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回頭看向香爐,道:“香爐快燃完了,奴婢去給娘娘添上吧。”
任紓宛點了點頭:“去吧,添完了香灰就出去準備收拾東西吧。”
小丫鬟換了香立馬出了去,遠遠回眸看了一眼屋內的任紓宛和容安,脣角勾出來一抹邪魅的笑容。
屋內頓時又只剩下容安和任紓宛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爲緩解尷尬,容安笑道:“娘娘這裡的丫鬟一個個聰明伶俐,長得還端正。”
任紓宛看向容安:“那是她們長得好,還是我長得好。”
容安心裡有些微微的悸動,心中暗道,難怪五皇子寵愛任側妃,不說別的,就這身風情就能勾魂。
容安喝了口茶壓壓驚,小心翼翼的答了聲:“自然是娘娘更好看。”
任紓宛心裡樂開了花,只是面上還在故作矜持,淺嘗了一口水,以茶帶酒壯膽:“以後不用再喚娘娘,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容安心裡也是撲通撲通的亂跳,胸口升起一種從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那……那屬下該叫什麼?”
任紓宛道:“今後你便自稱容安即可,叫我宛兒,好嗎?”
容安一驚,口乾舌燥:“娘娘的閨名豈是屬下能夠信口叫的?娘娘折煞屬下了。”
任紓宛鼻尖一酸,眸中含淚瑩瑩,讓人一看便覺得心軟:“從前在家裡衆人皆喚我宛兒,自從來了五皇子府,再也沒人叫過了,五皇子也不來我這煦苑,身邊伺候的人見我不得寵了,也都看不起我,如今只是想借着這名字...回憶一些家裡的光景罷了。”
容安聽了任紓宛的話也是感同身受,他冷眼看着也自然知道很多那起子勢利眼看碟子下菜的人,見任紓宛孤身從任府過來,一下子經歷這些東西,也難爲了她。
容安遲疑了一下,幽幽的說道:“若是娘娘今後有需要,直接吩咐屬下就行。”
屋內彷彿升了暖氣一般,任紓宛心裡暖洋洋的,不知不覺間看向容安的眼中,多了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任紓宛沒看見那機靈的小丫鬟出去之後,換下了身上的丫鬟服,洗了把臉,若是此時任紓宛看見小丫頭的臉,一定會驚訝失聲,不是別人,正是葵姬。
此刻她有條不紊,重新穿上了那一身正紅色牡丹富貴宮裝,離開。
任薄雪遠遠的看着,嘲諷道:“就算她製造了不在場的假象那又如何,既然她已經讓安蒙毅知道了她會製毒,那麼安蒙毅自然會猜測的到,既然她能夠製毒,自然也是能夠制媚藥的,到時候安蒙毅就算不說出來,心裡自然還是疑惑她的。”
安蕭泉額上落下一滴汗水:“重點不是在這裡。”
任薄雪看着安蕭泉的模樣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那在哪?”
安蕭泉看向任薄雪:“你忘了麼,方纔葵姬用的是你新送去的那一包茶,卻又在香爐裡動了手腳,雖然看不真切,但葵姬必然不會是那種好端端還巴巴去伺候人的人。”
任薄雪噗嗤一笑:“看來大戲要開唱了,還是雙份的。”
安蕭泉尚且不算了解葵姬都想到了這茬,任薄雪是曾經和葵姬同吃同住待在一起整整九年的人,豈能不知道葵姬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果真是好戲上場,就不知道葵姬會不會讓她失望?
……
屋內的空氣似乎越發的熱了起來,容安一邊給任紓宛揉着腳腕,額頭上一邊滴落汗珠下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外面的天氣沒有這麼炎熱,怎麼會汗流不停呢?
不止容安有這種感覺,就連任紓宛也是熱得雙頰微微泛紅,額頭上布了一層薄汗,檀口微微張開,櫻脣粉嫩紅潤。
容安強行抑制住自己想看任紓宛的衝動,不知道爲什麼今日的任娘娘看起來似乎比平時要迷人十倍,就連他都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也不知揉了多久,容安漸漸盯着任紓宛的櫻脣,心中微微一震,手上不覺力道大了些。
任紓宛感受到腿上突然的疼痛,本是要呼痛,誰知從嘴裡出來卻成了一聲極其曖昧誘惑的嚶嚀。
這一聲出來,不止任紓宛自己楞了一下,容安彷彿覺得一道閃電屁在了自己身上,渾身酥酥麻麻,腹間不覺得積了一團火焰。
容安心將任紓宛的腿放回牀上,立馬起身就要離開:“娘娘的腿想是好些了,再擦些藥即可,奴才便先告退。”
任紓宛見容安要走立馬就要起身去攔,卻忘了自己的腿受了傷,腿一沾地,疼痛襲來,膝蓋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還伴隨着一聲驚呼——啊!
容安見任紓宛摔在了地上,立馬手忙腳亂的去扶,卻又怕傷了任紓宛,只能兩隻手穿過任紓宛的腋窩將任紓宛擡起來,誰知慌亂間,竟然觸到了任紓宛胸前的兩片柔軟,兩個人的臉色都是緋紅一片。
容安看四處無人,不得已只能靠自己將受傷的任紓宛重新搬回牀上,口中道了一聲冒犯了便將任紓宛一把抱攔腰了起來。
容安的雙手十分有力,隔着衣裳任紓宛都能夠感覺得到容安有力的肌肉硌着她的後背,任紓宛心底莫名泛起一絲歡喜,這樣的男人才有安全感。
容安將任紓宛放在牀上便準備退後,誰知腳上卻突然被絆了一下,整個人沒了支撐直接往牀上摔去,正好壓在了任紓宛的身上。
任紓宛只覺得胸前被容安壓得生疼,不由悶哼了一聲。
這一聲彷彿悶頭炸彈一般,腹間的燥熱,耳邊任紓宛帶着香味的吐氣,這一切對他來說,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力。
容安再也顧不得兩個人的什麼身份有別,眼眸猩紅地堵住了他念想已久的櫻脣。
任紓宛心中早已格外空虛,只欲拒還迎一番便半推半就,兩個人就此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