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左右,環山公路上車來車往,正是一天中最高的車流量。
一輛黑色小車在環山公路上晃來晃去,很多車子老遠就避開它,都懷疑司機是醉酒駕車,這年頭就怕這種不怕死的人。
“洋鬼子,你開車技術太差了,不如換我來開吧。”絕悟禪師坐在副駕駛位上嘴裡叼了跟香菸,樂呵呵地伸手去搶方向盤。
正在駕車的路西法一個不注意,車子又偏到了一邊,差點撞在隔離帶上。
幸好路西法眼疾手快又把車子擺正了,當即朝絕悟禪師吼道:“你幹什麼?你想自殺嗎?”
這一路上絕悟禪師看路西法開車技術嫺熟,眼熱的不行,一下子把顏亞楠的警告拋之腦後,屁顛屁顛地歪着身子瞪眼看了一路,基本把路西法的開車手法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是想親自動手體驗了。
但是路西法看他辦事不靠譜,怎麼也不願意把車子交給他,這次有了這一幕。
絕悟禪師搶了好幾次,車子就開始時不時地在路上亂搖擺,嚇得跟在後面的車子都躲得遠遠地,不敢追上來。
反覆幾次,路西法徹底被絕悟禪師給惹毛了,當即把車子停在路邊,開門下了車,站在絕悟禪師的旁邊勾了勾手,“下車。”
絕悟禪師鼻孔裡噴出兩行白煙,“幹什麼?”
“老子讓你下車。”路西法黑着臉拍了拍前引擎蓋,咆哮道:“媽的,忍了你一路了,我看不收拾你幾下是不行的,下車,老子和你練練。”
他知道絕悟禪師是顏亞楠的朋友,殺了他是不行的,但是揍一頓還是可以的。
誰讓絕悟禪師太可惡了,折騰了他一路,氣得他肺都快炸了。
“耶,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絕悟禪師也是有脾氣的,見這傢伙拍着前引擎蓋衝自己唧唧歪歪的,當即叼着香菸下了車,指着路西法的鼻子罵道:“洋鬼子,你想怎麼打?老子讓你雙手。”
“媽的,老子就沒見過你這種無恥的人,你還讓老子雙手?”路西法是真的被絕悟禪師氣到了,罵罵咧咧一句,隨後一拳朝絕悟禪師的鼻子砸去。
誰知道忽然眼前一黑,絕悟禪師的巴掌跟蒲扇一樣閃了過去,打得路西法直接坐在了地上,耳朵裡都是嗡嗡作響,徹底被打懵了。
剛纔他完全沒看到絕悟禪師出手,還沒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招呼過來了。
“洋鬼子,怎麼樣?還用不用接着打?”絕悟禪師彎腰不屑地看了眼路西法。
“混蛋。”路西法哧溜一下爬了起來,咆哮道:“你耍賴,你不是說讓我雙手嗎?你出爾反爾。”
絕悟禪師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裝瘋賣傻道:“有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誰能給你作證?”
“你……”路西法氣的用手指着絕悟禪師的鼻子就想開罵。
誰知道絕悟禪師迅速就是一腳,直接把路西法給踹翻了,那速度簡直快的肉眼看不清,而且力道把握的很好,不會把路西法打壞,但是也不會讓他舒服。
“咳咳……”路西法狼狽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土,艱難地爬起來,兩眼驚恐地望着絕悟禪師,登時嚇得直往後退。
媽的,這傢伙是幹什麼的?怎麼那麼厲害,自己在他面前就跟個小孩子一樣,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忽然間路西法又想到了顏亞楠在機場說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