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此時心裡憋得很,他越對自己好她現在就越憋屈。
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呢?沒人哄你時,你再難過,也可以一個人堅強,當有個人低聲下氣的各種哄你只想你喝口粥,哪怕你知道目的不純,可還是會想要把心裡的委屈在他面前通通發泄出來。
好不容易可以被哄的,是不是?
容易脾氣不好的,特別是這麼低聲下氣後還不見成效,他把手裡的湯匙重重丟在碗裡,怒了。“白辛辛,你再不吃信不信老子用嘴餵你!”
辛辛身子一抖,擡眼看他,淚珠啪嗒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容易頓時就慌了,趕緊放下手裡的碗,把她抱進懷裡哄了起來,“好好好,辛辛不哭,咱不喝粥了,不喝了不喝了,睡覺,睡覺好不好?”
他想哪說哪,着急地只想把她哄高興。
可辛辛心裡的委屈卻崩不住了似的,想打他又沒力氣,便使了壞地張了嘴用牙齒咬他的手臂。
實際上她現在渾身沒勁,咬下去軟|綿綿的一點都不疼,可容易卻聽到她委屈地淚眼凝噎,“你、又、、兇我、、、”
聽到這話,容易忽然就眼裡一酸,更加用力地抱緊她,緊緊地。“不兇了,再也不兇咱的心肝了,咱才捨不得呢!”
辛辛卻不斷掉眼淚,濡溼他的衫,狠狠地抹着,哽咽罵他,容易,你可壞可壞了,壞死了……容易抱着她。
緊緊的。緊緊的。緊緊的。
他也溼紅了眼,白辛辛,你可傻可傻了,好傻啊你知不知道……
爲什麼不聰明一點呢,爲什麼要笨成這樣子……
可後來明白,如果不是這樣笨這樣傻的白辛辛,他還喜歡嗎?
……
白辛辛最終還是在他懷裡哭累了睡了過去,他看到那身子上青的紅的掐的抓的一片的淤青傷痕,軟軟小小的身子瑟縮成一團,這樣沒安全感的她,讓他刺痛了眼。
容易陪着她,一直到她睡熟了,身子不再抖了,才輕輕起身離開。
下了樓,吩咐了曲伯讓他隨時熬好粥,並讓下人別在客廳裡做事,只爲確保她能好好睡一覺。
然後,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那半天,皺着眉,有些納悶地揉了揉眉心,給鍾情打了個電話。
“大哥?”鍾情呼吸有些亂,悉悉索索的像在穿衣服。==錯了,那邊的真實情況是衣服剛被某人脫下,電話一響起便又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緊推開某人起來穿衣服。
於是,某人陰鬱了。直勾勾地盯着她。
然而,容易這邊卻因爲滿腦子都是自己老婆的事而無暇去在意這些細節,大爺很愁啊,很傷心啊,微微皺着眉淡淡說。“鍾情啊你過來一趟。”
鍾情怔愣了一下。“嗯?”
“辛辛生病了,你過來陪陪她。”容易無可奈何的說。其實就是怕辛辛醒來後還是不肯吃東西,既然連他也不行,那就只好請鍾情過來了。
鍾情傻眼。小白兔最終還是難逃一劫了?。
她偷偷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唉呀殺氣忒重連不迭收回視線,嗯嗯嗯猛點頭,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