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黑冥出現,端來了晚膳,而墨臨淵在鳳輕歌這裡,所以他直接端進來了。
飯菜端上桌,熱氣騰騰的散發着香味兒,可鳳輕歌愣是一點兒沒聞到。
吃飯的時候更如同嚼蠟,沒有一點滋味,說話時鼻子囔囔的,鼻音很重。
用完飯,鳳輕歌就越發覺得她是風寒了,因爲她覺得她有些乏困,而且已經開始流鼻涕了。
“阿嚏,阿嚏……”
沒一會兒,她已經噴嚏連天的打起來了,圍着火爐子還是覺得冷。
終於,墨臨淵也注意到了,起身走向她,蹙眉道,“怎麼回事兒。”
卻見鳳輕歌幽幽的擡起頭,淚眼汪汪的看着他,“我肯定是風寒了。”
“……”
“說什麼來什麼,我這嘴肯定是開過光!”擡起袖子擦了擦鼻涕,
本來還有些擔心的墨臨淵聽她這話,頓時繃着的俊臉柔和了下來,“一會兒吃些藥,明天就能好了。”還能調侃自己,就說明沒什麼大問題。
叫來了黑冥,讓他下山去抓些治風寒的藥。這寺廟裡只有一些跌打損傷之類的藥,根本沒有治風寒的,一般都是下山去買的。
黑冥領了命令,轉身踏着雪走出了山門,一路回到城中,進了一間藥鋪抓了些藥,之後就立刻回程了。
他腳程極快,一個時辰便回來了,本來天色都有些昏暗了,回程的路早也已黑透。
雪花仍在不小不大的下着,落在地上很清楚的看清了山路,積雪好似反着光,又似明燈,不至於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回到寺廟中,黑冥直接進了飯堂,裡面還正在收拾雜物的和尚瞧見他進來,便問他何事,黑冥只說了煎藥,那和尚就把爐火給他點着了。
諾大的飯堂中,和尚在收拾東西,而黑冥拿了個藥罐在煎藥,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所以一時間這裡頭靜悄悄的。
末了,湯藥倒出來後,黑冥端着藥給那和尚道了謝,於是便急急的回去了。
“王爺,藥來了。”鳳輕歌門口,黑冥端着湯藥,在侯着。
裡頭墨臨淵聽見,便趕緊讓他進來了。這一個時辰中,鳳輕歌打噴嚏一直都沒停過,而且鼻涕流的,用了好多絲絹。
黑冥進來,將那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在桌上,然後垂頭站在一旁,這裡已經沒他的事兒了。
“下去吧。”墨臨淵揮揮手,讓他下去休息了。
“快喝藥。”揮退了黑冥,他端起那碗黑的不見底兒的藥,強硬遞到鳳輕歌面前。
“唔。”點點頭,爲了自己的健康,鳳輕歌這次沒拒絕,忍着那薰死人的味道接過來,然後嫌棄的閉上眼睛,一口氣兒給喝掉了。
一碗黑乎乎冒着濃烈的味道的湯藥,一下子讓她灌到了腹中,苦的俏生生的臉兒皺成了一團不說,就連那胃都跟抽了筋兒似的,“額……”苦死了!
“忍忍吧。”墨臨淵看着做出這麼醜的表情似乎很無語,然後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說了一句。
“哦!好苦!”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清茶入口,立即沖淡了那個苦中帶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