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盲妻092 花憐的用心
冷雲軒衝上了樓,直接就殺回自己的房裡,不顧蒙如歌在身後如何叫喚,迅速地走到了蒙如歌的首飾專櫃前,就開始翻箱倒櫃。
很快地,他就找出了那條不屬於他買給蒙如歌的層疊式項鍊。
“雲軒,你要相信我,都是天煜陷害我的,我真的沒有做那樣的事,你也知道天煜一直恨我,恨我氣死了我姐姐,他是最希望我們夫妻感情破裂的人,你不要信了他呀,那些視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蒙如歌進來看到丈夫手裡拿着了那條項鍊,眼裡閃過了慌亂,可她不能就這樣認錯,她不能如了冷天煜所願,不能讓冷雲軒生自己的氣。
“相信你?”
冷雲軒憤怒得整張臉都成了鐵青色,他拿着那條項鍊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逼到了蒙如歌的面前,揚着那條項鍊,怒吼着:“那這個怎麼解釋?”
“是天煜,是天煜害我的,是他偷偷地放到我的專櫃上的。”顛倒黑白,蒙如歌認第一,就沒有人敢認第二了。
“啪!”冷雲軒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第一次打的時候,他心裡也有着心疼,也有着自責及悔恨,可是此刻,他沒有,他有的只是憤怒,只想狠狠地再給蒙如歌一巴掌。怒瞪着蒙如歌,他怒吼着:“如歌?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嗎?還要繼續顛倒黑白下去嗎?天煜是恨你,可是天煜不會這樣去陰算你!是你自己陰算天煜不成,反倒害了你的老公我,現在那個林雲還叫着要我負責,而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還叫我相信你!”
冷雲軒會動怒的真正原因就是這一點,蒙如歌害冷天煜不成,反倒害了他。如果蒙如歌的陰謀得逞,估計他又會是另外的一種心情。
“雲軒,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以爲我願意嗎?得知你和那個林雲風流快活了一整夜,你以爲我的心裡就好過了,我恨不得將林雲碎屍萬段!有哪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送上別人的牀?雲軒,這真的是個意外。”
蒙如歌哭着辯解着。
冷雲軒剛剛的那些話讓她捉到了丈夫真正生氣的原因。
“意外?你承認這件事是你策劃的了?”冷雲軒怒視着她,把手裡那條項鍊丟到蒙如歌的身上。
蒙如歌頓時啞口無言。
“一大家人都看到了你的陰謀,都看到了我的錯亂,你讓我如何面對我的弟弟們?還有天照!”冷雲軒第一次覺得這個枕邊妻拖累了自己。“就是我媽都不會放過你!”
擲下一句話,冷雲軒黑着臉下樓去了。
天照?
對,天照呢?
蒙如歌這才記起了冷天煜把冷天照叫下了樓,那些視頻,天照也看到了。
冷天煜!
蒙如歌在心裡叫囂着:你別想藉此就打倒我!
冷天煜讓冷天照下樓來,就是有陰謀的!
天照可以說是蒙如歌的命,因爲是她和冷雲軒的第一個孩子,她又是因爲懷了冷天照,才能迅速地搶佔了冷夫人的位置。冷若雨和冷天熠,她也很疼愛,可是她的心始終是更偏愛着冷天照的。冷天煜故意讓天照看到她陰毒的一面,天照心裡會怎樣想她?會不會也像其他人那樣,覺得她是個惡毒的女人?
她惡毒,她狠辣,對姐姐唯一的血脈,算計,暗殺,背後陰謀,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天照成爲冷家的掌權人,她也能成爲老太太那樣的威嚴大家長了。
可是她在天照面前說冷天煜的壞話,說了十幾年了,天照都不恨冷天煜,冷天煜不讓他進集團,他就真的不進了,也不怨,更不會強求。她又常當着天照的面,惹怒冷天煜,藉着冷天煜的惡劣來達到讓天照相信兄長是個心狠手辣的惡魔。如今她的真面目在天照的面前暴露了,天照肯定會覺得冷天煜的惡劣是爲了自保,那樣,對冷天煜更加的不會生恨,也絕對不會願意從冷天煜的手裡搶過冷氏的大權。
她相信天照一定比冷天煜強的,是因爲天照還年輕,大家都看不到他的才能。
可是天照都不願意爭奪的話,她再怎麼努力也是付之東流呀,總不能讓冷天熠來爭吧?那孩子只喜歡拆東西,又如何掌管龐大的冷氏?真讓冷天熠掌管冷氏,怕他的喜好會把冷氏的所有電器都拆個遍吧。
所以,她唯一的寄託便是冷天照。
冷天煜真狠,竟然讓冷天照看到她惡毒的一面!
蒙如歌心裡在恨着冷天煜的同時,又急急地往樓下跑去,想着對兒子解釋點什麼。
可在樓下等着她的只有憤怒的老太太,以及臉色依舊鐵青着的冷雲軒,除了冷天煜之外,其他人都還在。
看到她下來,大家都瞪向了她。
“白雪王后。”
秦源清嘴巴就像冷天熠的一樣,快得很,總是惹人怨。此刻看到蒙如歌下樓來,她就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最是可憐,小小年紀就失去了親生母親,父親再娶的後母是個惡毒女人,對白雪三番四次下毒手。白雪王后便成了童話故事裡最惡毒的後母,秦源清拿白雪王后來形容蒙如歌還真是貼切呀。
蒙如歌臉色又白了起來,腳步重如鉛,忽然後悔自己又下樓來了。不過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就算她馬上上樓去也無法逃避老太太的怒火。
老太太會如何處置蒙如歌,花憐不知道,她甚至還不知道樓下發生了怎樣的劇變,她只知道冷天煜會把公公闖下的風流禍告訴老太太。
冷天煜把她帶回房裡,叮囑她不管樓下傳來什麼動靜,都要求她不要下樓,她答應之後,冷天煜才下樓去的。不過在冷天煜下樓的時候,她還是摸出了兩個人的新房。
她沒有下樓去,只是在二樓的樓梯口靜靜地聽着樓下的動靜,聽着聽着,她的秀眉就輕輕地蹙了起來,然後扭身就往樓上摸去。
冷天熠和冷若雨的房間都在最頂樓,因爲他們喜歡在寬敞的樓頂上玩耍,特別是冷天熠,他老是趁大人不注意,趁傭人不在的時候,就把家裡的小電器搬走,然後拿着工具拆着電器,研究着那些電器爲什麼會存在那些功能。
他的房間大家都知道在哪,傭人們一發現少了什麼東西,第一反應就是去他的房間找他,爲了好好地研究,他有時候會轉戰樓頂,躲在角落裡,慢慢地拆着電器。
因爲距離一樓有一定的高度,姐弟倆都聽不到一樓的動靜,也不知道父母親發生了什麼事,完成了自己的家庭作業之後,冷天熠偷了蒙如歌一臺手機躲回自己的房裡,拿着工具正在拆得起勁呢,他一直很好奇爲什麼音響會響,手機隔着萬水千山也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他拆了幾十臺的手機了,家裡的人,上至老太太,下至傭人,除了冷天煜的手機沒有被他拆過之外,其他人都難逃他的魔掌,可他依舊沒有研究明白,爲什麼手機隔着那麼遠也能聽到對方的聲音。而且他還發現每一臺的手機都有着不同的零件,又有很多相同的零件,他還想嘗試着把那些不同的零件全都組裝在一臺手機上,那臺手機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
冷若雨則半躺在牀上,拿着一本言情小說正看得津津有味。她十四歲了,這個年紀正是對愛情充滿了好奇的時候,對於小說裡面的那些婉轉動人故事,她看得心情也是此起彼伏的。
花憐其實還不知道姐弟倆住在哪一層樓上,更不知道哪一間房是姐弟倆的。
她摸着樓梯的扶手,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走去。
上到了三樓,環境不熟悉了,她便站定在樓梯口,靜靜地聽着,聽到一個房間裡忽然傳來了細小的響動,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她馬上就順着聲音,向那間房走去。
走了一會兒,她摸到了一扇門,她沒有馬上敲門,又靜靜地聽着房裡的動靜。
“怎麼就斷了呢?”
房裡傳來冷天熠懊惱的聲音。
聽到冷天熠的聲音,花憐才確定自己摸着了門道,淺笑着就敲起了門來。
然後,房裡就傳來了緊急的收拾響動,她聽到不少東西不時地掉在地上發出響動,纔會確定冷天熠在房裡收拾什麼東西。
“天熠,你在嗎?”
冷天熠以爲是傭人前來敲門,纔會慌亂地把蒙如歌那臺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機收拾起來,他剛纔沒有拿穩,機身以及那些小零件都掉在地上了,有個小零件脆弱得很,殘了,他害怕是母親讓傭人來找他的,纔會慌亂起來。
等他聽到是花憐的聲音時,他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氣,手裡拿着一把小工具走過來開門,看到花憐站在自己的門前,他開口就責備着:“大嫂,怎麼是你呀,把我嚇死了,我以爲是傭人呢。”
“天熠,你剛剛在做什麼呀?慌慌張張的。”花憐輕輕地笑着,伸出手就摸向了冷天熠,冷天熠把自己的肩膀湊到花憐的面前,十二歲的他已經到了花憐的下巴,估計長大後的他也會像冷天煜一樣高大。花憐摸到了他的肩膀,失笑着:“天熠,我想摸你的臉。”
冷天熠臉一紅,說着:“大嫂,你在家裡,我的惡魔大哥肯定也在家裡,你要是摸了我的臉,你的手佔了我的便宜,不會有事,可我的臉會有事,我擔心大哥會拿着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地把我漂亮的臉皮剝下來呢。”
花憐呵呵地笑着:“在你的心裡,你的大哥就是那麼可怕的嗎?”
冷天熠重重地點頭。
大哥就是一個超級可怕的人。
搭着天熠的肩膀,花憐溫和地說着:“其實你大哥一點都不可怕,不過有時候他倒是渾得讓人想掐死他,有時候又彆扭得很。”
冷天熠趕緊替她張望一下身後,確定冷天煜不在,才說着:“大嫂,趁大哥還不知道你上樓來了,你趕緊告訴我,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想讓我去幫你完成?”他一邊說着一邊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男子漢大丈夫的樣子,說着:“只要是大嫂吩咐的,我冷天熠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聞言,花憐又呵呵地笑了起來,她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很講義氣又直率的小叔子。在冷家這種大家庭,這種複雜的環境裡,還能存在像冷天熠這樣直率沒有心機的人,實在不容易。
她一定要好好地把小叔子這份直率和善良保存下去,不要讓他被其母影響了。
“好,那大嫂就不客氣了哈。”花憐溫和地說着,臉上的笑容也是溫溫和和的,讓人覺得她特別的可親。“你能帶大嫂到樓頂去走走吧,能幫大嫂看看天空上有明月,有星星嗎?”
聞言,冷天熠馬上就眉開眼笑,趕緊應着:“能,我能,大嫂,我馬上就帶你到樓頂上走走。”冷天熠一邊答應着,一邊把手上的手機往地上一丟,人就走出了房間,隨手把房門關上,牽扶着花憐就走。
“等等,叫上若雨好嗎?大嫂還沒有和若雨好好地說過話呢。”花憐不動,吩咐着冷天熠把小姑子冷若雨也叫上。
冷天熠也沒有多想,一邊應着一邊去叫冷若雨。
姐弟倆帶着花憐上了樓頂,樓頂上的燈光不算十分明亮,在月色朦朧的時候,反倒給樓頂製造出一種迷濛的美態。
知道花憐是盲人,姐弟倆都很體貼地告訴花憐,樓頂大概有多寬,天空有多黑,月亮是什麼形象,有沒有星星。
兩個人都是十幾歲的大孩子,他們的形容不像冷天煜那般貼切,特別是冷天熠的形容詞少得可憐,問他現在的天空有多黑,他一句話,很黑。問他月亮是什麼形狀,他憋了半天,纔想到一個不算差的形容詞:“像大嫂的眉毛。”
花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對,像大嫂的眉毛,彎彎的,彎如明月,我想就是這個意思呢。”冷若雨也附和着弟弟的話。
“天熠,你真的要好好唸書了。”花憐意有所指,冷若雨唸書用功,懂得的就比冷天熠多。
冷天熠摸摸自己的頭,嘻嘻地笑着:“我討厭讀書。”
“那你喜歡什麼?”
“大嫂,天熠就是喜歡搞破壞,最喜歡拆拆裝裝的,電器,玩具,等東西到了他的手裡,都會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冷若雨答着。
花憐忽閃着大眼,笑着:“天熠,爲什麼會喜歡拆東西?”
“就是想研究爲什麼它們要那樣組裝起來,爲什麼那樣組裝之後會有那麼多的功能。”冷天熠老實地答着。
花憐伸手,這一次很輕鬆地搭着了冷天熠稚嫩的肩膀,她很認真凝視着冷天熠,哪怕眼前還是一片的黑,她也很認真地看着,語氣裡也全是認真:“天熠,你有這樣的好奇心是好事,但你不好好唸書的話,你就無法得知那些東西爲什麼要那樣組裝,爲什麼那樣組裝後會出現那樣的功能,這些其實都是一門學問,都是知識,要學會了那些知識,才能好好地研究的。”
冷天熠對這方面如此感興趣,好好引導一下,說不定將來會成爲發明家呢。
冷天熠的喜好在冷家人的眼裡就是搞破壞,沒少被家人訓斥,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喜好是好事,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着另外的一種方式來勸他認真唸書。
“天熠,明白大嫂的意思嗎?”
花憐淺笑地問着。
冷天熠深思着,冷若雨都忍不住深思着,反覆地回想着花憐的那些話。
看着花憐,冷天熠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明白了。
能發明那些電器出來的人,都是有知識的人,不是僅憑喜好就能發明出來的。
“我讓你在房裡等我,你就是在這裡等我的嗎?”冷不防,低沉的聲音傳來,冷天煜彷彿一個幽靈一般,出現在樓頂之上,凌厲的眼神卻是掃向了冷天熠和冷若雨。
“大……大哥……”冷若雨看到忽然出現的大哥,又被大哥用着凌厲陰冷的眼神掃着,嚇得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花憐淡淡地笑着:“我一個人在房裡等着悶,所以就上來走走了。天熠和若雨是好心陪着我,你不要用那麼凌厲陰冷的眼神看着他們,他們不經嚇。”
冷天煜黑着俊臉,大步走過來,走到花憐的面前,大手一伸,一勒,就把花憐勒進了自己的懷裡,冷冽的眼神還是掃着弟妹,冷冷地說着:“下樓睡覺去。”
“大哥……還早。”冷若雨的話還是說不順暢。聽着小姑子說不順暢一句話,花憐就知道小姑子有多麼的懼怕冷天煜了。
“我讓你們下樓去!”冷天煜沉着臉低吼一句。
下一刻,冷若雨白着臉小跑地走了。
“回來!”
在她快要穿過樓頂,下樓的時候,冷天煜又沉冷地叫了一聲,冷若雨不知道大哥還想說什麼,端着惶恐不安,小心地又折了回來。
盯着和蒙如歌有幾分相似的冷若雨,冷天煜的眸子又沉了沉,聲音更冷了:“現在下去,只能回你的房間,哪裡都不能再去,要是讓我知道,我會打斷你的腿!”
“天煜!”
他明明就是想保護弟妹們單純的心靈,不想讓他們下樓去看到蒙如歌那惡毒的真面目,也不想讓他們看到冷太太懲罰蒙如歌,不希望他們心裡留下陰影,可他的態度……還真是讓人害怕呀。
聽着大哥那麼冷血無情的警告,冷若雨的臉更白了,她垂着頭,唯唯諾諾,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這個比她足足大了十六歲的大哥,簡直就是一位嚴父,不,是一位魔兄!
“回房睡覺去,不準再看小說明!”
冷若雨錯愕地擡眸,接觸到冷天煜陰寒的眼神,她什麼都不敢多問,點着頭,白着臉轉身就走。
冷天熠還不動,他有點擔心地看着花憐。
“你還站着做什麼?要不要我把你丟下去?回房裡睡覺去!”把冷若雨嚇走了,冷天煜馬上就瞪向了冷天熠。
“天熠,回房裡睡覺去,今天晚上真的太謝謝你了,帶我上來看星星月亮。”花憐面向冷天熠,溫和地說着。
冷天熠看看臉黑得像雷公的大哥,又看看溫和可親的大嫂,想到自己年紀太小,又怕大哥,留在這裡也幫不到大嫂什麼了,才點頭離開。
等到姐弟倆都走了,花憐才仰起臉瞅着自家的惡劣男人,淡淡地笑着:“你對他們態度好一點吧,他們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事。”
“我已經對他們夠好的了!”冷天煜冷哼着,頭一俯,就攫住她的雙脣,蹂躪了一番,才託着她的臉,才低啞地說着:“你的目的是什麼?花憐,他們是蒙如歌的兒女呀!”
花憐會摸上頂樓找冷天熠姐弟,讓他們陪着她到樓頂來走走,其實就是不想姐弟倆無意中下樓去,知道蒙如歌的事情。怎麼說在姐弟倆的心裡頭,母親還是好的。不管一個人有多麼的壞,在孩子的心裡,她都是最好的母親。
冷天照目睹了母親算計兄長的視頻之後,都被殘酷的事實打擊到了,跑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冷若雨姐弟倆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二歲,心裡承受能力差,花憐不希望蒙如歌的過錯,卻讓痛苦加註在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身上,對於心思單純的人來說,誰能接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壞人?
淡淡地笑着:“天煜,我的目的就是和你一樣。你對他們不也是存着心慈嗎?就算你對他們再冷再狠,你也知道他們還沒有被其母的惡毒污染,對吧?否則你也不會只叫天照下樓。天熠直率,沒有心機,若雨柔弱膽小,兩個孩子的心靈都還是很單純的,我希望引導他們往好的方面發展,而不是被他們的母親帶壞了。”
“他們是學好了,還是學壞了,都與你無關,那不是你的責任。”冷天煜語氣柔了下來,眼神也柔和下來,還是花憐最懂他呀,知道他對弟妹們不像表面那般的冷狠。
“我是他們的大嫂。”
花憐認真地說着。
“大嫂又如何?”
“長嫂如母。”
冷天煜一窒,深深地看着她,最後憐惜地緊緊地摟着她,撫着她的秀髮,溫聲地說着:“花憐,你那樣好心地引導他們學好,什麼好處都得不到的。學好了,蒙如歌不會感激你,學壞了,反倒會怨你帶壞了她的兒女,你何必多事。”
“誰說對我沒有好處,天煜,我這也是在幫你呀。你想想,你的弟妹們都是你小媽所生,就算現在他們還不滲入大人之間的算計陰謀之中,可是他們會長大的,心也會變的,萬一將來他們受到了他們母親的唆使,和你作對,聯手對付你,你不是多了三個敵人嗎?你平時對他們又那麼的冷漠,讓他們對你充滿了畏懼,你對他們的心,他們都感受不到,真成了敵人,你會手下留情,他們會手下留情嗎?到最後,只怕你們會兩敗俱傷,那種結果,又是你想要的嗎?你恨的是你小媽,怨的是你父親,不是嗎?何必讓無辜的人也把一生都搭進去?”
“我對他們好,引導他們學好,求的也不是小媽的感激,只是覺得他們現在的心性還不壞,還可以引導,既是爲你的將來減少三個敵人,也是拯救了三個人的未來。不過,他們要是不受引導,跟他們的母親一起對付你,我也不會再對他們客氣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和你站在同一陣線上。”花憐願意交好小叔子,願意親近小姑子,都是看在他們心性還好,還沒有滲入傷害冷天煜的行動中,一旦他們受母唆使,那她也不會再對他們客氣的。
“你呀,就是過於寬宏大量。”
冷天煜愛憐地親了花憐的臉頰一下,卻自豪地說着。
看吧,他騙來的妻子多麼的賢惠,一心一意都是爲了他好。
花憐笑,“我不是寬宏大量,我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有我的目的。就拿你的一句話說,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生意。”她開花店的,也算是生意人。
“奸商。”
冷天煜寵溺地颳了她的鼻子一下。
花憐捉住他的大手,忽閃着大眼,應着:“咱倆彼此彼此。”
冷天煜心情大好,哈哈地笑了起來,把她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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