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紓宛眼前一酸,從前在任府的時候,自己沒少虐待兩個丫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是她們。
任紓宛想要下地,沒想到兩條腿也疼得厲害,根本動不了,於是便也就放棄了下地的衝動,等着盼兒和初夏伺候她洗漱。
好在早膳倒是沒有被剋扣,任紓宛兩隻手都被包裹住,只能靠盼兒和初夏喂她吃飯。
初夏給任紓宛擦了擦嘴,又扶任紓宛躺下:“娘娘別想太多,如今照顧好自己身子纔是要緊的,再休息會吧。”
任紓宛點了點頭“殿下,殿下……沒來麼?”
初夏和盼兒你看我我看你,兩個人都不願意開口回答這個問題,任紓宛心中已經會意,心中一痛:“怎麼會,殿下他從前那麼疼愛我,爲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初夏立馬安慰道:“娘娘,不是殿下不寵愛娘娘了,而是……,娘娘您想,王妃娘娘是皇上和殿下都想要拉攏的人,特別是殿下,有了蠻夷部落的幫忙,殿下的前程就是穩定的,而娘娘入府以來,三番兩次被王妃娘娘設計陷害,所以五殿下自然以爲娘娘是因爲妒忌故意找王妃娘娘的茬。”
盼兒點了點頭接口道:“是啊,這樣一來,殿下就會覺得娘娘也就是個善妒愛做小動作的人,又特意找王妃娘娘的茬讓他難堪。”
任紓宛半眯着眼點了點頭:“是了,看來這個蠻子心機城府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沉很多倍,這樣一來咱們要在五皇子府站穩是更加的難上加難了。”
初夏細聲細氣的說道:“娘娘別灰心,娘娘長得比王妃娘娘漂亮,身材也比王妃娘娘要好,王妃娘娘除了背景,哪裡都不如娘娘強,奴婢相信總有一天殿下還是會繼續回到娘娘的身邊繼續疼愛娘娘的。”
任紓宛看向盼兒:“盼兒,你去打聽打聽,五皇子在哪裡,我要私自去找五皇子說明其中的緣故,一定不能讓五皇子就這樣誤會我,我纔不會讓王妃娘娘的計劃得逞,哼,五皇子是我的。”
盼兒立馬小跑了出去,帶回來消息:“娘娘,奴婢估摸着這半個月娘娘都看不見殿下了,皇上特允五皇子帶王妃娘娘回孃家一趟,這一來一回至少也都得一兩個月。”
“什麼?那明天我回府怎麼辦?”任紓宛咬牙問道,其實答案她自己心裡已經有了。
盼兒低垂着頭道:“殿下留了話,明日有管家帶着回省的禮品陪側妃娘娘回省。”
任紓宛深吸了一口氣,正欲發作,突然吐了口氣,忽然心中一動,冷笑道:“殿下去蠻夷是皇上允許的,我自然是管不了的,既然這樣,那明天盼兒和初夏,你們兩個陪我回府吧,咱們要打扮的光鮮亮麗,帶着大堆禮品回去。”
兩人都點了點頭,只是心中暗暗的都在擔心,王妃娘娘豈能讓她們這樣輕易的回省,還帶着大堆的禮品……
第二日,當任紓宛帶着初夏盼兒到府門口準備登上馬車的時候,看着馬車後面的回省禮品,同時目瞪口呆。
五皇子側妃回府竟然只有小小的半箱回省禮物,今天一早還聽小丫鬟說王妃娘娘的回省禮品都能從巷子頭擺到巷子尾,怎麼她的才這麼一點點!
“你確定這個是給本側妃的回省禮?”任紓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小小的箱子,望着秦管家。
秦管家禮貌的點了點頭:“這是王妃娘娘今日早起特意準備的,按理來說側妃回省並不需要這些個陣仗,側妃回省已是恩典了,如今王妃娘娘體貼側妃娘娘初次離家,故而特意準備了這些回省禮讓側妃安安心心回省。”
任紓宛冷笑了一聲,望着秦管家:“殿下好歹是當今聖上的兒子,其側妃回孃家就帶這麼一點點的回省禮,讓人看了,難道壞了殿下的臉面?”
秦管家不卑不亢:“有所謂財不外露,別人覺得如何那是別人的事情,若是側妃娘娘是爲了這些個禮纔回省,那麼側妃娘娘乾脆就在五皇子府待着吧,畢竟嫁出來的女兒潑出來的水。”
任紓宛見秦管家使人要將這僅僅的小半箱的回省禮品都要搬走,立馬道:“嫁出來的女兒又如何,便是嫁出來之前本側妃也是父母的掌中明珠,雖纔出來兩三日,但是本側妃的父母親想必也想本側妃了。”
秦管家含笑看着任紓宛:“是麼,但是老奴聽說側妃娘娘的名聲並不是很好,當初嫁來五皇子府也都是上趕着來的,還故意設計了殿下。更別說任老爺對娘娘似是也不太重視。”
這些話自然是任薄雪傳出來的,只是任薄雪十分聰明,只是傳在了葵姬的耳中。
而葵姬,有個這麼好欺負任紓宛的機會,她豈能輕易放過,自然就買了人手往各個茶樓酒樓蹲點傳這件事。
任紓宛臉色漲的通紅,瞪了一眼秦管家,沒好氣的看向身後的初夏盼兒:“走吧,帶上箱子,咱們回任府。”
任紓宛並非是害怕秦管家,若是換做其他奴才她早要來個下馬威了,正好這五皇子和葵姬又不在府,只有她一個主子。
只是這個秦管家動不得,聽說五皇子的性命曾經都是秦管家救下的,秦管家爲了救五皇子,左腿幾乎殘廢,如今還是跛着腿走路,雖他瘸腿,但是十分得五皇子信賴。
整個五皇子府,五皇子很少過問,多半都是這個秦管家打理,哪怕葵姬也十分聰明的隨着安蒙毅一樣敬重着秦管家,雖然如今葵姬接手了府裡大小事,但是時常還過過問一下秦管家。
這樣一個硬茬,她哪裡得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