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回去了。”
懷裡的她搖搖頭,踉蹌着從他身上起來,又重心不穩不得不踮着腳摟住他的脖子。他的脣便被她香香軟軟的頭髮蹭來蹭去,這傢伙醉酒後實在不安分。
像碎玉一樣,在他頸間低低求他,“揹我好不好……”
他心頭一緊,低頭只看到她的腦袋,默着,頷,“好……”
把人兒抱起來放到椅上,又再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他才蹲下去,是他低柔好聽的聲音,“辛辛上來。”
辛辛看着他蹲下去的樣子,映着這白茫茫的雪,卻還是高大無比的,靜靜地看着他好一會,彎了眉。
上去了,抱住他的脖子,卻還不依不饒:“不要回去……”
“你醉了。”
“那你、讓我吹吹風,我不要回去。”
沉默了片刻終於道,“……好、”
好在這別墅夠大,這樣揹着她轉,倒也像是在賞景。
幾面湖都已結了冰,雪依舊在下,很大,很大。
她知道他會冷的,可就是這麼任性。
歪着腦袋枕在他肩上,皺了皺鼻子,笑。
“容易我告訴你啦,第一個親我的是以前隔壁家張阿姨的小兒子啦。”
他腳步一滯,皺着眉好一會,漸漸展開,繼續走,明明是沉默着的,嘴角卻微微上揚了。
身上那人兒甜甜的柔柔軟軟的聲音還在傳來,“當時他在舔棒棒糖,可甜可甜了。”
“容易……”
“嗯?”
“你要給我買好多好多糖,我嚐到甜了就會忘記不好的了。”
“好,都買。”
辛辛癟着嘴,想哭,卻只是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聲,“唉,容易你不要對我太好啦!”
傳來他的輕笑。“爲什麼。”
她很認真,很難過。
“我這樣傻,會當真的。”
容易微微一怔。轉頭看她,卻見人兒也凝視着他,足足三秒鐘。
他對她微笑,繼而掉頭往回走,也如斯認真。“你這樣傻,用不着騙你。”
辛辛被他那個溫柔的笑容傾迷了一瞬間。
回神後,低下頭。
呵呵,用不着?
騙子。
一口咬在他肩上,狠狠的。
翌日醒來,容易就在身邊。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有些迷迷糊糊,“今天不上班嗎?”
容易捏她鼻子,“就是大老闆也要放假吧。”
==辛辛哦,嗡嗡不清地吐了什麼字,就起來了。
北方的冬天總是這樣冷,哪怕是早上,辛辛穿了厚厚的高領棉衣,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羊羔毛外套,吃了早餐出去,外面嗖嗖冷風讓她打了個冷戰,忍不住把外套的兔耳朵帽套上了腦袋。
伸手便是雪,她總喜歡出來玩一玩雪。
卻免不了被某人訓斥,之後便乖乖地任他拽進屋去,把她兩隻凍紅的手裹在他掌心裡搓暖和了,又給她戴了手套,才肯放她去玩。
“辛辛下來換鞋。”
她從陽臺蹦躂下來,“換鞋幹嗎呀?”
“帶你出去玩啊。”他說着,開始脫她的絨毛拖鞋,給她換上暖和的白靴子。
辛辛兩眼亮晶晶地:“和鍾情他們一起嗎?”
==“就我們兩個。”
她愣了一下,隨即彎起脣,就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