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楚安拉下臉,渾身氣勢變了變,嚴謹又有種殺伐氣,不愧是當年跟隨先皇打過天下的人。
楚凌晗大概很害怕楚安這個樣子,所以在他生氣的時候就閉了嘴,不敢再說什麼了。
“晗兒,爹爹已經年邁,恐沒有多少時日了,如今給你選婿,不過是了一樁心願罷了,輕歌身爲鳳家的三子,自有能力照顧你一生,待爹爹走後也不至於留有遺憾。”楚安嘆口氣,終是不忍看自己的女兒這般模樣兒,於是便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起來。
楚凌晗動了動嘴脣,想說些什麼,可是卻欲言又止,又好似不敢說。
“楚王,本王倒覺得你身強體壯,這麼快便安排了後事,實有不妥吧。”墨臨淵坐在首座,看着這兩父女你來我去,什麼都沒說明白,於是便出聲道。
“攝政王說笑,晗兒早沒了孃親,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如今我淮南王府中只她一個孩子,自然想要她快快成家,也不至於我淮南王府無後繼。”楚安長了一個能說的嘴,面對幾人竟然一點沒佔一點下風,愣是巧舌如彈簧。
“只怕楚王要失望了。”搖頭,墨臨淵面色多了一抹情緒,冷硬的俊臉上霸氣外露,渾身的氣勢也跟着壓倒衆人。
“哦?爲何?”楚安蹙眉,不明白他爲何這麼說,現在的情況來看,怎麼着都對他們有利,只要賜婚,他淮南封底就徹底歸順朝廷並且上交兵權,怎麼看這筆交易墨臨淵都會答應的。
但是,這淮南王楚安大概許久不接觸京城,也與墨臨淵沒多少交情,所以亦不知道他的性子。
只聽墨臨淵冷聲開口,“輕歌是本王的人,又怎可去娶了她人,楚王就不怕後繼無人?”
一言,驚到了所有人,包括鳳輕歌,她絕對是躺着也中槍的典範,原以爲墨臨淵在,誰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可誰知這淮南王是個不好對付的,硬是對陣當今攝政王都不落下風。
還有墨臨淵這廝,說什麼不好,說她是他的人?這是哪門子的理由?
“皇叔……”上座的小皇帝瞠目結舌,似乎驚愕過度,但看着墨臨淵那認真的表情,他又有些糾結,這……這,這怎麼可以?
“這?”同時不可置信的還有楚安,他亦是驚訝的無以復加,來來回回看了鳳輕歌和墨臨淵好幾圈,似乎在打量着有無可信度。
楚凌晗雖然驚訝,但是這裡並沒有她說話的地兒,所以只能好奇的看着兩人,疑惑,怎的兩個男人也能在一起?
“咳,咳……”鳳輕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由自主咳出了聲音,正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喝水。”墨臨淵給她倒了杯茶,順帶遞給她,動作熟稔不做作,好似做過很多次一樣。
而再觀鳳輕歌,接過之後喝了口,理所應當的模樣。
這兩人的互動更讓楚安蹙緊了眉,心裡的一杆秤也漸漸的傾斜了方向,或許,攝政王所說是對的,不知爲何,他忽然有了這個想法。
要知道,攝政王墨臨淵是誰,殺伐果斷,手握大燕,又怎會隨便說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