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時纔算商量好了,再看看窗外,夜色剛剛籠罩大地,鎮上已經變得寂靜不已了。
安蕭泉又坐在屋中說了會話,叮囑了任薄雪一番。
“雖然這些天都無人在夜裡來偷襲,但你也要小心些,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叫我。”
“知道了。霜景就在我身邊,你放心吧。”任薄雪回道。
“霜景那邊,我自會再叮囑一番的,現在是要你自己也小心點。”安蕭泉又說。
“恩,我會的。”任薄雪知道安蕭泉這是關心自己,所以欣然的接受了這番叮囑。
安蕭泉第二天一早便醒了,想着留任薄雪在這裡,只與飛影兩人去河流上游查看一下。
要出門時,安蕭泉卻看到客棧還未開門,兩人只得從後院翻牆出了去。
走到前面時,卻看到任薄雪與霜景站在路口,一副等人的模樣,二人面面相覷,安蕭泉不由得苦笑起來。
任薄雪看着安蕭泉心虛的眼神,眉梢輕挑,淡淡的說道:“殿下,這麼早,你這是要幹嘛去啊?”
“恩……我想四處轉轉。”安蕭泉強詞道。
“我看,你是想留我在這裡,然後帶着飛影去查看河流的問題吧。”任薄雪戳穿了他的謊言。
“薄雪,我……”安蕭泉一時有些語塞。
“昨晚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任薄雪不滿的問。
安蕭泉走到任薄雪的面前,開口說道:“我怕這裡面有什麼陰謀。”頓了頓又解釋說,“此去說不定會查到什麼,若是戳到了某些人的痛腳,必定會遭到反擊。你留在這裡相對會安全些。”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任薄雪有些激動地接道。
“我帶着飛影呢。”安蕭泉聽出了任薄雪語氣中的關切,安慰道。
“那也不行。”任薄雪癟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眼看安蕭泉又要拒絕,任薄雪又搶着說道:“除非你覺得我是個累贅!”
“好,那我們也不必走的這麼早了。先回客棧,待吃個早飯再走也不遲。”安蕭泉再不與任薄雪爭辯,認命的說道,從來連皇帝賬都不太買的八殿下,對上任薄雪也只有認栽的份兒。
任薄雪看了看安蕭泉,又說:“是不是我不在這等着你,你就偷偷的走了?”
安蕭泉聽到這問話,只得笑笑也沒說話。
任薄雪又嚴肅地說:“既然說好要陪我一起的,就不能留我一個人,任何時候都不能!”
安蕭泉知道這時任薄雪已經認真,不敢真惹惱了她,於是連忙也認真的說道:“好。以後一定和你一起,再不留你一人了!”
“這還差不多。”任薄雪聽到安蕭泉的保證,臉色這才緩和了。
於是幾人又原路翻牆而回,在屋內又休息了一段時間才聽到樓下悉悉索索的打掃聲。
得知這時小二已經起牀開門,於是安蕭泉讓飛影到樓下去讓小二準備了早飯。
過了一會兒,小二準備好早飯叫幾人下樓用飯。
用餐時,小二邊在一旁伺候,便閒話道:“幾位醒來的挺早的呀,是不是不大習慣啊?”
“還好。”安蕭泉簡短的回道。
“幾位客官這是要到哪裡去呀。”小二沒話找話的又問道。
“南邊。”
“是去遊玩,還是去探訪親戚啊?”
“訪親。”
“是什麼親戚?”小二又問了一句,只見飛影一記凌厲眼神飛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話有些多,忙噤了聲。轉過身,剛纔的清醒又被一連幾個呵欠掩蓋,於是走到了一旁桌邊坐下,又趴在了桌上。
任薄雪與安蕭泉用完早飯又休息了一會兒便上了路。
兩人走在路上,見街道上的人仍舊不多,心中更加確定此中有問題。
“剛纔看到小二剛醒來不久便已呵欠連連,現在這個時辰路上的人竟也不多,想來鎮上百姓大都如此。這睏倦的症狀如此明顯,怎的連大夫也診斷不出有何問題?”任薄雪疑惑的對着安蕭泉說道。
“其中緣由我也猜想不透,只待查看後才能知曉。”安蕭泉回答道。
任薄雪不再多說,心中也想着早些查看出什麼纔好得知。
一行幾人一路沿着河流向西而走,向上遊追溯而去。出了鎮子沒有多久卻看到河流漸漸與一路看過來有所不同,呈現出了普通河水的顏色。
然而,以後的兩天,路上任薄雪與安蕭泉所經之處雖然杳無人煙,但卻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好帶着人一直向上繼續尋去。
直到第三天,一行人沿着河流走到了一個寨子,名爲忘憂寨。
任薄雪與安蕭泉進入寨中,本想先找到客棧落腳,一路上卻看到好幾家名爲忘憂館的店面。
任薄雪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攔住寨中一位男子問道:“小哥,這忘憂館是做什麼的呀?”
只見那男子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任薄雪說道:“忘憂館自然是能讓人忘卻憂愁的地方。”
說完,那男子接着又肯定的說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是。”任薄雪應道。
“怪不得你們不知道忘憂館。”那男子說着還露出了驕傲的神情,“近幾個月來我們寨子的人都是聽聞忘憂館的名聲纔來的,附近的城鎮和寨子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你們既然到我們寨子來了,一定要到忘憂館裡體驗一番,保證叫你一生難忘。”男子無不得意的向任薄雪介紹道。
“好,我們定會去看看的。”任薄雪也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模樣,“謝謝小哥了。”
“不客氣,不客氣。”男子一邊擺手,還不忘催促他們,“快去看看吧。”
“好,我們這就去看看。”任薄雪痛快地應道。
轉身又對安蕭泉說道:“我們先找一處客棧落腳,再去忘憂館看看吧。”
“好。”安蕭泉聽到那男子的說辭也有些想要一探究竟,於是痛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