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潘若曼呢?”南宮媚兒有些緊張道。
站在後面的顏亞楠有些狐疑了,不明白南宮媚兒和潘若曼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南宮媚兒那麼緊張潘若曼。
糟老頭老臉上流露出緬懷的神色,嘆息道:“二十多年了,我還是忘不掉潘若曼和南宮先生的婚禮,真的是盛大的婚禮,鎮上有頭有臉的都來了,整整一百桌席,不簡單啊,但是愛情可能真的得金錢來鞏固吧,南宮先生破產了,潘美人離開了他。”
“潘若曼,潘若曼還健在嗎?”南宮媚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哀,緩緩地吐了口氣,目光希冀地望着糟老頭,又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當然。”糟老頭點了下腦袋,指了指北面,“潘若曼經常來我這裡買日常用品的,他住在經商路21號。”
說到這裡,糟老頭用手捂住嘴巴,壓低嗓門道:“她改嫁了,現在嫁了個屠豬的,他丈夫脾氣暴躁的很,一喝醉酒兩人就得打架,上一回兒都打到街上來了,派出所都來調解來了,真是物是人非啊,潘美人是真的落魄了。”
“她……她改嫁了?”南宮媚兒微微一怔,眼神空洞地望着糟老頭,呆呆道;“你們還叫她潘美人嗎?”
“說起來真是悲哀啊,以前潘美人那是美譽,現在是譏諷。”
南宮媚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掩飾得很好的幽怨,一閃而過,然而站在後面的顏亞楠卻看得很清楚,眉頭一皺,更加好奇潘若曼和南宮媚兒的關係了。
“大爺,潘若曼過,過得好嗎?”
“看你這話問的?”糟老頭下意識地瞥了眼顏亞楠,搖頭道:“如果你嫁給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自己脾氣也不怎麼好,天天打架,都打到街上讓街坊看笑話,你覺得你的日子算好嗎?”
南宮媚兒聞言怔在那裡,眼裡噙着淚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潘美人是自作作受啊,不值得同情。”糟老頭慢悠悠地把兩百元拍在桌上,伸手抓起抹布擦着玻璃櫃,搖頭晃腦道:“當年她和南宮先生有個女兒的,生活安逸,南宮先生破產,潘美人狠心拋夫棄女改嫁給生意興隆的牛屠夫,還生了兩個兒子,但是結果呢?”
說到這裡他攤了攤手,沒有再說下去,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潘美人日子過得有多糟糕了。
南宮媚兒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忽然擡頭看了眼糟老頭,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
“喂,丫頭。”糟老頭在後面叫了一聲,指着玻璃櫃上的兩百元,“這錢你拿回去吧,潘美人現在改嫁後脾性大變,暴躁得很,動不動張口罵人,讓她知道我收錢給你們說她的事,肯定又得指着我的鼻子開罵了。”
南宮媚兒腳步一頓,給了糟老頭一個背影,“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潘若曼的。”說完就走。
“喂,喂,那說好了啊,你千萬不能說出來。”糟老頭有些不放心地在後面叮囑了一句。
但是南宮媚兒和顏亞楠已經走遠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