些狼狽地捋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見阿牛捂着腦袋在那裡呲牙咧嘴,關切道。
古伊娜有些頭暈目眩地看了眼阿牛,小聲道:“你,你受傷了。”
“我,我沒事。”阿牛兩眼模糊了一下,再睜開眼清醒了一點,虛弱道。
不過阿牛還沒有來得及檢查謝露露和古伊娜有沒有受傷,卻從後視鏡裡看到兩名年輕男子從黑色奔馳裡走了出來,冷笑着朝甲殼蟲走來。
“老闆,你等會兒和古伊娜先朝前面跑,不用管我,後面的兩個小癟三我來對付。”阿牛用手捂着額頭的傷口,轉身朝謝露露道。
謝露露神色慌張地抓住阿牛的手,拼命搖頭道:“不,要走一起走。”
“開什麼玩笑?如果你們不走,我怎麼放手和他們廝殺。”阿牛有些不耐煩道:“老闆,你快點走,別拉我後腿。”說完氣鼓鼓地摔門下了車。
“阿牛。”謝露露有些虛弱地開了門,追着阿牛的步伐而去。
不過她剛走了兩步,卻被剛下車的古伊娜攔住了。
“露露姐,阿牛說得對,我們不走,她沒有辦法和敵人廝殺。”古伊娜氣喘吁吁道:“你別忘了阿皮當時就是挾持了何雨柔威脅阿牛,我們不能留下來給他脫後退。”
“不,不行。”謝露露掙扎着,眼裡噙着淚水道:“我們不能把阿牛扔在這裡。”
古伊娜很認真地看了眼範立白和範西斯,努力地記住了他們的樣子,隨後拉着謝露露朝前走,“露露姐,你冷靜點,難道你想阿牛死嗎?”
“我……”
謝露露是軍方的精銳,在這種情況下她本該冷靜的,不過看到阿牛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用生命去保護她們,謝露露怎麼也做不到在這種時候逃走。
深吸了口氣,謝露露輕輕地咬着紅脣,逐漸冷靜下來,看了眼阿牛的背影,握拳隨着古伊娜迅速朝前跑去,邊跑還朝後面看。
果然範立白和範西斯沒有追她們。
“顏亞楠?真的是你?”範西斯難以置信地摘掉了墨鏡,上下審視着阿牛,驚呼道。
阿牛用手捂着腦袋,回頭看了眼已經跑遠的謝露露,這才深吸了口氣,目光警惕地看着範立白和範西斯。
“你們是說我叫顏亞楠?”阿牛腦袋登時如同灌了鉛一般,頭痛欲裂,彎腰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