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想着日後再與皇上解釋這手絹以及上面的提字了,她相信皇上等的住……
“如此自然可以,若是我們接下來也如此逐一擊破她們說辭當中的漏洞,各個擊破,讓他們自露出馬腳,此事便可圓滿解決,他人也會以爲此事只是玩弄一場。”
“正是,不過她們既是知道自己與古樹傳人有過爭執,看來這二人是時刻追蹤着自己。”
任薄雪沒想到一時的疏忽大意卻造成了皇上的不便以及自己名節的玷污。
“雖是容不得他人如此詆譭於你,但母后執意如此,我只好待你醒來徹查此事。”
“如此已是最好的辦法,之後皇上無需擔心,薄雪心中已有了計策。”
“那便好。”
看着安蕭泉對自己付之一笑,笑容就像是那暖茶一般滋潤着自己,任薄雪的心滿滿的都是感動。
“皇上,你真好……”
安蕭泉在任薄雪耳邊低語“我只對你一人好……”
復而他又輕啄了她的脣,二人纏綿了一陣,這其中全是愛意濃濃……
到一直殿外候着的穆蓉恩再次回到殿內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好一陣,任薄雪也已經下了牀榻簡單梳洗打扮好了。
而安蕭泉也被任薄雪勸說着不用再待在此處而是去處理內政,此事的解決與善後她都可以搞定,就離去了。
於是這時雍和殿中只有穆蓉恩,靜深和任薄雪三人。
入了殿的穆蓉恩見皇上竟不在任薄雪身邊,驚訝之餘又覺得是皇上現在正疑心任薄雪,不去關懷也是情理之中。
這種猜想可給穆蓉恩一計強心劑,她以爲皇上終於會慢慢的和任薄雪疏遠了來,自己也多了靠近皇上的機會,也多了讓皇上對自己改觀的機會。
於是待任薄雪給穆蓉恩賜了座,她自然要表現的一臉平靜無事。
這時只見任薄雪直入主題道:“穆妹妹身旁的這位婢女可是見了依然的手絹之人?”
穆蓉恩道正是,又叫了靜深給任薄雪行禮。
她見任薄雪語氣甚好,神情也是溫和,心中疑惑任薄雪莫非是不知自己說了她與蕭傳人藉手絹私會一事?
靜深拜禮正言道:“正是奴婢見到蕭傳人後來拾起任小姐的手絹。”
“那你是如何認出那就是本小姐的手絹?”
“回任小姐,當日宮中的其他奴婢們都已經打聽到了任小姐丟失的手絹,奴婢是偶然聽得她們說的,也一心想着若是見到了也可以歸還給任小姐。”
“你能有這份心依然很是高興,也多虧是穆妹妹調教有方,才教的出這樣的奴婢來,這位婢女是叫什麼名字?”任薄雪望着穆蓉恩。
穆蓉恩見她和顏悅色的樣子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於是便想繼續讓任薄雪什麼都不知,引得她自投羅網。
讓任薄雪繼續什麼都不知道的再一個好處就是就算不能引得她自投羅網,而到了皇上什麼也查不出毫無進展但所有證據確鑿她有罪,事成定局之時,她說什麼也不會管用了。
到時候任薄雪的後果還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於是穆蓉恩確信現在自己要做的足夠好,讓她絲毫感覺不到不對勁。
“任姐姐,她名靜深,也本就是能幹老實的性子,蓉恩可說不上對她調教有方。”
任薄雪見穆蓉恩說話確實大有長進,心想定是與這婢女大有關聯。
“原來是叫靜深,此名確實如你的性格一般穩重。”
靜深卻不知任薄雪爲何還不問起手絹與那蕭傳人之事,反而是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能得到任小姐如此的誇獎,實在是奴婢的榮幸之至。”
“沒什麼榮幸之至的,有些東西本就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靜深只覺太陽穴突地一跳,任薄雪這話可是別有他意?
不等她細想,任薄雪又語出驚人道:“也真是巧了,那日回去後自己的貼身侍女也就是香雲,她平日裡也是不記事的,可那日卻偏偏記得了自己甚是喜愛那條手絹,已是也去了古樹之地尋找,你可是見着她了?”
任薄雪說的就像是簡單的詢問一番,可在穆蓉恩和靜深聽來確是有了一絲試探意味。
若是她們說了不曾見過,任薄雪可以說那香雲是一整日都待在了那處,如此怎麼可能見不到自己也在那處?
除非是自己刻意隱藏,那這又是犯了偷窺之罪。
若是說了見過,她必定要尋來香雲當面對質,那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而若是自己說了對皇上所說的任薄雪她只是藉着手絹與人私會欲訴情事,手絹丟失也只是她自己捏造的事,意在對着蕭傳人痛訴不滿,這必定是自露馬腳了,到時不僅會東窗事發,連太后娘娘有意的幾次幫託也都會被認爲是難辭其咎……
可靜深也知回答不能久拖,於是更爲小心謹慎的回答:“回任小姐,奴婢不曾見過香雲妹妹,只是見着了蕭傳人拾了任小姐的手絹。”
靜深的回答只能一味的強調是見到蕭傳人拾了手絹,其他的只需回答的籠統些,最好是讓她以爲自己一概不清楚,這樣就不會前後矛盾了。
“你見到之時,依然可還在古樹那處?”
“任小姐並不在,奴婢也是事後才知道任小姐丟了手絹才細細尋找的。”
靜深話一出口真是怕任薄雪會和皇上暗自溝通此事,那就會發覺自己的話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版本。
可又見皇上不在此處便稍有安心,心想皇上近段時間應該是不會和任薄雪有那麼親密的來往了,自然也不會有對話纔是。
既是這樣那便不用擔心任薄雪會有別的動作,只待皇上徹查之時卻因在蕭傳人那榆木腦袋裡套不出什麼話來,然後太后娘娘一再的施壓之下,皇上不得不將任薄雪定罪。
到那時就是任薄雪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也是晚了,定罪的旨意只要一下便是君無戲言,皇上不得不繼續嚴懲,而任薄雪的名節也將因此不保,爲後的資格是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靜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