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梅與蔣世均交往了幾個月後,對方要帶她出席宴會,說是有很重要的大人物要出席。馬金梅樂壞了,盛裝打扮了一番,明豔照人地挽着蔣世均的手臂來到宴會場地。
那是一個酒店內部的宴會廳,裝修得美輪美奐,場內擺了一張能容納二十人的大圓桌。已經到場的人紛紛與蔣世均打招呼,喚他爲“蔣師長”,馬金梅這才知道他又晉升了,心中大感自豪。
大部分出席的軍官都是攜眷來的,不過看樣子都不是正房原配,大都是與馬金梅一般的妖媚女子。不過……馬金梅倨傲地環視四周,全場最美麗動人的當屬是她,好多軍官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當然,她的男人也是最出色的,無人能比,馬金梅見那些女賓都偷偷瞄着英俊逼人的蔣世均,心裡愈發自鳴得意。
到場的都是師級將領,還有一名是將軍,不過看樣子不是蔣世均說的那位“大人物”。他們邊等邊閒聊着,過了一會兒,最後一位客人終於來了。
所有軍官都齊刷刷地站起來,對着剛進門的中年男子行禮,並以整齊洪亮的聲音喚着:“元帥晚上好!”
馬金梅大吃一驚,眼前這名魁梧壯實還微微禿頂的男子,居然就是權傾朝野的大元帥張騫。她沒想到自己能見到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又驚喜又緊張。
席間,張騫沒架子地與下屬們談笑風生,他風趣幽默,又不失威嚴,不時講出幾句逗趣的話來,逗得衆人鬨堂大笑。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所有人都輪番上去給張騫敬酒,那幾名女賓特別賣力。輪到馬金梅的時候,她也不甘示弱,把高腳杯倒滿了,還一飲而盡,樂得張騫猛鼓掌。
蔣世均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張騫不時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馬金梅,似乎對她頗有好感。
晚上,馬金梅與蔣世均回到家裡,兩人如往常一般瘋狂歡愛。過後,馬金梅賴在蔣世均懷裡,撒嬌地問他:
“我今天在宴會上表現還可以嗎?”
“非常好……”蔣世均撫摸着她嫩滑的肌膚,別有深意地說着,馬金梅得意極了。
幾天後,蔣世均告訴她,張騫要來家裡作客。馬金梅大感意外,然而,接下來蔣世均說的話,更加讓她驚詫。
“元帥很喜歡你,想讓你伺候他。”
馬金梅愣在當頭,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蔣世均湊近她二耳畔,魅惑地說:“那天到場的女人,他一眼就看中了你……你說是不是很榮幸呢?”
馬金梅嚥了咽口水,心裡涌現出說不清的感覺。能被張騫如此大人物看上,的確是很光榮的,可是……自己不是蔣世均的女人嗎?
蔣世均退開了一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他平淡地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逼你的。”
馬金梅發呆了好久,終於開口:“你……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蔣世均笑得冷淡:“難道我還會跟自己上司搶女人嗎?”
馬金梅沒講話了,蔣世均站直身子,道:“元帥晚上會過來,我已經吩咐廚房準備,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說完後,離開了房間。馬金梅呆坐在梳妝鏡前,怔怔地看着自己絕美的容顏。這般花容月貌的自己,確實夠格被大元帥看上……
她回想着自己小時候受過的種種苦楚。她的父母在她七歲的時候出海捕魚,遇到風暴,就再也沒回來過,只留下她與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姐弟倆失去了父母,在村子裡受盡欺凌,小孩子們都取笑他們,其他大人也說他們是“掃把星,把父母剋死了”。姐弟倆幾乎沒吃過一頓飽飯,只能靠撿別人賣剩的爛魚爛菜葉吃,有幾次餓得沒辦法,跑去偷別人園子裡的菜,還被那家人養的狗追着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