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十月八日,傍晚,還是在日內瓦。
華國,‘花’旗國,英國,法國,蘇聯,五大流氓分成兩個陣營各自抱着手臂分坐在圓桌兩邊,冷眼盯着對方。秘書長還在爲和平作着最後的努力,說得口乾舌燥,幾乎是在央求雙方保持冷靜剋制,回到談判桌來了。可惜,沒用的,雙方都殺紅了眼,要停戰?可以,等到有一方轟然倒下再說吧!
秘書長長達兩個小時的講話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這讓他很是沮喪。接着,‘花’旗國的國務卿頂着個黑眼圈站了起來。這個胖子‘精’神很差,他已經失眠了整整四天了。該死的邵劍輝發現臭青魚罐頭威力不錯後,又開了兩個,用注‘射’器吸了整整三管魚汁,然後打着找國務卿談話的幌子溜到國務卿閣下的房間裡,偷偷的往一些隱秘角落注‘射’了大量魚汁,於是國務卿先生的房間很快就被一種類似於臭‘雞’蛋、又象連續吃了一個星期的油炸臭豆腐然後拉出來的大便的惡臭所籠罩,不光是他的房間,整個大使館每一個角落都能聞到這股怪味,而國務卿是個有潔癖的人,被這樣的臭味籠罩着,他還睡得着才叫見鬼了。長時間睡眠不足,這位仁兄的脾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說話很衝。他甚至帶來了一張時長達一個小時的錄像帶,在錄像裡,北約聯軍展示出來的龐大陣容和‘精’良的裝備令人震駭,國務卿用這張錄像帶向華國與蘇聯代表證明,北約聯軍雖然在烏克蘭遭到了史無前例的慘敗,但是依然是不可戰勝的,強大的北約聯軍不畏懼任何敵人,不畏懼任何形式的攻擊!
華國代表認真的觀看着錄像帶,如飢似渴的吸取着裡面透‘露’出來的信息,而蘇聯代表‘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在他看來,北約用這種證明自己的強大的方式本身就透着虛弱,外強中乾。
“我很負責任的向華國與蘇聯提出忠告:你們正在準備進行一場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的戰爭!你們正在挑戰整個自由世界,而由自由世界組成的北約是不可戰勝的!當心,不要‘逼’迫我們以徹底毀滅你們這種最極端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戰爭!”國務卿打着極具威脅‘性’的手勢,斬釘截鐵,字字擲地有聲。
蘇聯代表冷笑:“是你們千方百計挑起了這場戰爭,又是你們不擇手段要置我們於死地,這麼骯髒的事情都做下來了,用那雙髒兮兮的手拿着金箔往自己臉上貼,有意思嗎?我還是那句話,要戰,就戰個痛快,少他媽磨磨蹭蹭的!”
國務卿眼裡噴出怒火,瞪着邵劍輝:“那,華國的意思呢?”
邵劍輝說:“共和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我們經歷了太多的戰‘亂’,沒有哪個國家比我們更渴望和平安定,是你們爲了自己的野心,把整個歐亞大陸推入了毀滅的漩渦!何時開戰的權力掌握在你們手裡,你們可以選擇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發動戰爭,但是何時結束戰爭,就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了!”
國務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剋制住‘胸’口沸騰的怒火,對秘書長說:“我認爲我們已經把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蘇聯代表不甘示弱:“我認爲我們說的廢話已經太多了!”
談判到此結束,和平的大‘門’再次關閉,‘露’出地獄的深淵,魔鬼開始獰笑。
秘書長神情苦澀的走出了談判會場。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次談判註定要失敗,雙方的分岐實在太大了!北約的底線是蘇聯承認‘波’羅的海三國、白俄羅斯、烏克蘭、格魯吉亞等衆多成員國獨立的事實,並且承諾不得對‘波’蘭本土發動任何形式的軍事報復,北約才能從東歐撤出所有作戰部隊;蘇聯很乾脆的拒絕了北約那苛刻之極的條件,絕口不談如何處置那些獨立的加盟共和國,反倒獅子大開口向北約索要六千億美元的戰爭賠款;華國更絕,直接讓北約解散!分岐這麼大,談到現在還沒有大打出手已經是一個奇蹟了。他面‘色’蒼白,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和憂傷,對守候在外面的記者們說:“談判失敗了,是毀滅還是和平,只有上帝才知道······讓我們爲和平祈禱吧,不要讓橄欖枝從和平‘女’神手中跌落······”
一個小時後。
第聶伯河東岸再次響起了滾雷般的轟鳴,在叢林裡,在山谷中,在鐵路邊,在農莊,一枚枚戰術彈道導彈火箭引擎噴口噴出大團煙焰,拔地而起,暴風圈一圈圈的擴散,地面飛砂走石。蘇軍的bm-30“龍捲風”式300毫米遠程自行火箭炮,華軍的“火流星”330毫米八聯裝、“鐵錘”403毫米四聯裝遠程自行火箭炮,也紛紛揚起了發‘射’管,豎起了發‘射’箱,在尖銳如口哨的呼嘯聲中,死亡的流星雨從發‘射’裝置中狂泄而出,火紅的彈道在天空中‘交’錯,滾燙的氣‘浪’嘯聲漫天沙塵,天空瞬間變成了鐵水般的紫紅‘色’。緊接着,天崩地裂的轟鳴聲震散了那被燙得紫紅的雲朵,蘇軍上萬‘門’大口徑火炮同時開火,炮口的閃焰從東到西一路延伸,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炮彈高速旋轉着,飛過第聶伯河,飛過山丘,飛過田野,飛過村莊,一頭扎向地面,炸點如繁星般在地面綻開,烈焰火牆拔地而起,直衝蒼穹,一分鐘不到,第聶伯河西岸就被打成了火海!崇尚大炮兵主力的蘇軍把“火力至上,徹底壓制”的作戰原則發揮到了極限,那空前龐大的炮兵羣一旦開火,就不打算停下來了!戰術?去你的戰術,用炮彈把對手砸到不得不服纔是王道!
北約聯軍的防線迎來了人類戰爭史上最爲恐怖的火力打擊,戰壕被一層層的削平,雷場在此起彼伏的大爆炸中變成月球表面,裝甲車連同車裡的士兵一起被衝騰而起的蘑菇狀火球拋飛出去,已經被改造得跟蜂窩一樣的城鎮被天際飛墜而下的火流星撞中,房屋轟然倒塌,鐵絲網和沙袋被爆燃颶風吹到了天邊······第聶伯河西岸防線四十公里縱深內的北約士兵瑟縮在防空‘洞’裡捂着耳朵,張大嘴巴,默默的承受着地面翻江倒海般的震動和氣‘浪’的撞擊,有人的耳朵和鼻孔裡冒出了血絲,他們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就連數百公里之外的前線空軍基地也沒能倖免,很多戰機還在跑道上風馳電掣,彈道導彈拋撒的分彈頭便帶着一圈圈橙黃的氣‘浪’從大氣層外翻滾而下,深深的釘入機場跑道。硬如鋼板的‘混’凝土跑道甚至金屬跑道‘波’分‘浪’裂,火焰、塵埃和‘混’凝土碎片‘混’合而成的爆炸衝擊‘波’一環環的擴散,被迎頭撞上的戰機機身把上被打成篩子,然後扭斷開來,而把衝擊‘波’甩在後面的也先別高興得太早,爆炸衝擊‘波’的速度達到每秒鐘四五千米,除非戰機能飛出洲際導彈那樣的速度,否則都只有死路一條!顯然,這些戰機沒有洲際導彈那麼牛,爆炸衝擊‘波’咆哮而來,大量碎片打入發動機進氣道,把扇葉打得粉碎,整臺發動機轟一聲炸成一團火球,機身重重的往上一跳,接着被爆炸衝擊‘波’高高掀起,再重重的慣向地面,摔得支離破碎,飛行員緊急拉下彈‘射’手柄,爆炸螺栓將座艙罩炸飛,‘射’‘射’成功了!可惜,降落傘還沒有完全綻開,就被飛濺而來的碎片撕成了碎片,連帶被撕碎的,是飛行員的身體。
大批ss-23近乎垂直的滾入大氣層,撲向北約聯軍的機場、鐵路、裝甲部隊集結地、指揮部、物資中轉站等等重要目標,雖說舉行一場球賽玩了十多天,但是蘇軍特種部隊一刻都沒有閒着,他們早早滲透到了北約軍隊的後方,潛伏了起來,把這些重要目標的情報查了個八九不離十。北約最致命的錯誤在於低估了蘇聯人的向心力,在原來的歷史中,直到蘇聯解體前夕,仍有近百分之八十的蘇聯人希望蘇聯不要解散,政客可以爲了一己之‘私’出賣這個國家,但是那些在紅旗下長大的老百姓不會,當北約大軍開過來的時候他們當然只能保持沉默,但是並不代表他們會就此屈服。蘇軍特種部隊的秘密行動得到了老百姓的大力支持,他們隱藏在老百姓中間,不着痕跡的把北約聯軍的後方滲透得一塌糊塗,而北約聯軍兵力構成的複雜‘性’更使得這些紅‘色’魔鬼如魚得水。最最要命的是,這些ss-23同樣採用了被動制導技術,彈頭被拋出之後由特種部隊作進一步的修正,誤差縮小到不足二十米的地步,雷霆萬鈞的打擊之下,北約聯軍很多防空部隊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要保護的目標便已經灰飛煙滅了。
柳維平站在一座小山上,傾聽着那密得分不清點數的爆炸聲,看着天邊被爆炸火光映得亮如白晝,沉默不語。就在他的頭頂,條條火龍迤邐而過,北約聯軍的中短程彈道導彈和遠程自行火箭炮正在拼命還擊,把死亡的火焰撒向蘇軍縱深處,每一枚導彈落下,蘇軍同樣是人仰馬翻血‘肉’橫飛!引擎的呼嘯壓過了滿天滿地的爆炸轟鳴,北約機羣挾着滔天怒火朝蘇軍炮兵羣撲了過來,而蘇軍更加密集的機羣水銀泄地般迎上,導彈破空,機炮轟鳴,萬里長空中,火球同樣團團綻開,與地面飛騰而起的火柱相輝映,蔚爲壯觀,又是那樣的殘酷。警衛要把他拉回指揮部,他用力將警衛的手甩開,釘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目光深邃,彷彿穿透了時空。
那正浴沐在人類史上最爲猛烈的炮火之中的千軍萬馬,那一座座被彈道導彈夷爲平地的城鎮,那一列列被截成幾段熊熊燃燒的列車,還有那遍地破碎的、燒焦的屍體,血流成河屍積成川的東瀛······原來都不會發生的呵!
這是我創造的歷史,我來了,我改變了,我做到了!
蘇聯必將解體,北約也撐不了多久了,浴火重生的共和國,將以驚人的速度撫平戰爭的傷痛,然後以更加驚人的速度崛起,矗立在世界之巔!我是我對老軍長,對總理他們的承諾,我做到了。瑗琿之恥,甲午之恨,都已經被鮮血洗涮,一百多年曆史裡沉澱下來的污垢,均已被清洗得一乾二淨,不會再有人敢無理的扣押盤查我們的貨輪,不會再有人敢隨意編一個“錯誤的使用了過時的地圖”這樣的狗屁理由往我們的大使館扔炸彈,堂堂華夏再也不必在北約那幫白皮豬面前裝孫子扮隱者神龜!如果這就是我的使命,那麼,我已經超額完成了!
只是······那因爲我的到來而死去的數千萬人以及被我們滅掉的國家,會不會詛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