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瓦斯狂噴下來,會議廳被搞得烏煙瘴氣,幾乎每一個人都被嗆得咳個不停,甚至還淚流不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正常開會纔有鬼了。邵劍輝擺明就是:你有千條計,我有拖字訣!反正有老子在這裡,想通過對我國家不利的提案那是做夢!眼淚汪汪的秘書長大人真的發怒了,想叫警衛把這傢伙給丟出去,沒想到,邵劍輝的秘書卻匆匆忙忙的趕來,遞給邵劍輝一沓一看就覺得不好玩的玩意,邵劍輝只看了一眼,就笑了,那笑容讓人有點兒‘毛’骨聳然的感覺。在警衛進來丟人之前,他丟掉瓦斯瓶,摘掉防毒面具,大聲說:“秘書長閣下,我有些新的證據想請你過目,當然,也請大家看看。”
邵劍輝說:“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啦。”將手裡的東西分發下去————原來是一沓照片。大家只看了一眼,就目瞪口呆,都說不出話來了。秘書長更是面‘色’鐵青,將手裡的照片甩到查爾斯公爵面前:“老公爵,對此你怎麼解釋?”
查爾斯公爵納悶的拿起來一看,壞了,上面居然是一個英國人與一名叛軍首領面談的情景,只要看看他們身後那成堆的軍火你就該知道那位紳士是幹什麼的!他不信邪的又搶過一張照片,這張更要命,居然是那名英國人在用一支嶄新的英國制式步槍朝不遠處被五‘花’大綁的黑人瞄準,在試槍呢!
第三張還是那位老兄,正在與三四名年僅十二三歲的雛妓玩連‘牀’大戰;
第四張是他與叛軍首領舉行談叛,談判桌上用盤子盛着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第五張是一名黑人被‘蒙’住眼睛跪在地上,那位紳士正將一把鋒利的砍刀高高舉起,在他身後,是十幾具無頭屍體;
這些照片把二戰時期八路的地雷戰‘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些是確有其事,有些是略有傳聞,有些是信口雌黃,有些乾脆就是捏造的,叫人頭暈目眩,分不清東西南北。查爾斯公爵一屁股只覺得眼前發黑‘胸’口發悶,一屁股的坐在座位上,只覺得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解釋。這些照片中很多東西可以說是假到骨子裡,經不起推敲的,但是大英帝國對黑大陸那些見不得人的政策他最清楚了,真要是一樣樣的駁斥,將自己的隱‘私’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英帝國一樣會完蛋,而且完蛋得更加徹底!怎麼辦?怎麼辦?
邵劍
輝可不給他時間去考慮,大聲說:“這是我國記者冒着生命危險搞到的內幕,老公爵,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呀?”
邵劍輝皮笑‘肉’不笑:“是嗎?那這堆照片是怎麼回事?”
查爾斯百口莫辯。別說他了,在座這麼多國家的代表沒有一個不想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文字可以造假,照片總不能造假吧?約翰牛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讓人家把如此機密人東西都給搞了出來!西方國家在非洲都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像約翰牛這麼粗心大意的,還真是沒有,捱整也是活該啊你!
查爾斯突然將手裡的東西往桌面上重重一拍,抄起文明杖跳了起來,就在大家以爲他要跟邵劍輝單挑,瞪大眼睛等着看好戲的時候,他卻一聲不響的、怒衝衝的走了出去,退場了。衆人又是一陣愕然,邵劍輝略帶一點誇張的聳聳肩,說:“這樣就生氣了?玩不起就別玩嘛!”
衆人無語。這傢伙擺明就是一個大流氓,紳士碰上流氓,吃虧的永遠是紳士,誰要再拿華軍打第一槍來說事,那擺明了是自己找不自在的了。會議廳陷入了難堪的沉默。邵劍輝像只贏了一場戰役的公‘雞’一樣洋洋得意,傲視四周,問:“各位,關於這一起事件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誰敢有問題?搞不好兩個小時後,又一大摞照片甩過來,砸得你頭破血流,在國際舞臺上擡不起頭來,這麼嚴重的後果,誰敢去嘗試?可是就這樣讓他過關了,大家又不甘心,於是大夥瞪在眼睛,期待着有哪個不敢死的跳起來提出異議。可惜,他們失望了,玩外‘交’的沒有一個是笨蛋,在深諳“牆倒衆人推”這一真理在同時,也深知“槍打出頭鳥”,獵槍的槍管還沒有放涼,子彈已經裝好,就等着出頭鳥冒頭了,誰出頭誰是二百五!
秘書長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我有個問題。”
邵劍輝頓時‘精’神大振:“秘書長閣下請講。”
秘書長一臉無奈:“請問你能穿上衣服嗎?”
大家先是一愣,隨後爆出一陣大笑,一場持續了數小時的‘脣’槍舌劍算是落幕了。只是大家想破頭都想不明白,華國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搞到這麼多絕對不能公開的照片的?見鬼了,沒聽說他們有記者在貝蘭那邊活動呀!別管了,還是小心爲妙,以免被莫名其妙的
打了黑槍!
邵劍輝邊穿衣服邊咕噥:“老大就是老大,出手夠霸道的,不跟你爭不跟你吵,真接用電腦p出一堆足以‘亂’真的照片把你的名聲徹底的搞臭,臭到再也沒有人願意跟你說話·······嘿嘿,要是這一猛料來得再早一點就好了,老子就不用犧牲‘色’相啦,虧大了!”
共和國最神秘的少將柳維平就住在大連海邊,一幢高級別墅裡,這裡可以說是整個國家防衛得最森嚴的別墅了,光是外圍警衛就多達兩個連,裡面還有國家安全局一手訓練出來的‘精’英二十四小時值班,想玩暗殺根本不可能,只怕殺手還沒有翻過圍牆就掛了。強攻?得用兩個營纔有勝算,前提是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攻下來,因爲十分鐘後,瀋陽軍區的快速反應部隊就會趕到。空中襲擊也不可能,還在十幾公里外就讓地對空導彈給鎖定了。想綁架他或者暗殺他,難。
柳維平開車回家,一路上看到不少平民正在興奮地談論着貝蘭國防軍的偉大勝利,儘管這場勝利跟他們關係不大。他們臉上的自豪,與得知志願軍在雲山重創‘花’旗國開國元勳師時何其相似!
只要這股民族自豪感還在,只要這股凝聚力還在,就沒有哪個國家敢輕視我們!
該如何維持這股自豪感和凝聚力?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不斷取得勝利,讓國民不斷爲自己的祖國的成就感到驕傲,這就需要有人去爲國家征戰,需要有人去爲國家犧牲。老天爺讓我來到這個時代,不正是賦予了我這樣的天職嗎?我不來,誰來?
帶着這樣的深思,車隊駛進了別墅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綠茸毯一般的草坪。他示意司機停車,下了車,像獵犬搜索獵物一樣在草坪和樹叢間來回巡視,司機咧嘴笑笑,把車開到車庫再說。
嗖!
一聲風響,柳維平反手一抄,將暗器接住,一看,是一塊小小的石仔。他大喝一聲:“上將,給我出來!”
一個少將敢這樣跟上將說話,放在全世界都是頭一樁,可是正在修剪草坪的工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頭也不擡,繼續工作。柳維平再次大喝:“上將,給我滾出來!”
敢叫上將滾出來,有點過份了。最終,身穿‘迷’彩服、戴着軍帽、全副武裝的上將委屈的從一叢杜鵑‘花’下鑽了出來。柳維平一把將他高高的抱起來,笑:“上將,怎麼不在南寧那邊陪你程爺爺啦,又跑回家裡搗‘亂’!”
上將‘奶’聲‘奶’氣的說:“我是上將,你是少將,你應該向我敬禮纔對!”敢情這位動
輒被柳維平呼呼喝喝的上將才五歲,由於是早產,他比較瘦小,到現在都還不到一米高,但是很健康,整天‘亂’蹦‘亂’跳四處搞怪,負責照看他的特工都快要被他搞得‘精’神崩潰了,恨不得他得一場大病纔好。他的名字當然不能叫柳上將,要不然還不把人雷翻啊,他名叫柳軍,韓雅潔取的名字,小名是柳維平取的,叫上將,夠氣勢吧?所以柳維平平時都是上將上將的叫。
柳維平在他臉上捏了一下:“要我向你敬禮?等你真的當上上將再說吧!你媽媽呢?還有你姐姐呢?都哪裡去了?”
上將撇撇嘴,說:“媽媽在拉水上提琴呢!姐姐和程呤表姐也在。真是見鬼了,鋸木頭有什麼好玩的,一個個如癡如醉,沒有一個人陪我玩打仗!”
柳維平啞然失笑。這小子跟他一樣,天生的搗蛋鬼,橄欖屁股,一分鐘也安靜不下來。韓雅潔很注重培養孩子的興趣愛好,有空的話都會教他們音樂、畫畫,‘女’兒柳燁倒是很喜歡,這小子可沒有這方面的天份,記得頭一次拉琴給他聽的時候,他只聽了一分鐘就一臉不屑的轉過身去,衝小提琴放了個又響又臭的屁。直到現在,他還是堅持稱拉小提琴爲鋸木頭,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玩打仗————實在不行,打架也行,同齡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怕他的。抱着這個搗蛋鬼上樓,在三樓陽臺上,他看到了一別數週的韓雅潔。她一襲雪白長裙,正對着蔚藍的大海,拉奏着一首旋律優美的曲子,是那年代非常著名的《牧羊曲》,拉得動情了,閉上眼睛,行雲流水一般換馬弓調絃,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彷彿已經完全陶醉在美妙的旋律中。海風吹來,一頭墨雲般的長髮在風中狂飛‘亂’舞,儘管結婚這麼多年了,每一次在小別之後見面,柳維平仍然忍不住在心裡發出一聲驚歎:“真是太美了!”都說兩個人相處久了,愛情就會淡化,向親情轉變,爲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對她的愛意只會與日俱增?
兩個小不點坐在她後面,同樣聽得如癡如醉。一個當然是他的寶貝‘女’兒,另一個是程老頭在唐山大地震時收養的孤兒,程呤,一個聰明乖巧的‘女’孩子。她時不時要過來玩的,兩家隔得並不遠嘛。這時琴聲嘎然而止,韓雅潔轉過身來,看着他,笑:“回來啦?”放下小提琴,上來給他一個輕盈的擁抱。
柳維平變戲法般變出一束玫瑰:“老婆,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