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一幢十三層高的大廈內部猛然騰起幾團火球,翻滾着膨脹而出,在不到零點五秒鐘之內就將建築物內部的空氣壓縮得只剩下火柴頭大小,部份衝擊‘波’破窗而出,每一扇窗戶瞬間變成了無數致命的碎片,在這個瘋狂的殺戮戰場狂飛‘亂’舞;而絕大部份的衝擊‘波’都由建築物本身承受了,就算房地產開發商沒有吃回扣沒有偷工減料,這幢大廈也扛不住三枚440毫米口徑火箭炮炮彈的打擊,承重架被狠狠扭斷,大塊大塊一兩噸重的牆體在烈焰翻滾中噴飛出去,大廈發出痛苦的呻‘吟’,轟隆一聲倒了下去,變成一堆十幾二十米高的瓦礫,煙塵直衝起數十米高。好死不死正好在下面的人被當場壓死還算痛快了,最慘的是被困在裡面,要吃沒吃要喝沒喝,只能在飢渴‘交’加中一秒秒的走向死亡,這樣的死法再叫‘欲’哭無淚!而這幢大廈並不是唯一一幢被華軍炮火摧毀的建築物,更不會是最後一幢,在冉冉升起的煙焰火柱中,高樓大廈幾乎是一排排的倒下,整個雅加達彷彿正在經歷一場十一級大地震!
轟!!!
又是一枚440毫米口徑火箭炮炮彈狠狠的砸下來,上百名士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狂嗥就消失在漫天飛石流火和嫣紅的血雨之中,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再加上不時從天空中墜落的戰機殘骸,每一名雅加達人都有一種世界末日已經來臨的感覺,這樣的恐懼,這樣的絕望,比起當初被他們屠殺的華人的來不知道要強烈多少倍!真主已經拋棄了這座城市,將它‘交’給華軍盡情蹂躪,而報復從來都不是對等的,它可能是自身罪孽的十倍,二十倍,甚至一百倍,一千倍,雅加達作爲排華的主戰場,將要付出的代價絕對足以讓每一個人不寒而慄。特別是泰山號武庫艦加入戰場後,這種趨勢就更爲明顯了。
泰山號武庫艦是華國海軍一次大膽的嘗試,主要武器就是那比叢林還密的火箭炮聯陣,談不是多先進,但是能將火力至上的原則發揮到極致。這艘五萬噸級鉅艦的成本只有航母的五分之一,但是打擊範圍多達四百五十公里,火力全開的話,一分鐘就可以發‘射’上千發大口徑火箭炮炮彈甚至戰術導彈,沒有哪座城市經受得起這樣的打擊。除了對陸打擊術有專‘精’之外,它還是艦隊中的多面手,鋪天蓋地的定深火箭彈足以讓任何一艘企圖渾水‘摸’魚的潛艇死無全屍,密集發‘射’的火箭彈可以瞬間在艦隊上空布出一圈厚厚的空氣燃料炸‘藥’,摧毀來襲的反艦導彈和防區外投放的‘精’確制導炸彈;它還可以發‘射’一種類似於定向雷的高
爆殺傷霰彈,每枚炮彈裡面有超過一萬枚穿透力極強的合金彈丸,定向爆炸賦予彈丸每秒鐘兩千米的初速,呈扇形掃出去,像鐵掃把一樣將漏網的反艦導彈和炸彈掃個‘精’光。在航母大戰中,它還是急先鋒,如雨如霧的彈丸足以將敵方艦隊的雷達以及一切暴‘露’在艦體外面的嬌貴的電子設備打成篩子,爲後面的反艦導彈開路,四百多公里的‘射’程,使它完全具備跟艦母一戰的能力。當然,現在它要面對的僅僅是一座沒有多少反艦能力的城市,太過先進的武器用不上,只管將殺傷力極強而且造價低廉的普通火箭炮炮彈一古腦的砸出去就是了。泰山號武庫艦的加入讓這場血戰變成了一場大屠殺,從海面上看過去,雅加達彷彿下起了暴雨,不過下的是火雨,流星雨!
首先遭殃的是向港口發動偷襲的爪窪炮兵。一共十二個炮兵營,兩三百‘門’火炮,數量倒是‘挺’嚇人,問題是質量不行,都是落後的玩意,數字化什麼的無從談起,儘管佔了偷襲的便宜,卻因爲‘精’確度太差,沒能發揮更大的威力,絕對大數火炮只打了一兩發炮彈,就被尖嘯着栽下來的炮彈蓋在了裡面。快速反應師下手很重,爲了防止這些討厭的炮兵再次開炮,絕大多數火箭炮都在第一時間發‘射’了子母彈,一兩發炮彈在爪窪猴子頭頂炸開,便是數千枚子彈丸呼嘯而下,火炮當然沒事,只是‘操’作火炮的人給釘進地面了而已。這種針對‘性’極強的炮彈對人員和車輛的殺傷效率極爲驚人,爪窪炮兵非死即傷,從他們身上噴出的鮮血碎‘肉’將炮身糊了一遍,而被這些猴子拿來當擋箭牌的平民更是死傷枕藉。一些爪窪炮兵甚至看到自己剛剛發‘射’出去的炮彈被鋪天蓋地的傾泄而來的彈丸雨擊中,化爲一團火球,他們呆若木‘雞’。不等他們回過神來,殺傷力酷烈的彈丸就打進了他們的身體,濺出一彪彪鮮血,被打得頭顱爆裂腦漿噴濺者也不在少數。五分鐘不到,爪窪炮兵死傷殆盡,十二個炮兵營要麼被打啞,要麼嚇破了膽子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向港口傾泄的炮火戛然而止。
跟在火箭炮炮彈後面的是加榴炮發‘射’的‘精’確制導炮彈,對那些糊滿血漿碎‘肉’的火炮逐一點殺。反炮兵雷達早已鎖定了這些火炮的位置,而炮兵已經倒下,沒有人‘操’作的火炮完全是靶子,一炮一輛,輕鬆愉快。十五分鐘後,爪窪國防軍十二個炮兵營百分之八十的火炮被摧毀,徹底喪失了戰鬥力。這種一邊倒的炮戰,算是讓這些只會欺負華人的猴子們領教到了現代戰爭的殘酷。
沿着海岸公路殺過來的裝甲部隊也好不到哪裡去。數百輛裝甲車輛在公路上排成連綿十幾公里的長龍,鋼鐵
洪流勢不可擋,看上去非常壯觀,攻陷港口易如反掌,但真打起來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快速反應師只是在公路兩邊放了幾個數字化偵察兵小組,並沒有佈置阻擊陣地。數字化偵察兵發現目標後迅速鎖定討厭的車載防空雷達和防空導彈發‘射’車,再能過電臺將座標發送回去,一分鐘不到,被動制導炮彈便轟了過來,在他們的制導下準確無誤的命中目標,僅有的幾部車載防空雷達像是被鐵錘砸中的甲殼蟲,吱都沒來得及吱一聲就粉身碎骨了,雷達天線被扯成碎片向四周‘激’‘射’,被掃中的士兵非死即傷。跟在防空導彈發‘射’車後面的爪窪士兵更是倒黴透頂,這些看上去牛‘逼’得不行的防空導彈發‘射’車其實就是一打就着每打必着的打火機,一發炮彈落下,車輛被打得粉碎不說,最慘的是防空導彈也唯恐天下不‘亂’的加入了大爆炸的行列,將自身的燃料和裝‘藥’慷慨的貢獻出來,化爲致命的光和熱。火球翻滾而起,後面的士兵剛剛聽到爆炸巨響,看到刺眼的火光,身上就被車輛以及導彈碎片穿出了好幾個窟窿,甚至整車士兵連人帶車一起被爆風拋向高空,再手舞足蹈嘶聲慘叫着摔下來,親身體驗了一把地心引力的威力,用自己生命作代價做了一次十七八個‘肉’球同時着地的偉大實驗!爲數不多的被動制導炮彈將威武雄壯的大進軍場面攪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轟隆隆的爆炸聲,到處都是衝騰而起的火光和橫飛的碎片,到處都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的士兵和淒厲的慘叫聲······這一切讓爪窪第三裝甲師和第九機械化步兵旅感覺如同置身於地獄中。
然而,他們的煉獄之旅纔剛剛開始。
在港口裡,快速反應師兩個裝甲營正不耐煩的等待着出擊的命令。兩個營一共五十輛68主戰,十八輛陸地火力平臺,足夠將爪窪猴子那支充其量也不過是六七十年代的裝甲部隊打個落‘花’流水,但是手頭上資源實在充足的柳哲並不打算給他們這樣一場痛快淋漓的裝甲對戰,他們還得等待。
在敲掉爪窪猴子的防空部隊後,落在公路上的炮火變得空前猛烈,那是203毫米二十四聯裝自行火箭炮在發威,空氣中充斥着火箭彈飛行時那銳利刺耳的呼嘯聲。一條條火雨錯旮的‘抽’在公路上,植出一排排二三十米高的火紅森林,輕型皮卡在滾雷一般的爆炸聲中連人帶車一起飛向半空,坦克和裝甲車油箱爆炸燃起大火,在火海中熊熊燃燒,海岸公路成了火海。也許直到現在爪窪指揮官才知道自己這支落後對方十幾年的裝甲部隊在沒有炮火掩護沒有空中掩護的情況下排成長龍暴‘露’在公路上意味着什麼,可惜,已經太遲
了。
“白癡,明知道我們的火箭炮技術獨步天下,還想跟我們玩什麼大兵團對決,猴子們的腦子準是讓卡車輾了!”
隆隆低飛而來的霹靂火式炮艇機駕駛艙裡,飛行員看着火光沖天的公路,毫不客氣的在爪窪政fǔ軍指揮官的臉上貼上了白癡、人頭豬腦這樣的標籤。地獄三頭犬的一慣作風是不計彈‘藥’消耗,只求滅敵無數,這種敗家子式打法最讓人頭皮發麻。今晚柳哲將這種打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對付兩個裝甲營就能擊潰的爪窪裝甲集團,先是‘精’確制導炮彈點殺,接着火箭炮羣集火齊‘射’,然後是五架炮艇機沿着公路一路犁過去,武裝直升機跟在後面連炸帶掃,最後,OK,裝甲部隊可以上場了,只不過上去的任務不是消滅敵人,而是給猴子們收屍。現在炮艇機剛剛出場,裝甲部隊還得很委屈的呆在後面乾等。
眼看着這五架大傢伙不可一世的殺過來,爪窪官兵‘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就算他們沒有經歷過現代化戰爭,只要不是太笨的都能從炮艇機身上那密密麻麻的武器裝備上看得出這些大傢伙的恐怖殺傷力,這樣的大傢伙,一架的火力就頂得上一個陸戰連了,五架一起來,還讓不讓人活了!聰明一點的二話不說,狠命的給車輛加上最後一腳油,衝出公路玩命狂飆,有多遠逃多遠,而勇敢一點的擎起自動步槍和機槍對着天空噠噠噠猛掃,企圖將這些瘟神打下來或者趕走,更多的人抱着頭趴在地上發抖,任由一雙雙軍用皮靴從身上狠狠踩過,打死也不肯擡一下頭了。實力是如此懸殊,以至於他們作出什麼樣的應對措施炮艇機攻擊中隊一點也不關心,中隊長下令:“開始投彈!”
掛架上的滑翔式航空炸彈脫離掛架,朝着公路斜飛而去。儘管是老炸彈了,節儉慣例了的解放軍還是給它們安裝了被動制導裝置,在‘操’作手的制導下,這些炸彈絕大多數都準確命中了公路。堅硬的‘混’凝土路面被炸出一個個池塘大小的大坑,大坑附近的車輛和人員在沖天而起的火柱中化爲齏粉,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些燒得半焦的斷手斷腳噼哩啪啦的落下,砸在車輛頂蓋上砰砰作響,哪裡對着天空開火的人最多,哪裡就馬上被爆炸的煙焰徹底籠罩!幾枚燃燒彈砸落,在沉悶的爆炸聲中,一條條長達數十米上百米的火龍從破碎的彈體中狂衝而出,吞噬一切,無數大大小小的火團被爆炸‘波’拋向高空再紛紛揚揚的落下,被這膠質火焰沾上一星半點的爪窪士兵馬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極力掙扎,在翻滾撲騰的同時又將身上的燃料塊甩到周圍的人身上,馬上,又多了好多掙扎呼號的火人。
還有誰能救你們?
你們還能指望誰來救你們?
神靈閉上了眼睛。迴應他們的,只有機關炮那急促到極點的嘶吼,105榴彈炮的咆哮如雷,還有一道道長達幾百米,像電蛇一樣狠狠劈向地面的彈流。..